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已經看出她故意要傷害他。
這樣一來，反而輕鬆了。
不能讓她看出自己很在意。
“那你說怎麼辦？跟由家攤牌，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張凡的？”張凡冷冷地笑著。
“我看可以。”
“可以的話，這話最好不要你去說，人家由家不信的。由我來，由我把風放出去，由家聽到了，準保相信。”
“你的想法很有創意，我看可以！”姚蘇聳聳肩，“那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張凡無奈了。
這個姚蘇，是個死硬派。
愛憎分明，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今後，她一定會經常拿這個事情來要挾他。
她這種女人，當初萬萬不該近身。
粘上了，不好擺脫！
正在這時，姚蘇的電話響了。
她開啟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略略有一點驚慌。
雖然驚慌只有半秒鐘，但是仍然被張凡給捕捉到了。
她隨手把電話給掛了，有點不自然地看了張凡一眼，苦笑道：
“這個客戶，真討厭！就一筆幾十萬的小生意，他沒完沒了的討價還價！”
張凡也苦笑了，他不用識心大訣，就可以判斷出來，她在撒謊。
這個女人，很神秘啊，眼睛後面有眼睛，永遠不容易被看透。
本來，張凡是不喜歡打聽女人隱秘的。
可對於姚蘇，卻不一樣。
姚蘇越是力圖隱瞞什麼，張凡就越是想知道。
過了兩天，姚蘇給張凡打來電話，說經過調查，種種跡象表明，由英跟大山應該沒關係，跟古玩更沒關係。因為由英從來都不收集古玩，家裡也不擺那東西，如果由英真是古玩聯盟的老闆的話，起碼會在日常生活中露出一些關於古玩的跡象來。
對於姚蘇的情報，張凡半信半疑。
姚蘇本身就有一些可疑的地方，她說的話，能完全相信嗎？
想來想去，還是先把這事放下。
筱雪媽媽燒了頭七之後，張凡每天去看望筱雪。
筱雪還是沒有完全從悲痛中解脫出來，每天哭泣。
張凡知道，長時間這樣下去會出事。
這時，重案組長對張凡說，目前警方的調查結論，越來越傾向於古玩聯盟與R國礦業公司有關係。
“既然在大華國內找不到古玩聯盟，從R國礦業公司那邊下手，是不是能有點頭緒？”
重案組長問道。
重案組長現在快被這個無頭案給弄瘋了，恨不得馬上找出個線索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R國？”張凡問道。
“王局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不在編，去不去，由你個人決定。”
張凡想了想，沒有做出決定。
晚上來到筱雪那裡。
筱雪正坐在媽媽遺像前抹淚。
張凡無奈地嘆了一聲，“雪姐，你這個樣子下去，怎麼辦啊！”
筱雪一聽，哭聲更大了。
張凡是最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女人一哭，他會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雪姐，人死不能復生，你再痛苦，也沒有什麼用，唯一的就是把自己給搞垮了。”
筱雪把柔軟的身子伏在他懷裡，抽泣著：“小凡，你說，大山這個天殺的為什麼這麼狠？生生地把我媽給掐死了，難道他看了我媽臨死時的眼神，他不會害怕嗎？”
“他會害怕的，但不是害怕你媽，而是害怕天譴！像大山這種惡行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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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雪輕輕撫摸著張凡的胳膊，顫聲道：
“我真對不起你，名義上是你的人，可我這心情這麼糟，也不能好好侍候你，小凡，你是不是看了我這個樣子，就很煩？”
“雪姐，哪會呢！喜歡還喜歡不過來呢，這麼美的人……”
“我心裡明白，我真想快點高興起來，好好做你的女人，可是，我一想起大山，想起媽媽，就忍不住要哭啊……”
張凡想了一會，“情緒特別糟的時候，出去旅旅遊，就會好的。要麼，咱們試一試？”
“你有時間麼？要你專門為了給我散心去耽誤時間，我心裡能安嗎？不去。”
“我們去調查古玩聯盟。”
“去哪？”
張凡便把重案組長的想法講了。
“出國？”筱雪顯然對於出國還沒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出國，旅遊和調查一起做了，一舉兩得嘛，R國的山川莽林、大河荒原，很能讓人心境開闊的，說不上，你去一趟回來，就能高興起來呢。再說，你媽的被害，說明大山特別在意你的歸屬，要是我們兩人大搖大擺地去R國，說不上真能把大山給引出來呢。”
張凡熱情地鼓勵道。
筱雪點了點頭：“要是為了調查，那我就跟你去。”
“那我就叫組長幫你辦手續了？”
“辦吧，聽你的，你說去就去唄！”
在重案組長的協調下，筱雪的護照和簽證很快就辦了下來。
正巧，R國石油公司在京城辦事機構有幾個人要回國，娜塔在R國給辦事處打了電話，張凡和筱雪便搭乘公司的私家飛機去了R國。
當汽車到達莊園的時候，娜塔正在莊園路口迎候。
車開門時，張凡和筱雪一前一後走下來。
娜塔一見筱雪，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她本來以為張凡一個人來，沒想到，他身邊多出來一個妖豔不可方物的貨！
娜塔的鼻子氣歪了，用牙齒咬著下唇，掃了張凡一眼。
張凡早有準備，含笑道：“娜塔，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筱雪，是我們天健拍賣公司的業務負責人。”
娜塔畢竟是大家出身，不會在場面上掉價，沒有更多過分的表示，而是不情願地伸出手，跟筱雪握了握手，“歡迎筱小姐來R國！”
筱雪也說了兩句客套話。
娜塔一邊和張凡說話，一邊不時偷偷打量著筱雪，不禁心中暗暗生氣：
你一個黃種人，皮膚比我這個白種人還白！
你吃菜吃米長大的，腰臀比我這個吃肉喝牛奶長大的比例還大！
最不能讓人平衡的是，胸高也直追我的尺度了！
簡直是挑戰啊！
張凡啊張凡，你把她帶來，是什麼意思？
是專門來裝逼的嗎？
筱雪也看出了娜塔眼裡的醋意。
以前，她當然不知道娜塔竟然戀著張凡，而眼下的情形，娜塔已經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