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忙點頭道：“是。崔判官那邊我絕對能說上話，不過……”

老鬼說到這裡用手指頭捻了一捻。

張凡明白他的意思，“你先帶她過去，明天正好是初七，我會給她燒百萬紙錢，你用這些錢，幫她上下打點，分個大頭給崔判那邊，這事就應該沒問題。”

“是，是，張醫神懂規則，人情練達，想得細緻周到。”老鬼恭維的說道。

“少恭維我。走吧！”張凡揮了揮手。

女人一下子跪到張凡面前，“醫神大恩大德，小女子來世再報。”

“不要你報恩，只要你過得好就行。”

張凡心中難過，輕輕伸手扶起她，對老鬼道：

“要照顧好她，千萬不要再受傷害。若是出了半點差錯，我拿你是問！”

老鬼見張凡如此認真，也不敢再輕佻，帶著她離開了。

張凡站在視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長長地嘆了口氣。

心思重重地回到房間裡，發鞏夢書還沒有睡，正坐在床上看手機。

張凡無聲地躺到床上，手枕雙臂發呆。

鞏夢書把手機放下，探過身來，嘻笑道：

“你這趟洗手間去的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拉肚子了？”

張凡一愣，伸手揉著肚子，皺眉道：

“跑肚拉稀！寺院裡的那盤水果可能沒洗淨。”

鞏夢書嘻嘻的笑著，一臉的詭異：

“跟你說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怎麼，你聽到了？”

“我當然聽到了，如果沒聽到，我會回到房間裡給你留機會嗎？坦白吧！”

張凡有點尷尬，撓了撓頭，“鞏叔，我坦白。是一個女服務員。”

“噢？”

“她受了點委屈，半夜裡在走廊裡哭，我過去勸了她幾句。”

鞏夢書信以為真，也不再追問。

這一折騰，兩個人根本沒有睡意，索性坐在床上閒聊。

“小凡，你說，如果我出錢買那件東西，法師會不會出手？”

“長江萬里圖……這個是純文物，不是法器，按理說，是可以出手的。不過要看你出多少錢。如果足夠的話，他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鞏夢書想了一會兒，伸出五隻手指，“這個婁，你感覺怎麼樣？”

“五個億？噢噢，應該足夠了。現在市面上國寶一級的古玩，也就是幾個億的價錢。”

“不過我手頭沒有這麼多現金，只有五千萬。你可不可以先挪用一些給我？我回去之後出手幾件上品字畫，然後把錢還你。”

張凡笑了一笑，“這有什麼問題！不過我的卡里沒有這麼多錢，等到早晨周韻竹上班了，我跟她他說一下，叫財務那邊把錢撥過來就是了。”

四點五個億，張凡沒有猶豫，一下就答應下來，這使得鞏夢書相當感動，伸出手來，緊緊的握著張凡的手，“小凡，真是老鐵呀！”

“必須的。”

早上九點多鍾，張凡估計周韻竹已經到了辦公室，便把電話打過去。

“竹姐，”張凡的聲音有點發虛，畢竟四點五個億絕對是一個大數目，這筆錢劃出去有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流動資金，不知道周韻竹能不能同意，“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好，好，好得很！”周韻竹沒好氣地嚷著。

“那就是說，沒睡好？”

“你還好意思問我，自己躲到外邊遊山玩水，把老婆留在家裡死活不管，明天我乾脆找小白臉算了！”

咦？

這話，帶著十二分的閨中怨啊！

張凡仔細想了一想，心裡暗暗計算一下，忽然恍然大悟：這兩天正是周韻竹每個月的那兩個生理需求期！

怪不得她像是吃了槍藥！

“竹姐，我回去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算了算了，你有什麼就直接說，繞這麼大彎子做什麼？”

張凡偷偷的笑了一下，“竹姐，鞏老師急需一筆錢——”

“鞏老師的事，沒說的。說個數，我馬上打過去。”

“你先不要打錢，因為價格還沒有跟賣方商定，等商量好了之後再說，我現在給你打電話的意思是讓你心裡有點數，這筆錢的數額有點兒……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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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

“四點五個……億左右吧。”

張凡說的有點兒結巴。

說完之後就等著挨訓。

不過周韻竹並沒有異議，停了一會兒，說：

“按道理說，鞏老師借錢，別說4.5個億，就是45個億，我們要是有的話也必須借給他，問題是我們現在公司的流動賬戶上只有3個億，不夠……”

“那……”

張凡說到這裡，忽然發現鞏夢舒正在朝自己擺手，示意張凡算了。

周韻竹那邊說話了，“剩下的1.5個億，我找合作伙伴挪用一下，應該沒有問題，你跟鞏叔說，他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今天中午之前我一定把錢湊齊。”

“媳婦給力啊！”

張凡放下手機，笑嘻嘻的道，“鞏叔，周運竹做生意的原則就是永遠不借錢給別人，還是鞏叔面子大呀！”

鞏夢書也很高興，“回京城之後，我請小周吃飯。”

問題解決了，兩個人心情高興，趕緊離開住處，向山門走去。

來到法師淨室院門前，見一個小沙彌守在月亮門邊，見張凡和鞏夢蘇要走進去，急忙伸手攔住道：

“二位施主，法師現在正在會見客人，請二位先到耳房用茶。”

張凡和鞏夢書只好來到耳房裡等待。

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小沙彌過來道：

“我已經把二位的想法告訴法師了，法師請二位過去。”

二人急忙跟著小沙彌走過來。

張凡本來以為法師的客人已經離開了，進門一看卻發現兩個客人仍然坐在那裡。

這個場面有點不自然，畢竟大家互相之間不認識，怎麼可能坐在一起談話呢？

鞏夢書連忙說道，“法師既然有客人在這裡，我和小張還是等一會兒吧。”

說著，兩個人便要往門外退。

淨遠法師連忙站起來，走過來拉住鞏夢書和張凡的手，“坐下坐下。”

張凡和鞏夢書不太明白法師的意思，也只好坐下來。

法師指著兩位客人介紹道：“這兩位是空華集團的老總賴總和他的秘書。”

接著，又把張凡和鞏夢書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