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五分力氣，也已經讓對方痛不欲生了：左手沒了，右手可以對付，如果雙手全沒了，這……
這回他的精神是徹底垮掉了，“爺，奶，你們二位行行好，留我一隻手吧，我全說，我把全部都說出來還不行嗎？”
“說，你的工具是怎麼丟的？”張凡嘲諷地問道。
“爺，這也是我作孽太多，得到的報應啊。我一直在網上溝引富家貴婦，因為寂寞的貴婦太多，加上我身材魁偉，能讓女人滿足，所以，生意相當不錯。可是，有一次不注意，跑偏了，貴婦的老公發現，結果派人把我抓過去，直接給劁了……”
“劁得好！早劁早乾淨！怎麼沒殺了你！”張凡罵道。
“先生，這比殺了我還厲害啊！”
“我問你，泥馬既然已經不是男人了，還在網上到處蒐羅女人做什麼，是給人做掮客吧？”張凡揪住他的耳朵問。
“嗯嗯。”男人耳朵快被揪掉了，疼的呲牙咧嘴。
“誰？”張凡把他的耳朵抻了一抻。
“爺，輕點，輕點，我說，我說……”
“快說！”
“爺，我其實不敢說！”
“不敢說，難道那人比我還狠？我可是向你保證過，你的一隻手是不是留下，全看你自己的表現！”
“爺，爺……唉，爺，”他嘆了口氣，鼓足了勇氣，終於說道，“反正也是個死，多活一天算一天吧，爺，我是給一個不知名的集團拉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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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沒名？忽悠我不是？”
“真的，爺，我不騙你。自從我被劁了之後，再也不上網拉女人了，過了一段時間，有個神秘的人來找我，問我可不可以幫他們老闆找女人，如果一週能供應一個女人，能夠供貨穩定的話，每月給我5萬塊錢報酬。”
“老闆？老闆是誰？難道你一點資訊都不知道嗎？不可能。”
“先生，這夥人做事極其機密，很少跟我直接見面，即使萬不得已，見面的時候，也是戴著大黑口罩，只露眼睛，而且他們說話的時候，我聽得出來是故意用變調的聲音說話的。”
“那麼你得到了貨源之後，你們怎麼交接？”
“辦法其實很簡單，我領那個女人去公園散步，或者找一個沒有錄影的路邊，我打電話跟他們聯絡，他們的車會開過來，直接把女人塞進車裡開走了。”
草！
“這麼多的女人，難道她們中間沒有報案的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集團給了她們報酬，也許是她們舒服了，也許是……”
“是什麼？說！”
“也許是她們反抗，反抗……就……被做掉了。”
“做掉？”
“可能是做掉了吧，我也沒親眼見過，只是猜測，因為有好幾個我送出去的女人，後來都出現在尋人網上，還有幾個女人的媽媽、爺爺奶奶自殺的……”
張凡和歐陽闌珊對視了一眼。
這……罪惡也太大了吧。
兩人表情都十分沉重。
陽光下的罪惡尚且如此深重，那麼，讓人不清楚的世界裡，還有多少冤仇待雪！
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庭，往後的生活全部被毀掉了。
“我就不信了，你和他們聯絡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一點有關他們的資訊？起碼，你們網上聊事情的時候，有捕捉到一些。他們再謹慎，也會有蛛絲馬跡的！”
張凡問道。
男人苦著臉，想了一會，忽然道：
“有時，也是露出一丁點吧……我想起來了，和我聯絡的人，在集團裡叫把頭，有一次，一個把頭罵我，‘你送來的貨老掉牙了，一看就四十五歲以上，連特麼例假都沒了！我們盟主只喜歡三十以上，四十以下的。小子，下次再整這種事，我們聯盟有一千種辦法叫你死！’”
聯盟？
盟主？
把頭？
這三個詞，都是最近有關古玩聯盟的詞啊！
難道……是古玩聯盟？
不是古玩聯盟是誰！
看來這個古玩聯盟兩大愛好：女人和古玩！
張凡問道：“除了這些，你仔細想一想，還知道一些什麼？”
“爺，真的沒有別的什麼了，我起誓，要是我還敢隱瞞，叫我在街上挨片刀，樓上花盆掉下來砸我頭上！”
他起誓發咒地道。
“你叫什麼名？”
“身份證在這兒呢，爺自己看就行了，不過，叫我暱稱更方便，網上大家都我叫百貨。”
“百貨，你聽好，我有急事要離開幾天，你先去醫院治療，在這期間老老實實眯著，什麼也不要做，等我從外地回來，有事兒要安排給你！”
“是，是的，我一定一定。”百貨說著，就要推開車門下車。
“你別想好事兒，你是重犯，我不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走掉的，等會兒警察來了，帶你去醫院。”
百貨只好重新坐下。
張凡給王局長打個電話，詳細介紹了一下百貨的情況。
本來已經認為線索斷了，沒有想到絕處逢生，又出來了一個百貨，看樣子又有希望找到古玩聯盟了。
王局長非常興奮，叮囑張凡在原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幾輛警車開過來，把百貨帶走了。
警車走後，張凡開著車出了京城，上高速公路直接向江北市方向開去。
經過8個小時的狂奔，黃昏時分，開進了江北市。
江北是連線南北交通樞紐的大城市，城市裡一片繁華，好在歐陽闌珊的家，是在靠近郊區的地方，所以交通還不算擁擠。
眼前一座巨大的別墅，高牆，圍欄，電網，一派戒備森嚴的樣子。
兩個保安拉開大鐵門，看到是大小姐回來了，急忙要去通報，這時，樓裡走出了一對中年夫婦。
像大多數世家後代一樣，兩人長得都是儀表不俗。但是一看他們的表情，就很不配套：低沉，憔悴，無奈，霜打了一樣，一看就是精神上飽受折磨。
張凡心中禁不住產生了一陣同情。
如果自己拒絕了歐陽闌珊，不知道這一家子怎樣度過這次難關？
大家走進客廳裡，歐陽闌珊給互相介紹了一下。
她父親叫歐陽偉，是歐陽集團的總裁。
不過最近幾年來，他已經把公司交給及經理去經營，自己漸漸的淡出商場。
聽說張凡是醫生，他倒是很感興趣，跟張凡聊了一些一關於中醫的事兒，聊的還挺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