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鍾，張凡和孟津妍從省城回到江清城。
兩人也沒有繞彎子，直接來到市檔案館。
找到地理科，說明了來意。
有孟市打電話招呼，檔案館長親自陪著，查閱了當地的地理資料。
有三處洞穴，比較符合玄叔說的特點。
張凡研究了一下，發現兩處距離較遠，只有距離三十公裡的黑石鷹嘴子洞，符合條件。
出了檔案館，兩人馬不停蹄開車，直往郊外而去。
進入山區不久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大山，山上森林茂密雲遮霧繞，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張凡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圖標誌，手指一道山谷，“我們從這裡進去。”
孟津妍挽起張凡的胳膊，“這裡好冷。”
“大山，寒氣重。”
張凡說著，把孟津妍的身體向自己身上攬了一下，身上頓時感到了從她身上傳導過來的微微溫熱，還有彈性剛剛的感覺。
孟津妍抬頭瞟了張凡一眼：“這個地方，我好像在哪看見過。”
兩人邊走邊向四周觀察，張凡琢磨著孟津妍的話，感覺到有些怪怪的，“你來過這裡？”
“沒有，”她搖著頭，“不過，就好像是看見過。”
這有點奇怪。
但也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路坎坷，一步一石，一步一登高。
張凡走這山路是行家，孟津妍就有些吃不消，直叫不好走，一會說崴了腳疼，一會說青苔太滑不好落腳，弄得張凡沒辦法，蹲下身，“我背你吧。”
孟津妍一笑，嬌軀一伏，伏到他背上。
張凡直起身來，背起她便走。
背上的軟體，緊緊地伏著，像是粘魚一樣粘在身上，體重不大，走起路不費勁，卻是一步一顫，舒服得一股熱量從後背傳來，直達心頭，不禁雙手緊緊地托住後部，卻又感到有些那啥，松了松，孟津妍便在背上叫了起來：
“別鬆手，把我掉下去！”
張凡便一笑，緊緊扳住不可描述部位，一步一步向上走。
一道溫香的氣息，從耳邊沁過來，孟津妍小聲道：
“嘻嘻，你是不是心裡在罵我？”
“沒沒，不敢不敢。”
孟津妍把頭輕輕動著，髮絲梢在張凡臉上摩來摩去，怪癢的，聲音還是那麼挑皮：
“還是背我好背吧？要是背你家村姑，那體重，早把你壓趴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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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丫頭，只要一提起涵花，就沒有善意。
張凡真想說：俺家涵花姐，就是自己累死，也不會讓我背她的。都是你這種野丫頭不知道疼男人，看來，不拿下的女人，跟男人畢竟隔著一層。
便伸手在相關部位上擰了一把，“你將來找個男人結婚，不出半年，被男人那啥給滋潤滋潤，也是肥肥胖胖的，到時候，說不上比涵花還胖呢，小姑娘家家的，要知道，笑話人不如人，都有在男人身下昏迷承歡的時候，承歡之後自然都是骨頭不長專長肉，而且都是長在第二性徵的部位，看上去豐潤刨滿，跑不掉的。”
“啪啪”兩聲。
孟津妍掄起小手，打了兩下，“你真損……”
“不是我損，生物界就是這樣……”
張凡嘻嘻笑了起來。
孟津妍一甩身，一下子從背上滾下來，大步向前走去，“張凡，你——”
張凡緊追兩步，伸手搭在她肩頭，“你看，前邊——”
兩人向上一看，只見前邊一個洞口。
黑黑的洞門，是用大鐵板焊死的。
洞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子，鏽跡斑斑，卻隱約可以看見內個大字：
“大陽溝人防工程”。
就是這裡了。
當年深挖洞年代留下的一個人防工程洞。
多年廢棄，沒人光顧，大鐵門上，上著一把巨大的鎖頭。
鎖頭是開著的，只是虛掛在上邊。
張凡上前，把鎖頭一提，輕輕一扣。
鎖頭斷開，掉了下來。
後退半步，飛起一腳。
“轟”地一聲，鐵門應聲而倒。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隨之，挾帶著一陣陣發黴的潮氣味。
張凡後退幾步，向內觀察。
只見洞內高大，深不見底。
地面上，坎坷不平，有積水。
再向前走幾步，低頭觀察，只見洞口處凌亂地有好多腳印。
“應該在這裡了！”
張凡說著，便向裡邊走。
孟津妍緊跟在張凡身後，扯住他的衣襟，開啟手電筒，兩人一步一停，小心地走了進去。
走了三十多米，前邊一個彎道。
拐過彎道，只見眼前地面上，躺著一男一女。
手電筒光，明亮地照在兩人身上。
女的，無疑就是萊麗婭。
她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兩眼睜著，一把頭刀，從她背後捅進身體內，只留在外邊半截刀把，地上，流著一大灘鮮血。
身邊，一個男人，張凡一眼就認出來，是大頭領。
大頭領是被砍頭的。
不知是什麼利刃，從喉頭處直削過去，但並沒有把脖子抹斷，只是非常恐怖地露出了喉管……
地上，大頭領的身上，並沒有其它痕跡。
也就是說，沒有搏鬥，大頭領是被突然一刀抹掉的。
這說明……殺人的人，是大頭領的熟人……
張凡蹲下身，心情沉痛。
萊麗婭靜靜地躺在眼前，身體冰涼，已經是回天無力了。
本想把她帶回北京城，卻死在這裡。
她的臉上，平靜而蒼白，似乎生無可戀，死無遺憾，可對於張凡來說，卻是重重的一擊：我怎麼那麼糊塗，為什麼要讓她來江清市！
是我害了她……
他慢慢地伸出手，蓋在她的臉上，向下慢慢地抹下去。
她的眼皮，合上了。
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