第五百五十七章 蝴蝶的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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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嘆息了一聲,幽幽問道:“你都聽到了?”

陳惜命心中一緊,扭頭看向了鶴一白。

她竟然沒有昏迷嗎?

難道之前這男子打鶴一白那這一掌只是做做樣子?只是為了套取自己的真心話。

男子似乎看出了陳惜命的想法,說道:“那一掌是真的,不過我是為了幫她疏通心中沉積的苦痛。”

“有些東西,有些感情,越久未見得越令人懷念,反而會成為病。”

“變成血吐出來總好過在身體裡肆虐一輩子。”

陳惜命沉默不語,一步步走到了鶴一白身前,男子沒有阻止。

嘆息一聲,陳惜命道:“何苦呢?”

隨後緩緩彎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摘下鶴一白的面具。

鶴一白猛地抓住了陳惜命的手,顫抖著說:“別,我不想你看見我。”

“不想我看見你哭嗎?”陳惜命嘆道:“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好好的女孩子何必這麼要強。”

“你說穆蕭蕭嗎?”鶴一白抿了抿嘴唇,最後道:“我不如她,我輸了,我會離開。”

“唉——”陳惜命嘆息一聲,他尊重鶴一白的決定,沒有去揭開她的面具。

就在陳惜命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鶴一白忽然道:“若是以後戰場相見成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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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命斷然道:“我讓你刺我一劍。”

“好……好……”

說完這句話,鶴一白毫不猶豫地鬆開了陳惜命的手,下一刻騰身而起,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夜色裡。

神秘男子沒有隨著離開,問道:“你真的不喜歡她?”

“我不配。”陳惜命如此答道。

男子又問:“是因為那個叫穆蕭蕭的姑娘,她就那麼好?”

陳惜命原本有些悽然的面龐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道:“命中註定的,我這輩子只會把心放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世界上唯有一個不可替代,便是蕭蕭。”

男子幽幽嘆息一聲說:“你這些話若是傳回昊京城,恐怕不只有鶴一白一個人心痛吧。”

陳惜命收回看著鶴一白遠去的目光,轉頭看向那神秘男子,問道:“你到底是誰?此刻只有我們兩個,總能說了吧?”

男子點了點頭,緩緩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呈現在陳惜命面前的是一張極為英俊的面容,儘管眼角已經有了幾縷皺紋。

劍眉星目,一張臉如刀削斧鑿一般剛毅。

儘管自夜色裡,陳惜命還是能夠判斷出此人的皮膚極為白皙,卻並不是那種文弱書生的白嫩,而是彷彿久遠的時光中不曾見過太陽的那種白。

卻又不是病態的蒼白。

陳惜命疑惑地看著男子問道:“我們見過嗎?”

男子笑道:“您不記得了,我卻記得,我們在遙遠的過去曾經見過,說起來您還是鶴一白的師公。”

“你說什麼?”陳惜命驚問。

男子語不驚人死不休。

“因為其實我的劍法是當初您教的。”

陳惜命沒有注意到男子對他的稱呼已經從“你”變成了“您”。

陳惜命滿臉驚詫。

就在這個時候,男子忽然單膝跪地,喊道:“南海叛逆飛蝴,拜見主上!”

飛蝴?

這兩個字不斷在陳惜命腦中閃過,他卻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聽過了。

若是此刻穆蕭蕭再次一定會想起來,穆玥曾經在荒原的時候與她提過一次,南海古樓並不是只有五位長老,還有一個叛逃出了古樓。

“你是南海那座樓裡的?”陳惜命試探著問。

飛蝴點頭說:“守樓人飛蝴,蝴蝶的蝴。”

陳惜命神色一動,也許此人便可以告知自己的過去,可是還沒等發問,飛蝴便已經說道:“主上,時間未到,請主上耐心等待,飛蝴什麼也不知道。”

陳惜命將拳頭捏得咔咔作響,最後又無奈地道:“我這個主上還真是只能過過嘴癮啊!”

飛蝴先是一愣,隨即道:“不,只要主上吩咐,就算您說要殺秦曜陽,我也會把他的人頭給您帶過來。”

陳惜命疑惑地問:“不是說紅塵外的人不能隨意殺凡人嗎?”

飛蝴淡淡一笑說:“那是他們不夠強,就算我殺了,誰能將我怎麼樣?”

陳惜命聞言不由得笑出了聲,苦笑道:“我現在相信了。”

“相信什麼?”飛蝴問。

“相信你是我教出來的。”

飛蝴先是一愣,隨即莞爾道:“主上也會開玩笑了。”

“起來吧,別跪著了。”陳惜命說完後,飛蝴點頭起身。

陳惜命看著飛蝴問道:“說說吧,為什麼叛逃出古樓?”

“樓裡太悶了。”飛蝴的回答很乾脆。

陳惜命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說:“確實太悶了,我同情你,同時我想知道你和鶴一白什麼關係?”

飛蝴道:“我……看著她長大的。”

“這麼說你一直在宮裡?”

飛蝴點頭。

陳惜命又問:“做了侍衛?打手?”

飛蝴愣了愣說:“差不多吧,我當年在樓裡實在太悶,儘管我已經是長老,但是生活日復一日,沒什麼意思。”

“在那座樓裡,面對著地下十八層的白骨,生和死有什麼分別。”

“於是我不顧其他五位長老的反對,不顧祖訓的規矩,將所有攔著我出樓的人都打敗了,然後踏著波浪來到了這片中原大地。”

“進了秦國,做了護衛。”

飛蝴嘆道:“所以嚴格說來,我是樓裡的叛逆者。”

陳惜命卻是好奇地問道:“對於你的過去我沒有興趣,因為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但是我好奇的是,秦國皇宮裡誰有這麼大排場,讓你這麼一個高手做護衛?”

“秦曜陽?還是秦弘?”

飛蝴不屑地說:“他們不配!”

“那是?”

飛蝴毫不隱瞞地說:“我在皇后身邊。”

陳惜命陡然一驚,隨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跟在皇后身邊的金甲護衛?”

金甲護衛,在昊京城可是相當有名氣。

這金甲護衛據說只聽皇后一人的調令,就連秦曜陽的話都不聽,一直有傳言稱這金甲護衛是皇后從她孃家公羊家帶來的高手。

沒想到竟然是一位紅塵外的大修士,還是南海的鮫人後裔!

“為什麼?”陳惜命驚問。

飛蝴嘆息一聲說:“主上,此事說來話長,其中淵源與您和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恕我不能直言。”

“但是您可能也感覺到了,宮裡有人保著您。”

陳惜命自然明白飛蝴的意思,他回到昊京城從來都是帶兵而回,還有一次更是帶著三千雪狼衛回京,將一個高官家給拆了。

而且陳惜命向來不將王侯將相放在眼裡,甚至不將秦曜陽放在眼裡。

就算陳惜命再狂,也不會人認為自己接連殺了秦曜陽這位天下第一皇帝兩個大舅哥都不被通緝啊!

他其實一直都有所懷疑,皇宮裡有人保著自己。

以前他認為是孟長生。

如今看來不是。

陳惜命驚道:“是你?”

飛蝴搖頭說:“我不過一個護衛,是皇后娘娘。”

陳惜命更加震驚,問道:“為什麼?我殺了她兩個哥哥,還殺了她爹!”

飛蝴猶豫了一下說:“不能說。”

陳惜命心中氣惱,可是卻又沒辦法,這種無力感近乎要將陳惜命逼瘋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惜命緩解了情緒問:“為什麼來東宮?”

飛蝴點頭說:“這個可以說,一來我是擔心鶴一白的,再者我想見見主上,也是來幫主上的。”

“幫我什麼?”陳惜命問道。

飛蝴說道:“楊佑可是從樓裡拿出了那枚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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