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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這樣，我那邊還有一個飯局，你下車吧。”張凡重新啟動發動機。
“今天的診費還沒給你呢！”
她說著，用微信給他轉過來兩萬元，“這兩萬元算是專家門診掛號費，診費我這兩天給你轉過去。”
“不用了，不用了。”張凡擺手道。
“我不佔你便宜！”她狠狠地說著。
張凡心裡暗笑：我想佔你便宜，卻不敢啊！
看著她下車，沿人行路輕輕款款、非常有型的背影，張凡心想：多好的美女，簡直是人間的點綴。那個醫生捨得向她下手，可真夠缺德的！
張凡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一下。
可是，眼前又浮現出那個東西的樣子。
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那個醫生把它放進她肚子裡，有什麼目的？
想來想去，想得腦殼了發熱，還是沒個眉目，連自己都被自己給逗笑了：張凡，你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替別人照顧老婆的事，都是費力不討好的賠本買賣。
不過，自己勸自己不想，腦袋卻不聽話，老是想著那只奇怪的異物。那種東西不像是日常生活中的用品，給張凡的感覺是個很特殊的東西。
特殊的東西，應該有特殊的目的。
一邊開車，一邊想，想來想去，忽然把車停在路邊，給林軍打了個電話。
林軍離開彭局長之後，一直在張部長那裡做保衛工作。
說是保衛工作，其實沒什麼事可做，畢竟沒有什麼殺手來刺殺張部長，所以林軍整天也就是在宅院裡走走，陪張部長會會老朋友而己，閒得屁股上都快長瘡了。
他接到張凡的電話，又意外又高興，忙問：“小凡是你呀！有什麼事？”
張凡便把剛才新柔只宮裡的異物講了，問他，這種東西有什麼可能性？
林軍想了想，說：“可能性很多，這要看對方有什麼目的。這個女的和她老公是做什麼工作的？或者說，這個女的家人親戚朋友裡，有沒有做特殊工作的？或者職務很重要的？如果有的話，那麼，有可能是對手要搜集情報。”
“收集情報？”張凡被他一點化，腦洞大開，直罵自己剛才不開竅！怎麼沒往情報上想呢！
“對。我第一感覺就是收集情報。”
“怎麼收集？”
“這很簡單。那個異物有可能是一個微型中轉發射器，把竊聽到的聲音，傳送出去。”林軍道。
“這……怎麼可能！那小的一隻東西，有那麼大的能量？又能接收又能發射？”
“張凡，這方面你是外行。我跟你說，類似的工作我做過……”
“怎麼，你也往女人肚子裡放發報機？”
“你扯哪去了，正常情況下，這種接收發射機是安放在辦公室、客廳、臥室的隱秘處，然後，接收者在附近五百米之內接收訊號。一般來說，它內部有一隻超高能物理電池，可以連續工作兩年左右。”
“超高能物理電池？”
“嗯。”
“這種電池，市面上可是沒聽說過。是什麼部門能擁有這種電池？”
“小凡，你這麼感興趣？我勸你，最好不要涉足此事。”
“她……找我，我看她怪可憐的。”
“她求你，你也別參與。據我所知，能使用這種技術手段的，不是一般的黑道勢力，而是國家級的情報機關才會擁有這種高精尖的最新科技收發機。”
“國家級別的情報機關？”張凡愣了一下，莫非，新柔被彭局長他們注意上了？
看新柔的樣子，不像是身負什麼重任的間諜，彭局長他們怎麼可能對她進行這種高階別的偵聽活動？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便開車去赴宴了。
第二天，沒有接到新柔的電話，張凡努力地把這事從腦子裡淡泊了。
他給女僕打電話。
濱海那邊，女僕尚未發現什麼新的重要情報，她只是告訴張凡，世伯又有大動作，一口氣又買下了鄰近的另一個小區未上市的全部新盤。
張凡聽了，並不奇怪。
這一點，早已在張凡的預料之內。
世伯這次來大華國，就是要狠狠地咬一口肥肉。
張凡想了想，便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鞏夢書。
鞏夢書聽後，在電話裡哈哈笑了：“你世伯岡山這回要一口吃個胖子。只怕他未必能消化得了。”
“鞏叔，怎麼，你有什麼新訊息？”
“沒有。不用新訊息，就是老訊息足夠了。你想想，光是那個殯儀館專案，還不夠岡山喝一壺的嗎？”
“這倒也是。”
“我真佩服專案負責人和濱海市的領導，這麼大的專案，竟然瞞得這麼好。”鞏夢書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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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聽出他話裡的譏諷意味，便試探地問：“你的意思是，濱海市的領導和專案負責人是一夥的？”
“應該是，大概他們這樣做，有他們的目的。”
“什麼目的？”
“為了幫殯儀館附近的幾個小區樓盤老闆的忙。我估計，這個專案的保密工作，要進行到樓盤賣完為止。現在，岡山把鄰近小區的樓盤也吃下去了，這就快了，殯儀館專案很快就會向社會公佈。”
套路呀！
張凡又是感慨領導的藝術和智慧。
“劉董那邊對這事怎麼看？”張凡問。
“劉董那邊倒是沒什麼新訊息，不過，據劉董說，那個殯儀館專案，在市裡領導層，也是有很大分岐的。”
“噢……我們密切關注吧，反正岡山現在是跳進濱海的坑裡了，能不能爬得出來，我們大家吃瓜接著往下看。對了，小凡，朱軍南中午請我吃飯，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事？”
張凡一聽鞏夢書這樣問，已經猜出八、九分了：“是不是朱小筠的事呀！朱小筠生我氣，叫我不要再管朱家的事。”
“正是這事。朱軍南被他女兒弄得很為難，想向你道歉，又不知道你接受不接受，所以託我跟你說一下，總體來說，朱軍南的意思是，朱家的事，需要你的幫忙。朱軍南已經把朱家和王家的歷史講給我了，我覺得王家這次下手相當狠，用古人的話說‘此其志不在小’，是要吞併朱家的節奏啊。朱軍南這回相當鬧心，畢竟……”
“怎麼？”
“朱軍南他已經跟我講了實話，他朱家有些把柄握在王家手裡！王家隨時可以揮出一劍，刺個朱家透心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