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立在湖上的喇嘛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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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沒有體會到一點長途跋涉到達目的地的喜悅,反是各個驚悚不已,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更加令人膽顫的是,這湖死氣沉沉,上邊飄蕩著可見的薄霧,當時到達的時間是在傍晚時分,冥然月光下,異常詭異。

分外朦朧的薄霧顯得若有若無,它似乎在迎接著眾人的到來,死寂一樣的靜中,封羽大氣不敢出,看了幾眼就覺得內心發慌,這湖到底能是個什麼來頭?

眾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藏地關於湖泊的傳說有很多,光是一夜消失的就不計其數,這地方給人的感覺非常奇妙,彷彿讓人覺得掙脫了時間的枷鎖般,在幾千的歲月裡,什麼都凍結了一樣。

玉香感到了非常不適,她拉著老孟說,這地方讓她感到非常害怕,玉香的眼睛可以視陰,若非是到了萬鬼出沒的地步,她很少有這樣的感受,她閉著眼睛,不敢往湖面上看,嘴裡說著,“到處都是魂魄,這裡是個深淵。”

眾人在原地商量怎麼進去,看玉香的狀態是一定不能去的,白染說,過去的人越少越好,他們的目標先是那個喇嘛廟,他想要再去確認一件事情。

一番決策後,決定白染和封羽以及張秀賢三人前去,封羽是白染點名必須的人,封羽不明白染搞的是什麼鬼,來都來了,說不定喇嘛廟裡會有解曼陀毒的解藥,而張秀賢是封羽信得過的人,一來二去,就是他們三人先走一趟。

而陳山海是個計策很多的人,留他在湖邊接應,倒也放心,其餘人在湖的遠處扎了營,他們要想找到進入古瀾的路,恐怕得先研究明白這個湖。

顧不得再多休息,封羽三人就出發了,張秀賢一路上罵封羽什麼找死活兒都拉他來幹,真是上輩子欠的。

白染對路線頗為熟悉,距離上次離開不過一月多點,不用像上次那樣在這兒繞上幾個小時。

這個湖是個蒲扇造型,在湖的另一邊,有條深邃的山谷,像是蒲扇扇柄一樣的地方,喇嘛廟就在那裡。

白染的路線是直接往喇嘛廟而去的,一路上薄霧使然,在進入扇柄的山谷後,霧氣加重,濃霧遮蔽了大部分視野,讓本就處在日暮的夜變得通黑,張秀賢大罵道:“他娘的,這雪山裡怎麼還有這種鬼地方?玉香說的還真是沒錯,這裡的怨魂一定少不了。”

“還記得古瀾國的鐵

閻妖羅闍騎屍麼?有這麼一個慘無人道的古瀾王在,殺戮自然少不了。”封羽回了句。

“丫兒這次來就給他掀了棺材蓋,我倒要看看,這傢伙是個什麼玩意,不是人的事可沒少幹啊,騎屍都能想的出來,還是女屍,口味真他娘的變態。”

張秀賢不禁吐槽了兩句,卻被白染打住,山谷裡非常之靜,除了幾人說話聲再無別的。

三人打亮了手電,四周全是侵蝕褪色的岩石,從黑色變成淡白的灰色。

到了地方後,湖上停靠著許多的木筏,喇嘛廟在湖中,他們需要划著木筏才能過去。

封羽對木筏存在同樣抱有疑問,這裡莫非還有其他人進出?

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三人上了艘木筏,悠然便駛向了山谷的湖中。

說實話,當時封羽聽李瞎子講述的時候,並不覺的會有多麼稀奇,現在置身處地後,方覺感受不同,李瞎子說,這地方只有經歷過的才能深有體會,確實如此。

封羽坐在木筏之上,霧氣朦朧,一片黑暗,手電光照射出去,能見度也只在十幾米,這更像是一艘漂泊在地獄中的木筏。

船所行使的方向是不確定的,木筏似乎在自己飄向目的地,它確實在自己漂著,大約幾分鐘後,手電光所照內,隱約看到了那喇嘛廟的輪廓。

張秀賢有很多的話憋著,但環境詭異的讓人不想去說任何的話,三人屏住呼吸,看著木筏一點點的靠近了喇嘛廟。

封羽看了眼白染,不知他上次前來時是否和現在的自己一樣,這喇嘛廟為何會建在湖上?和海家人把房子建在湖上是否是同樣的想法?

封羽想,只有海家人有這種習慣,說不準這喇嘛廟也是海家人所蓋,他們不是古瀾人的後裔嗎,說到此是於情於理。

喇嘛廟靜立在平靜的黑暗之中,幽然詭異,封羽一看去心裡發慌,這廟還真是懸在湖上頭的,底座上有幾根用來承重的立柱插在湖中,整個喇嘛廟的建築就在湖面之上。

封羽幾人的動靜非常小,靠近後,封羽發現在喇嘛廟的下頭湖面的上頭,懸掛著很多鈴鐺,樣式是那種非常古老的,排列成好幾排,具體是幹什麼用的無從得知。

木筏停靠在了喇嘛廟的門前,白染說門是無法開啟的,他們得從上頭才能進得去,白染讓張秀賢留在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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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秀賢死活不願意,他是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值錢的寶貝兒。

最終三人只能一起上去,白染翻到了上邊的窗戶,丟下來一條繩子,封羽和張秀賢先後爬了進去,為了木筏不被漂走,封羽特意將繩子綁在木筏上。

喇嘛廟其實沒什麼特別,外邊看起來與平常的無異,要不是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會有奇怪之處,但怪就怪在這裡。

封羽他們進來的地方,是在二樓上的一個窗戶,房間裡陰暗潮溼,地板是木質的,由於長時間的潮溼腐朽,踩上去特別的軟。

白染說過,這個喇嘛廟裡有好幾層,這些房間或許是以前的喇嘛們居住過的地方,封羽用手電照了照,除了主體以外,其餘全部都是木質的,房間裡空無一物,張秀賢瞪著眼睛低聲就問:“這裡邊是用來做什麼的?怎麼是空的?”

四下非常安靜,說話聲顯得格外乍耳,儘管張秀賢的聲音已經非常低了,但還是非常突兀,白染出門左右看了眼,回頭讓張秀賢先別說話。

張秀賢非常無辜的看了眼封羽,立馬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封羽做了個手勢,示意聽白染的安排,他二人走到門口,猛然間似乎聽到了有什麼動靜。

聲音是從上邊傳下來的,像是有人在走路般,當下還沒聽明白,就聽見聲音忽然便停了,這種停頓是無規律的停頓,更像是發現下邊的幾人。

張秀賢臉上大驚,給封羽使眼色,用口型說:“他娘的,這地方還有其他人嗎?”

封羽的心撲撲跳著,心說這都遇到是什麼事兒,怎麼趕巧他們一來上邊就有人呢?上次白染來時可不這樣,自己這算運氣好還是不好呢?如果有人,這人又會是誰?和他們一樣來尋找古瀾國的,或者說是其他的什麼?

白染回頭看了眼二人,用手勢比劃,他要先上去,讓封羽和張秀賢斷後,說完沒等二人同意就箭步出了門,他的動作極其輕巧,即使在那樣的速度下,動靜依然非常的小。

白染習慣了一人行動,這點倒是和張滿月很像,怎麼這些身懷絕技的人個個都是這樣子的?

張秀賢和封羽出了房間,用手電在外照看了下,前後兩條路,張秀賢對著口型罵了句:“他娘的。”然後看了眼封羽。

封羽也表示無奈,要早知道是現在這種結果,自己寧可不上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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