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年熙靜從徐老房間出來之後，一路有說有笑，沿著石子鋪的小路，來到花園的後湖邊。

湖邊景色真特麼不錯。

古人搞工業不行，對於園林設計倒是很在行，整個湖邊搞得像是仙境。

兩人在湖邊石凳上坐下來，觀賞燕子在湖面上飛來飛去。

年熙靜問：“你就這麼有自信？”

“嗯，當然有。”

“你保證一會老夫人會來找你？”

“當然保證。她一定會來求我。除非她想徐老病死她好另找小鮮肉。”

年熙靜嘻嘻地笑了起來：

“老夫人都老成骨頭渣子了，還找小鮮肉？”

兩人正在談笑，忽然一個小僮飛跑而來。

“張先生，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不行了！”

張凡鎮定地笑問：

“怎麼不行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張先生，老爺吃完飯，突然就倒下了，翻白眼了，鄭太醫說，現在脈搏微弱，恐怕只能再挺一刻鍾了。老夫人叫我，趕緊請你過去！要快，要快，如果把老爺救過來，老夫人大大有賞！”

小僮說著，跪了下來。

張凡看了一眼年熙靜。

年熙靜會意一笑。

張凡用手輕輕攬住年熙靜小腰，得意地道：

“表妹，怎麼樣？我猜得不錯吧。”

年熙靜把腰一扭，想脫離開張凡的小妙手。

但是沒有做到。

小妙手反而更緊地摟在那裡。

年熙靜只好任它在那裡亂來……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是在明朝，別說讓張凡摟著，就是他真的有進一步行動，她都樂於接受，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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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去呀！有賞呀？”

年熙靜樂道。

張凡低頭把小僮拉起來，“別動不動就跪！跪，這件事挺下賤的，我看不慣。你，回去跟老夫人講，鄭士元太醫醫術高明，是朝廷御醫，他在，老爺自然沒事，請放心好了。”

“可是，老夫人請的是你。”

“我一個外鄉人，懂什麼醫術？行了，你趕緊回去回老夫人吧。”

說著，伸手把小僮提起來，向外一拋。

小僮在空中飛了一會，落在幾米外的草地上。

好在並沒有摔傷，爬起來，一溜煙地跑掉了。

“你這胃口，吊得足足地。”年熙靜忍不住笑了。

她發現，這會兒，她特別想笑，心裡臉上，都是春風吹拂的樣子。

都是張凡惹的禍！

那只小妙手，老是放在人家腰上，都快舒服死了！

張凡搖了搖頭，一臉得意：

“表妹，你不懂。氣質這塊，如果不能拿捏得死死地，價碼是提不上去的。要知道，老夫人即使能出一萬兩銀子，也未必肯出那張圖紙啊。”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瞎扯！不就是一張沒用的圖嗎？”

“不跟你說了，你看，前邊，老夫人不是來了嗎？”

兩人向假山後邊的路上看去。

果然，老夫人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快步走來。

走到張凡面前，老夫人氣喘吁吁，滿臉是汗。

也真難為她了。

這麼大歲數。

老夫人拱起雙手，給張凡作了一個揖，“張先生，請恕我剛才的無禮。”

張凡輕輕一笑，很“糊塗”地問：

“老夫人並無無禮之處啊？”

“我礙著兩位太醫的面，幫著他兩人，在老爺面前貪了張先生的功。”

“無所謂。老爺是誰治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爺能起死回生就好。”

“張先生，現在老爺果然如你所說，看樣子，還差三掌沒拍呀，請張先生務必給老爺補掌！”

張凡把年熙靜摟得緊緊地，扭頭衝著年熙靜笑：

“表妹，你說呢？”

年熙靜把身子在張凡懷裡一扭，靈動無比，眼神亮亮的，俏臉之上，已經泛出紅色，“表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收拾一下，繼續趕路吧！”

說著，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拉著他的手，便要走。

老夫人忙道：

“兩位慢走！我有話說。”

張凡笑道：“表妹，聽老夫人講話。”

“張先生，都怪我老糊塗了，忘了一個禮節。我請張先生給老爺治病，尚未跟張先生談妥診金的事，這很不禮貌的。我徐家只給兩位提供一餐一宿，這能夠頂得上診金嗎？天下沒有這個道理，還請張先生見諒！”

“無所謂。救人一命，乃造七級浮屠。報酬，倒是次要的。”

張凡很高大上地道。

“哪裡哪裡，張先生，若是你能出手救活老爺，我徐家願出萬兩銀子！”

張凡又看了看年熙靜，“表妹，萬兩，可不是小數，要是合算成咱大華國幣，是不是得幾百萬？”

年熙靜點點頭：“差不多吧。應該不小一個數。聽說，明朝二十兩銀子，可以買一套房子。”

張凡一樂，拱手道：

“老夫人，免了。銀子多了咬手，我不想收這麼高的診金，休談。”

說著，拉起年熙靜，又要離開。

老夫人上前一步，扯住張凡袖子，跪了下來：

“先生，救老爺一命！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若是先生不棄，我可以把小女送與先生作婢女侍候先生。”

張凡一愣。

不禁有些好奇心。

對於女人，尤其是對於美女，男人永遠會有好奇心的。

“老夫人，不知小姐芳齡幾何？”

張凡認真地問道。

年熙靜在後邊，狠狠掐了張凡一下。

張凡疼得一咧嘴，卻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老夫人一見有門，忙道：

“小女今年一十有七，待字閨中，知書達禮，琴棋書畫，無有不能，女德甚是深厚，且沉魚落雁，容貌出眾，想必，能入張先生法眼！”

張凡微笑著，問年熙靜：

“表妹，你看如何？”

年熙靜已經氣得快瘋了。

一跺腳，怒道：

“收了！”

張凡知她說的是反話，但也是借坡下驢，忙笑道：

“老夫人，小姐既然如此優秀，張某就高攀了。”

“一言為定。只要張先生把老爺救活，你和小女，今晚便入洞房。”

老夫人也是拚了。

拚得值啊。

沒有了老爺，還有什麼？

沒有了老爺，大勢己去，那些個仇家，豈不是會找上門來？

到那時，別說家財，就是小姐，也未必能保得住！

張凡連連點頭，臉上都樂開了花，拱手道：

“如此，小婿張某這方有禮了！”

說著，便給老夫人施了一個大禮，然後道：

“岳母大人，小婿還有一件不情之請，望岳母大人務必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