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妃赤裸著雙足,站在大殿正中,因為過於憤怒,胸口處不斷起伏。
“娘娘,別生氣了,保重身體啊。”
一個男官在一旁關切道,他的嗓音很尖銳卻又十分細膩。
後宮是皇帝的妃嬪們的居所,又怎麼可能會讓男人任職呢?
這所謂的男官便是一些從小被殘害的的可憐人,也就是所謂的宦官了。
這些男官很多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家裡太窮養不起孩子,不得已才送進宮中,雖然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但至少可以活下去。
說起來也是一些可憐人。
因為自小便進宮的原因,所以這些男官大都沒有鬍鬚,生得白白淨淨,也算是俊俏。
憐妃看著面前的男官,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鄙夷的笑容。
然後她緩緩靠在自己鋪滿羽毛花瓣的軟塌之上,翹起自己雪白的美腿,用魅惑眾生的聲音道:“你過來。”
那聲音令人發酥。
男官小心翼翼地來到憐妃身前跪下問:“娘娘有什麼吩咐?”
憐妃咯咯一笑,用腳尖抬起那男官的下巴,媚眼如絲地問道:“我問你,本宮美嗎?”
男官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娘娘自然是美……”
“哼!”憐妃忽然大怒,將那男官一腳踹開,怒道:“既然我美,他陳惜命憑什麼那麼對我?”
男官聞言冷汗直流,在宮中聽到了不該聽的,下場往往很慘。
他小心翼翼地道:“奴才……奴才不知。”
憐妃看著那男官的樣子,忍不住便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滾吧,看你那樣子,和那老皇帝一樣廢物!”
“是,奴才這就滾……”男官惶恐地退了出去。
可是這男官剛剛走到門口,一道寒光閃過,伴隨著血光迸現,剛剛的男官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眼看是沒了生機。
憐妃嚇得猛得站起了身,一張俏臉嚇得如白紙一般。
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從一旁轉出,隨手扯下紗幔,將長劍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憐妃看到來人竟然長出了一口氣,嗔道:“你怎麼來了?這裡是皇宮!怎麼能隨便殺人呢?”
男子輕哼一聲說:“哼,誰讓他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呢?”
“說起來倒是你害死了他!”
“我……”憐妃語塞,她似乎很怕這個男子。
男子收起長劍一步步走到了憐妃的身邊,臉上帶著笑意。
憐妃眼神躲閃,一步步後退,退到退無可退。
男子冷笑著抬起憐妃精緻的下巴,寒聲道:“在這皇宮裡,你倒是生活得挺自在啊?”
憐妃用力甩開男子的手說:“別動手動腳的,這是皇宮,我是……”
啪——
男子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憐妃絕美的臉頰上,將憐妃一下扇到在地。
憐妃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臉,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上此刻已經多了五道清晰的指痕。
“小憐,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憐妃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男子怒哼一聲又道:“家主讓我告訴你,收斂一點,這裡是皇宮不是風月場,收起你那副千嬌百媚!”
“若是壞了大事,你知道後果的。”
憐妃聞言身體距離顫抖了一下,又向著後面退了退。
男子輕笑一聲,緩緩俯下身子,將臉湊近了憐妃,用剛剛殺人的手捏住了憐妃的臉說道:“還有,別去招惹那個陳惜命,你明白嗎?”
憐妃看著男子眼中的殺機,趕緊點了點頭。
“哼!”男子用力將憐妃推向一邊,轉身離去。
憐妃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喊道:“她……還好嗎?”
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冷聲說:“她很好,只要你乖乖聽話,家主保證她可以平安長大,未來找個如意郎君,過一輩平淡的小日子。”
憐妃眼中露出了一絲放心,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男子突然又說道:“但是如果你不聽話,那麼她……”
“會怎樣?”憐妃焦急地問道。
男子冷笑一聲說:“不會死的,只不過會走你走過的路罷了……”
憐妃聞言臉色煞白,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聽話,我一定聽話,求你們!”
“閉嘴——你想招來什麼人嗎?”
憐妃趕緊嚇得捂緊自己的嘴。
男子臨走的時候又說道:“我們的人今天被抓了兩個,想辦法救出來,救不出來就處理掉……”
第二日一早。
整個皇宮的熱鬧起來,大到皇親國戚,小到宮女侍衛,一個個都在議論著。
他們一輪的內容便是穆蕭蕭。
今日穆蕭蕭要為皇帝陛下診治,所有人都在關心這位比小醫仙還要醫書高明,也還要年輕的神醫,到底神在何處。
而那位男官的死卻彷彿沒有發生一樣,就如同那個人從來就沒有進過皇宮一般。
可憐如一顆塵埃一般。
穆蕭蕭隨著樂羊璟來到皇帝寢宮外的時候,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四周由身穿血紅甲冑的士兵環繞著,竟然是魏無極親自守衛。
穆蕭蕭一眼便見到了人群正中的一位身穿五彩鳳袍的中年女子。
這女子眉目如畫,風韻猶存,站在那裡便自帶一分母儀天下的威嚴。
不用問穆蕭蕭也知道,這位便是當今樂羊的皇后了,樂羊璟的親生母親。
而在皇后的身邊則站在穆蕭蕭昨夜見過的憐妃,只不過今日憐妃的臉上罩著一層粉紅色的面紗,遮住了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龐。
也許她是為了遮擋那個巴掌印吧。
而在憐妃與皇后兩側才是一眾妃嬪。
除了皇帝的這些所謂三宮六院之外,場中還站著幾個男子,有的白髮蒼蒼,有的正值壯年。
還有幾人竟然是俊俏的青年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氣度不凡。
樂羊璟邊走邊在穆蕭蕭耳邊小聲提醒道:“那些人都是我的皇家表親,妹妹要小心他們。”
說著話,穆蕭蕭已經對著樂羊璟來到皇后身前。
樂羊璟恭敬地請安道:“璟兒見過母后,見過各位娘娘。”
樂羊皇后趕緊笑道:“璟兒不必如此,都是家裡人。”
然後將目光轉向樂羊璟身後的穆蕭蕭問道:“想必這位就是穆神醫吧?”
這位可是樂羊國的皇后,後宮之主,按照規矩理當下跪行禮。
穆蕭蕭趕緊恭恭敬敬地就要跪下行禮,可是這腿彎到一般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在她身後拉了她一把。
穆蕭蕭疑惑地迴歸頭看著一襲白衣的陳惜命小聲道:“二叔,別這樣。”
陳惜命看到穆蕭蕭執著的眼神,終於是無奈地鬆開了手。
穆蕭蕭衝著陳惜命甜甜一笑,然後才轉身跪下參拜道:“草民見過皇后,見過各位娘娘。”
可是身後的陳惜命卻是如一杆長槍一般立在原地,沒有一點參拜的意思。
“大膽,見到皇后為何不拜?”立刻有人呵斥出聲。
陳惜命一眼看過去,那人忍不住渾身一寒,彷彿墜入了寒潭之中一般。
皇后擺手輕笑,一邊親自拉起穆蕭蕭一邊道:“算了,我們沒那麼多規矩講究的,再說穆神醫遠道而來為陛下診病,該是我們感謝才是。”
說著拉住穆蕭蕭的手,慈祥地一笑說:“總聽落雨那孩子說你醫術超凡入聖,今日一見倒是令本宮一驚,沒想到那位傳奇的穆神醫,竟然這般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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