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爾特莫的魔法親和和感悟能力能力要遠遠優於任何一個種族，天賦上真正和他們最接近的不是其他精靈，是遠在高巖的布萊頓人。”——《泰姆瑞爾圖書館》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側耳感受著林間的響動，艾拉突然問道。

“鷹眼術。”

搖搖腦袋知道自己和艾拉比起來恐怕和小聾瞎差不了多少，達內爾乾脆的直接將變幻系魔法加持到自己的雙眼。

什麼嘛，我也有點智慧的法師的形象了吧。

布萊頓人體內本來蘊含著一些精靈的血脈，再加上魔法的加持，達內爾已經能夠看清幾百米外一隻不知剛從那個倒黴蛋身上吸飽了鮮血的碩大蚊子。

遠比外界同類更大黑色蚊子晃翅膀顫顫巍巍的飛行，被撐得滿滿的腹部上盡是繁亂的紋路，抖動著的樣子彷彿一戳就會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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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種蚊子吸起血來和諾德人喝酒一般豪放的風格，正是達內爾不惜浪費魔力也要避免和它們親密接觸的原因。

手中蠢蠢欲動燃起的火焰還未穿透目標，達內爾泛著金光的雙眼早已被遠方一朵剛剛升起的黑色煙雲吸引了注意。

“扎依曼德的魔法訊號，斯科月遇到麻煩了！”

……

“這些也是戰友團教你的？”

眼部傷口周圍的肉芽緩緩蠕動，用自己僅剩的獨眼看著斯科月，拉爾戲謔的問道。

“以你的智商來說問出這種問題也可以理解，畢竟看樣子沒人教你永遠都學不會。”

平日裡和達內爾互相鬥嘴時的風采在這種時候又被斯科月展現了出來，他遊歷大陸的時候可不是靠著友善禮貌來出名的。

聞言拉爾反倒笑了笑，頗有些自得的理了理頭上的毛髮。

“和你說的恰恰相反，我自己學的東西很多。比如如何獵殺那些無辜的獵物，應該在什麼時候撕開她們的胸膛……”

身邊新鮮的血肉和身上火辣辣的傷痛時刻刺激著斯科月的神經，狼人的血脈似乎化作腦內的聲音不斷慫恿著他把那團鮮肉吞吃乾淨，然後更進一步的殺掉拉爾，再將他統統吃掉，就如後者對戰友團先驅曾經做的那樣，也算是為前代先驅報仇了。

尤其是拉爾漸漸縹緲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勾動起體內血脈躁動不安，引誘著他一步一步走入深淵。

“別玩這些無用的把戲了，艾拉最開始感覺到的召喚就是從你身上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吧，然後最近你察覺了不對開始壓制它。沒想到的是還是被我們循著留下的痕跡找了過來。”

狂暴的自然力量從斯科月手中發出化作綠色的流星直直把那團肉撞成粉碎，飛濺的碎末不偏不倚砸在了拉爾的臉上。

“現在你又開始調動它的力量，想要讓我失控？”

狼嘴咧開露出冷峻的獠牙，鬃毛生長的臉上充滿不屑。

“人類之所以為人，因為這裡，和這裡與你們有著本質的區別。”

用狼爪敲了敲自己的頭頂然後指指胸口，斯科月說道。

他和艾拉從一開始就知道狼人提升力量最快的方法是什麼，包括克拉科、威爾卡斯、法卡斯，戰友團圓環內每一個人都知道。

食用人類的心臟和血肉，能讓狼人血脈得到一個飛速的提升，但隨後的狼人通常都會陷入嗜血和瘋狂之中，以至於在變為野獸的路上漸漸沉淪，無法自拔。

但他們從未這樣做過，甚至多次無私的幫助居民驅趕巨人，清剿強盜，以至於龍災後的重建家園都有他們的身影。雪漫城新生的戰友團或許不是任何人的統治者，卻永遠是自己人民的守護者。

“就算最年幼的戰士在他們導師的教授下都會清楚一件事情，掌控力量，而非淪為力量的奴隸。所以我說你，永遠都不懂。”

伸出修長鋒銳的狼爪指向拉爾的眼睛，斯科月彷彿一個嚴厲的老師在詢問自己沒有做完課後作業的學生。

“你這幾百年的年歲，活到豬身上去了嗎？”

“我幾百年幹了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眼眶處的傷口逐漸開始癒合，拉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歐嗚~狼人嚎叫~”

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標準的狼吼，大概生怕斯科月不知道拉爾後面還為自己配上瞭解說。

“你猜猜看，我的狼吼會是什麼？”

話音剛落為了防止剛才的情況再度發生，拉爾乾脆晃晃自己手腕上一個被狼毛遮蔽很難發現的飾品不等對面的狼人回答自顧自做出解釋。

“算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討厭狼人血脈但自己還用著它，人類啊，都是這幅樣子。我告訴你吧，想必你應該在戰友團內聽過血親圖騰的傳說，現在要不要再猜猜看，自己會怎麼死。”

憑藉優秀的視覺斯科月隱隱能看出來一根紅繩系著造型古樸的戰鼓，很難想象拉爾是怎麼把圖騰一直綁在身上的。

“他們在說些什麼鬼東西？戰士的榮耀和力量，那是什麼玩意？”

身為一個普通人嘴裡的鬼東西，扎依曼德站在後面的樹梢上對下面兩隻狼人交鋒過幾次之後到現在還不打起來的行為感到迷惑。

拉爾和斯科月的交談沒讓他產生什麼觸動，畢竟他都沒想對拉爾出手只是遵從達內爾的命令罷了。在幽魂的眼裡，狼人們的大嗓門顯然很是吵鬧。

“不用猜了，我不會死，死的是你。”

攤開兩隻狼爪，斯科月像最專業的預言家一樣肯定。

“是嗎，那看來等下不能吃你的腦子了，免得感染了我。”

右手小拇指彈出鋒銳的爪子掏著耳朵，拉爾用採購牛肉的眼光對斯科月上下看了一圈。

“我在等血親圖騰的力量恢復，你在等什麼，等著去見我肚子裡的先驅者嗎？”

手腕上的戰鼓伴隨他的話發出聲聲震響，一道道模糊的狼人虛影緩緩浮現，原本安靜的密林裡從四周響起陣陣狼吼，群狼彼此呼應著加入狩獵。

拉爾的臉上直到此時才露出大仇得報的神情，面色猙獰。

“你的血告訴我你的狼吼只是最普通的震懾，那麼，面對狼群你能把它們嚇走幾隻呢，我很期待。”

深面臨險境陷危機的斯科月卻不慌不忙，甚至還解除了狼人變身，被撐大的皮甲迅速縮回正常大小，諾德人隨後摸了摸自己光潔的頭頂。

“我在等隊友啊蠢貨，你自己都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敢和我說這麼多，你都不怕我隊友的嗎？”

達內爾他偶爾說的有些話還算有點道理，或許，我從冒險年代帶來的一些單打獨鬥的老習慣需要改一改了。艾拉、法卡斯他們都已經成長甚至超過了我，我大概真的可以安心養老了？

帶著點欣慰和惋惜看向拉爾身後的兩道身影，斯科月拿著武器邊走邊聳聳肩。

拉爾只是被扎依曼德突然陰了一手，實力說到底還是很強的。我只是喜歡打架，又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