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殊勝奇遇燦爛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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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羽他們在雪山上繞了許久,那幾名藏人此行前來是特地膜拜山神的,見雪峰上的雲團合攏,便帶著隊伍在雪山上多繞了幾圈。

封羽他們沒什麼意見,人家拜的是神仙,實在沒有去阻攔人家的必要,再說,他現在騎在犛牛上,多走幾圈對他沒什麼影響。

藏人對雪山之神有種特別的嚮往,在見到如此景象後,他們不停的搖動著轉經筒,念著滿口聽不懂的當地藏語,表情十分虔誠。

聽塔布和那幾個藏人講,前幾天的山裡發生了雪崩,當時他們剛出發不久,

慶幸老天爺讓他們晚走了一步,不然是要死在雪崩裡的。

藏人們對生死之事有不同的見解,他們相信生死乃是上天註定的事兒,人是何其渺小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其實並不奇怪,藏人生活的地方大山圍繞,雲層漂泊萬里,湖泊晶瑩剔透,環境使然下,他們的心境看的會更遠,這是生活在山村裡的人,永遠無法到達的境地。

騎著犛牛,他們在長途跋涉後,終於走出了連延的山脈,最先到的地方是阿布家的草場,見遠處有隊伍歸來,阿布和莉伊蓮娜騎著馬兒過來,見是白染他們歸來,說不出歡喜。

封羽付了那幾位藏人錢財後,他們便返了回去,不管怎樣,他是一路坐著犛牛回來的,唯一讓封羽不爽的是,他一人付了三人的錢,大尾巴狼張秀賢一到關鍵時候就玩消失,而白染是封家杖客,這錢本就該封羽去出。

阿布為他們平安歸來,做了豐富的晚餐,打了餈粑,烹煮了油酥茶,還烤了羊肉。

先給每人喝了一大碗酸奶後,眾人也不多廢話,直接上手抓起了羊肉。

封羽他們許久沒有這樣吃過飯了,甩開腮子一通猛吃,酒足飯飽後,又在空地上跳起了篝火舞。

陳山海白染還有封羽三人坐在地上,看著張秀賢和兩個孩子還有阿布夫婦玩的非常開心,他們三人並無一點參與的興趣。

三人烤著火,開始對古瀾國的事情聊了起來。

陳山海最先言道:“我記得師傅曾說過,殊勝奇遇,燦爛星海,人各有造化,老天爺不勝加護,卻難出命運,此生是苦海的容器,就像是自己的怨敵,若能有善緣用此身,則能成為吉祥的根基。”

封羽不明,鐵棍和尚佛法高深,所講的道理自是他這點膚淺見

識不能明的。

白染思量了下,則說:“鐵棍和尚見解遠道,藏地密宗風水中,與中原見解不同,密宗將喇嘛廟視為宮闕大門,青鳥游魚為天地脊骨,是陰陽融會之地。就同鐵棍和尚所說,殊勝奇遇,燦爛星海,古瀾國文化是極其特殊的一部分,命運之理難出其中。”

陳山海的眼睛裡倒映著火光,他列舉而道:“如果古瀾國是此生的苦海,那麼鐵閻妖羅闍騎屍便是怨敵,自秦漢之後,特權階級有自己的存在方式,古瀾國受印度和中原文化影響,使得封建王權達到了頂峰狀態。”

封羽和鐵棍和尚有過一面之緣,鐵棍和尚雖是局中人,卻比局外人看的要更加清晰。

封羽就風水上而言,邊在地下邊比劃邊說:“忘川秋海的結構是蒲扇狀的,喇嘛廟的位置在扇柄處,如果以陰陽來說,形成了太極中的黑白兩界,黑白兩側象徵著陰陽一體,湖底的古瀾王城處在陰陽中心,這麼做的深意,我琢磨不透,我想,山海兄作為摸金一門,應比我更知悉其中奧秘。”

陳山海點了點頭,深沉回答道:“小封爺說的沒錯,此象在卦中乃為地中扣,是環向抱地的結構,青鳥游魚是脊,為陽,湖與喇嘛廟相稱,為陰,這種格局在風水上與中原不同,這應是藏地風水的獨特構景,想必那古瀾妖王非同一般,鐵閻妖羅闍騎屍圖正是他的留世傑作。”

想及鐵閻妖羅闍騎屍圖,封羽尤為後怕,如今那妖王已被李瞎子帶回,孰是孰非還有待考量。

陳山海又提到了蓮花大師,“在蓮花大師的夢囈詩篇中,鐵閻妖羅闍騎屍是堪比神一樣的存在,蓮生映天荒,如生三藝絕。意觀金瓦舍,籍典萬檀香。觀山不聞語,龍骨巧換妝。古瀾國能出現在囈語詩篇中,的確不是偶然,那妖王既然堪比於神,必然不會簡單,這詩是師傅從白曼曼的筆記上抄來的,應該不會有假。”

封羽咋一想,白曼曼是如何能得到蓮花大師的囈語呢?白曼曼也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陳山海坦言說,“我現在擔心的問題,是那妖王在李瞎子手裡會出什麼問題,那東西不是一般的邪物,除非是蓮花大師親自前來,不然我總覺得,以李瞎子的道行是會出事兒的。”

封羽說道:“李瞎子的祖上是湘西背屍出身,克屍對他來講問題應該不大吧,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

阿大用裹屍袋將妖王裹進了袋子裡,妖王不是乖乖被制服了嗎?陳大師,您是不是多慮了?”

陳山海非常肯定的說:“你看的只是表面,古瀾妖王是何其厲害的人物,自比溼婆神,自通天地,封建奴隸了整個古瀾國人,別忘了鐵閻妖羅闍騎屍是何種殘忍的手段,你覺得妖王會如此簡單的就讓阿大擒住麼?”

陳山海的話讓封羽心頭一驚,如此說來確實有幾分道理,莫非這其中真有什麼問題?

白染盯著篝火,拿起了一枝帶火星的材火,同封羽和陳山海說道:“你們看這火和材火間有什麼關係麼?”

封羽瞬間明白了什麼,“你是說,這材火上火星看似沒有火焰,但火星任在燃燒,你的意思是,那妖王是故意讓阿大擒住的?”

封羽感到匪夷所思,難道那妖王是有智慧的嗎?一個死了千年的屍身,怎麼可能會有想法的?

陳山海繼續言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封羽不知該說什麼,那妖王真的是故意要阿大擒住帶他離開古瀾國麼?它要做什麼呢?雖然這個想法很不現實,但陳山海的擔心不是沒有依據。

張秀賢見三人繃著臉不苟言笑,過來拉封羽起來活躍氣氛,“我說,你們仨還管他這麼多幹嘛?瞎子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他自己作死,沒人管的住他,咱既然能活著出來,就說明老天爺沒想收咱,封羽,生活還是得向前看。”

張秀賢就是這樣的一人,但凡是過去了的,他一概不想在回首細究,玉香和老孟死了,這是無法挽回的,張秀賢對玉香的死儘管非常傷心,但事過翻篇,現在的他只想在草場的篝火前慶幸自己劫後餘生。

封羽實在有些尷尬,這種圍著篝火跳舞的方式,是封羽從未體驗過的,那種自由自在放飛自我的形式,是封羽一個地道的北方人人從未體會過的,在封家,有特別隆重的事情要宣佈時,會在封家的前廳擺幾桌飯菜,請家裡的姨娘們和長輩們坐下來說。

這種形式大過與事情本身,北方人一貫於此,像藏人這樣的方式,封羽想都不敢想,假如有一天,封家的長輩們都能圍坐在篝火邊,商量著家裡或者是地裡的事兒,那場面真就是封家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奇聞。起碼,封羽是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封家人嚴肅的嘴臉,跳起篝火來,那可真是太讓人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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