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誰吃燒烤……”張凡剛要反駁，忽然意識到身上的焦糊味道，馬上改口道，“喝完酒，和朋友去街上擼了幾個羊肉串……”

涵花輕輕地打了張凡一下，打得不痛不癢倒像是溫情的撫摸。

林巧蒙用手指點了張凡腦門一下，涵花要是不表示表示，就好像跟張凡關係遠了。

這種事上，她不想讓林巧蒙佔了先，“還在編！你從不吃羊肉串，這我知道！”

“噢，錯了錯了，是牛肉串！”張凡忙改口道。

“牛肉串也不是！這味道絕對不是羊肉，也不是牛肉，更不是豬肉……”林巧蒙伸頭在張凡衣服上嗅了一下，然後用手搧著風，皺眉道，“真難聞！”

人肉燒烤，能不難聞嗎？

張凡苦笑一下，忙把衣服扯下來，扔到一邊，“洗洗吧，這味道確實不好，可能是那個燒烤攤主可能用什麼獸肉冒充羊肉吧！”

“我跟你說過多次，以後不要到街上地攤吃燒烤，你偏要去，那是很不衛生的！還大夫呢，一點也不注意醫學常識！”林巧蒙一邊嘮叨，一邊把衣服拾起來，放到衣物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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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小凡，我看你臉色不對，人也沒精神，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上午你就別去診所了，在家休息休息吧，我和巧蒙姐現在上班去，早飯給你熱在鍋裡呢。”涵花一邊和林巧蒙向外走，一邊說道。

“好的好的，你們去吧，我吃完早飯再補一覺！”

二女離開家後，張凡去廚房吃了早飯，然後回到臥室，盤膝打坐，閉目納氣，一連煉了十個煉程。

煉完之後，感到身體完全恢復了。

坐在床上，細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驚人場面，心裡一陣陣狂跳。

傳說中的隱身人，難道面世了？

可惜的是，那個火二關經過這次虛火烤驗，功力徹底廢掉了。

不然的話，可以想辦法跟他結交結交，說不定能套他幾句秘訣，自己在修煉古元玄清秘術的同時，順便把隱身也煉成。

隱身……我能看到你，你卻看不到我！

想想就厲害，就痛快。

隱身……一個無比誘人的字眼啊！

如果真能隱身……那輝煌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啊！

想著想著，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局的電話。

“……是我，張凡……王局你好。”

“好什麼好呀，”王局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聽他的笑聲，比較疲倦，“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我能好嗎？”

“是呀，不過，死的那些R國人，都是些打手，平時手上的案子也不會少，這樣一來，也給當地的治安減少了不少隱患啊！”張凡打著呵呵，用他這個角度來理解這個案子的人，應該不少，只不過這是旁觀者的觀點，而在王局那裡，這種案子還是越少越好。

為什麼？棘手呀！

“小凡啊，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個案子影響很大，處理上稍微不慎，就會引起麻煩。好在那個兇手火二關抓到了，否則的話影響更壞。”王局道。

“對了，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那個火二關交待了沒有？”

“沒有什麼交待的！現場兩個R國保鏢的證言，還有對火二關的審訊，都說明這個案子是個偶然事件，火二關突然身體自燃，精神發狂，燒死了尤金等人，不是預謀殺人，也不是激情殺人，應該算是過失殺人吧？不過，具體怎麼判，還要法官來決定，我們只是把案件來龍去脈弄清。”

沒交待？

火二關沒交待隱身的事實。

難道火二關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隱身功能？

或者，火二關想隱瞞它？

張凡有點安慰，也有點失落。

安慰的是，這個秘密不會被別人分享，只有張凡一個人知道；

失落的是，也許火二關根本就沒有什麼修煉隱身的秘術，昨晚發生在他身上的異象只是一個幻覺？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樓外傳來汽車聲。

走到視窗向下看，只見涵花從車裡鑽了出來。

過了一會，涵花一臉喜氣地推門走進臥室，開口便問：“你補了一覺沒有？”

“睡過了，你看，我精神不是挺好嗎？”

涵花看了看，果然精神煥發，欣慰地點點頭，道，“以後，別熬夜，熬夜最容易變老。”

“我知道，”張凡輕輕挽住她，她的纖腰永遠是那麼可心，“才一點多鍾，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和春花去一家廣場送盆花過去，回苗木基地太遠，我就順便回家看看你。”涵花說著，把身子靠得緊緊地。

“那正好，我們抽空搞點活動。”

“大白天的，別……”

涵花低聲說著，已經自己開始解釦子了……

張凡正睡得實沉，忽然被涵花給拍醒了。

睜眼一看，只見涵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什麼事？”張凡驚異地問道。

“你……我，我沒有看花眼吧？”涵花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意思？你看見了什麼？”

涵花神情緊張，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道：“不可能，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我看見你……”涵花眼睛瞪著張凡的胳膊，欲言又止。

“快說呀？”

“我剛才，看見你胳膊不見了！”

張凡一愣。

這……

“胳膊？我胳膊不是好好的在這嗎？”張凡雙臂舉了舉。

“是呀，可是，我剛才看見它們沒了……生生地就沒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沒了？它們沒了？”

張凡內心的驚詫，遠遠高於表情上的驚詫！

莫非……胳膊隱形了？

莫非……跟昨天晚上的事有關係？

難道，與火二關對了那一掌，就“染”上了隱身秘術？

“是呀，我剛才起床時，正穿衣服，一扭頭，看見你……”涵花臉上的驚詫已經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看樣子她是嚇壞了。

靜靜地想了半天，越想越糊塗，囑咐涵花道：“這件事千萬別跟外人講，就是林巧蒙，你也不要講。”

“我知道，就是講了，誰信哪？還不以為我發瘋了？”

這件事壓在心裡，張凡有一種預感，事情並沒有這樣簡單就結束了，火二關的奇異之處一定還有許多秘密，也許，自己的身體會有更進一步的變化？

此後兩天晚上，張凡一直和涵花在一起，為的是要涵花觀察一下他睡著時的情況。

不過，胳膊隱形的事再也沒有發生。

張凡只好給自己解釋，這是在高能量狀態之下發生的偶然現象，與功能無關，這種現象也不可複製，更不可貼上。

心裡漸漸把這件事放下了。

也許是張凡在三套車護駕有功吧，過了幾天，娜塔對張凡說，經過石油公司董事會的審議，開闢歐洲市場的事已經定下來了，與張凡的合作合同已經起草完畢，完全是按著上次兩人商定的細節草擬的。

張凡研究了一下合同，感覺沒有什麼問題，便和周韻竹一起去石油公司駐京機構，把合同的事給辦了。

合同簽定之後，剩下的事都是石油公司來辦，選址、招募合作伙伴、廣告宣傳……這些會花費大量精力的事都與張凡無關，天健公司這邊要做的是擴大“芙蓉消脂霜”和“仙葩嫩膚露”的生產規模，一旦歐洲那邊銷售門面網點設立起來，就要開始供貨。

張凡和周韻竹計算了一下，按現有的原材料數量，供貨歐洲的話，堅持不到一年就會用完。

一年的備貨量，這是一個很緊張的供應鏈危機，一年後若不能及時供貨，歐洲市場就會崩掉。

看來，最關鍵的事情就是狍犴茸。

這個關鍵裡的關鍵原材料，不可能採購得到，只有自己去生產。

張凡給彎羅鎮灰土窯村的村長打電話，談到狍犴養殖的事情。

村長好多天沒有接到張凡電話，乍一見張凡主動給他打電話，便格外興奮。

對於村長和全體灰土窯村的村民來說，張凡是個財神爺。

自從確定了雙方的供貨關係，張凡收購了村裡三隻鹿的鹿茸，付給村裡的價錢比市場價高好幾倍。

村裡靠這個，在財務上有了極大改善，修了水泥路面，還打了兩眼機井，村長曾經盤算著，按著現在養殖場裡的存欄成鹿來計算，明年春天再收入五十萬沒有問題，那樣的話，村裡打算建一個磚廠，現在磚石都是搶手貨。

“村長，現在有多少鹿茸可以出園？”

“張總，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明年春天之前可以出場三隻鹿茸。”

三隻？

張凡一愣，三隻肯定不夠。

按預計，加上歐洲市場，最低也要有六隻狍犴茸才能接上流。

“我們天健最近銷售越來越火，三隻恐怕不夠……”張凡擔憂地道。

“噢，那不是耽誤了嗎？”村長一聽，著急地道。

張凡思索了一下，“你那邊有什麼困難嗎？有沒有辦法增加鹿茸產量？”

村長嘆了口氣，“我們現在存欄的鹿有十隻，但是只有三隻可以產茸，其它的鹿，生長特別緩慢，可能是生了病，我這幾天正為這事著急呢。”

“那好，我這兩天抽時間去村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