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路開車，心裡在盤算著有關一象的問題。

到了福天山莊，夕陽剛剛落山，山莊的景色在晚霞的映照之下，相當美。

不過，畢竟是夕陽，而且是在這寂靜的大山裡，所以平添了幾分悽美的意味。

踩著血紅的落葉，走進樓裡。

美達達白嫩嫩的服務員，引領著張凡，來到總統套房。

筱雪剛剛把媽媽接來。

見張凡來了，忙給張凡分派任務，要張凡去擺那些飾花。

筱雪媽媽今天很高興，一臉的笑容，見女兒支使張凡像是支使一個僕人似的，忙道：

“小雪，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跟小張說話。小張是大老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張凡心裡最明白，天下的媽媽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女兒對男友擁有支配地位，最不喜歡看到的是女兒可憐地巴結男友。

所以，對於筱雪的支派，張凡樂呵呵地，馬上去動手。

筱雪白了媽媽一眼，笑道：

“媽，我倆的事，你少管就是了。”

筱雪媽媽走過來，和張凡一起動手裝飾那些彩花和汽球。

一邊弄，一邊跟張凡聊家常。

“小張，看你手那麼巧，從小在家一定也是幹家務話的孝敬孩子吧？”

張凡把一串綵球掛到燈上，道：

“阿姨，我手不算巧，雪姐的手才巧呢，你看，我這件細毛衫，就是她給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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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扯了一下自己的毛衫。

那是一件織工精細的毛衫。

筱雪媽媽見張凡誇讚女兒，更加開心，“小張，小雪可是個好姑娘，十里八村的都有口碑。可惜，沒嫁對人，跳火坑裡了。”

張凡一聽，心知筱雪媽媽大概是想起了當年被大山逼婚的傷心事。

只見筱雪媽媽臉上傷感，神情落寞。

張凡從椅子上跳下來，給筱雪媽媽開了一瓶飲料，“阿姨，過去的事，就不想它了，過去就過去了，想想現在，你看，現在多好啊！也不缺錢花了，女兒還這麼孝敬，您有福哇。村裡不知多少人羨慕你呢。”

筱雪媽媽道：“也是。我女兒真是孝敬。不過……”

筱雪媽媽欲言又止。

“阿姨，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幫您解決。你千萬不要客氣。”

筱雪媽媽又嘆了口氣，“小張，我看到你對小雪這麼好，我心裡高興啊。小雪命不好，嫁了大山這麼個壞人，要是能嫁你這樣的，有多好。”

“阿姨，”張凡知道她要說什麼，“雪姐慢慢就會遇到好男人的。”

筱雪媽媽長長地嘆了口氣，悵然地道：“她的事情不好辦。大山生死不明，又是個殺手，這種情況下，誰敢靠近小雪呀？保不定哪天大山會突然出現。”

她的擔憂不是沒道理。

這樣持續下去，只要大山不落網，筱雪就沒一天安穩日子可過。

擔驚受怕的，別說筱雪不太可能愛上別的男人，就是愛上了，那個男人也未必真敢跟筱雪交往，誰知道哪天大山從背後飛過來一刀？

“阿姨，你別擔心，警察局正在抓捕大山，你沒聽說過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會用太長時間的。”

筱雪媽媽憂鬱地搖了搖頭：“不一定。有些逃犯，一逃就是幾十年才落網；有的再也找不到影子。大山……不太容易抓他。”

“會抓到他的。”張凡安慰道，“他參加的那個古玩聯盟，是跟國外犯罪集團作文物盜賣的，做得很大，已經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們的日子不長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老天保佑，快點抓住大山。”她說到這裡，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大山，可把我們家給害慘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壞人得逞是暫時的，最後都得找回來。大山也不例外，等他歸案那天，你和雪姐就可以過上安心日子了。”

兩人正在聊著，筱雪在張凡身後哼了一聲。

張凡回頭一看，筱雪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件晚禮服。

黑色的晚禮服，收腰袒胸，在燈光的照射之下，黑色的禮服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知用了什麼香水，一股淡淡的雅香傳來，像是花朵開放。

“怎麼樣？我穿這件好看嗎？”

筱雪扯著下襬，半轉身，一回眸，做了一個泡思。

這一個泡思，像是一隻鉤子，鉤在張凡的心上。

心臟悸動了一下，臉上已經是微微有點熱感：

太迷人了。

夢中的仙子，也不過如此吧。

尤其是那雙明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每眨動一下，就像是春風一縷，吹到心上……

“雪姐，你真……”剛想說“真好看”，卻突然改口，“你穿這件真挺適合的。”

筱雪把臉一抹，嗔道：

“你就不會誇我兩句？夸人又不花錢！”

張凡忙道：“好看，好看，特別適合，像是明星走臺似的，以後天健拍廣告，再也不花冤枉錢請明星代言了，就雪姐代言是了。”

筱雪白了張凡一眼，看得出來，她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哼道，“你不誇剛己，一誇就順口胡言，聽著過分！是不是在諷刺我吧？”

“哪裡哪裡，”張凡笑著分辨，“我哪敢諷刺雪姐。真的，我說的是真心話，雪姐比那些二十歲的明星還顯年輕。”

“拉倒吧，再誇我就暈了。我能跟小姑娘比？畢竟二十好幾歲了，腰也不像二十歲那麼細了……”

張凡忙湊到筱雪耳邊，小聲道：“可是，胸比二十歲高了！”

“去去去，去你的！”筱雪臉色通紅，打了張凡一下，“再不許你胡說！”

見兩人如此打情罵俏，筱雪媽媽心裡高興，笑著離開了。

筱雪拉著張凡坐下，不眨眼地看著他，許久，問道：

“你看我，像不像個新娘？”

“新娘哪有穿晚禮服的，”張凡扯了扯她的衣服，“要麼，跟山莊借個婚紗，我們在山莊裡拍一組婚紗照不好嗎？”

“不用了不用了，你有這個心意就行，不一定非要來真格的。”筱雪滿意地摟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