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好衣服走下樓，來到車庫，周韻竹帶張凡走到一輛布加迪七座大商務跟前，用鑰匙按開遙控車門，然後把鑰匙遞給張凡：“你開吧。”
張凡瞪大眼睛，看著周韻竹：“怎麼，你買新車了？這可是名車，得多少錢哪！”
周韻竹斜了他一眼，自己鑽進車裡，坐到副駕駛位置上，自豪地看著他：“送給你的，多少錢也值！”
“送我的？”
“前兩天聽你說在濱海市受到狙擊，把賓士打壞了，我就買了這輛車準備送你。這是防彈玻璃的，安全性高得多。”
“這……”張凡第一次擁有這麼昂貴的名車，心裡有點發虛，“竹姐，我那輛賓士修了修，還能用啊。”
“少廢話！哪天被子彈把你腦袋打個眼兒，你就不說賓士能用了。”
張凡得意地笑了笑，親暱地在周韻竹臉上擰了一把，然後一踩油門！
果然是布加迪，加速極快，一轉眼速度就上來了。
牛！
開著這樣的車，感覺是不一樣。
車在小區路上行走，人行道上的行人看見了，都投來羨慕的眼光。
張凡感到那些目光裡只有羨慕，沒有仇恨。因為人都是這樣的賤皮子：當你實力比他差時，他想一腳踹死你；當你實力跟他相同時，他想拼命拉開你們的距離；當你實力大於他時，他嫉妒你；當你實力遠遠超過他時，他剩下的只有崇拜了。
開布加迪商務這種幾百萬的這輛，旁觀的人，被亮瞎了眼睛，除了想跪下來膜拜，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有錢，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心裡有自豪這種感覺。
車到小區大門時，保安眼睛都直了：“哇，這車酷！”
“臥槽，布加迪大商務！”
“七座！”
“這輛車，能買兩套房了！”
“草！有錢就是不一樣，我特麼騎共享單車，真比不了！”
“草泥馬要不要你的逼臉，還敢跟人家布加迪比！”
“這輩子沒活好啊！投胎投錯了，我老是想，不如死了，早死早託生，下輩子媽地也富一把！”
門衛保安的這些議論，聽著挺過癮，也挺傷感，張凡也沒理他們，一腳油門，布加迪便飛出小區大門，像瘋馬一樣衝上路面……
兩人來到京城北郊片場，在攝影棚前停下車。
周韻竹開啟車門下車，一名導演馬上彎腰跑過來，巴兒狗似地點著頭，“周總，您來了，可以開拍了。”
他說著，一雙眼睛饞饞地在周韻竹胸前的開領處溜。
可以說，以周韻竹的胸型，沒有一個男人不想死死地盯住不放的。
不過，當張凡從車裡走出來時，導演馬上收回了他罪惡的眼光，看了張凡一眼，心裡嘆了口氣，對張凡是相當服氣，暗道：抹地！吃軟飯的就是帥！我要是長成這樣，打死我我也不幹導演，也傍個女票，什麼都有了！
周韻竹看見導演眼裡的失落，故意親暱地挽起張凡的胳膊，把頭在他肩上靠了靠，對著導演訓道：“都快十點了，還在等我？難道我不來，今天你就不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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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一愣，忙堆上笑臉，極為諂媚地道：“我們一直在做準備工作，現在周總親臨片場，我們演職人員心裡更有數了。”
張凡剛才發現這導演眼光在周韻竹胸前停留得過放肆，心中掠過一絲不快，皺皺眉道：“拍片的好好拍就是了，不要想別的。”
導演聽出張凡話裡的味兒，嚇了一跳，不好，小白臉不高興了。要是小白臉不高興，這活兒恐怕要涼！
導演連連點頭：“是，我們一定認真把片子拍好。”
“不要急於表決心，我問你，人都到齊了麼？”周韻竹問。
“都到齊了，雲梨小姐也到位了，男主角也臨時找好了，請周總去過目。”
張凡和周韻竹在導演的引導下，進到攝影棚裡。
這裡一片忙碌，亂哄哄的。
張凡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雲梨，不過，在攝影棚一側，有幾個隔間，估計雲梨在隔間裡化妝吧！
導演走過去，一會功夫，帶著一個青年人過來，“周總，這就是男一號，我動用業界的關係，託窗戶挖門才請來的。怎麼樣？不錯吧？”
那個小子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個子不矮，可惜有點駝背；臉型挺帥，可惜長了雀斑；骨架是男人的骨架，可是渾身上下卻透出一股弱弱的娘炮味道，臉色蒼白憔悴，雙目無神，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挺貪戀感官刺激、內耗過多的虛貨。
虛貨事先從導演那裡看見過周韻竹的照片，但親眼看見，又是不同的感覺，有如見到仙子下凡，他的眼光亮了起來。
好！好！好白好美！
虛貨暗暗讚歎：怪不得導演跟我說，要多在周總面前表現，如果能贏得周總下一個廣告片的訂單，導演會給他一筆賞錢。
雖然周韻竹瞅他一眼，像是瞅一條狗一樣，但他並沒有灰心。幹他這行的，吃的是軟飯，遇見有財有色的女人，必須得把男人的自尊拋開，畢竟，女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和害羞的一面，你不主動露骨地巴結，還要女人主動不成？
叫喚孩子多吃扎！以前他吃過的幾筆軟飯，都是靠他自己衝鋒在前得到的機會。
而另一方面，眼前的周韻竹，真是太令他激動了。全身體態風流不說，開著的車竟然是布加迪！可見實力非凡！
微微有點遺憾的是她身邊已經跟著了一個小白臉！
不過，這無妨！因為以他的經驗看，富姐們的男人，好比她們的時裝，是經常更換的。只要他媚到富姐的骨子裡，富姐不會不動心。
虛貨得意而自信地把頭一甩，把頭上那一撮雞冠發甩到一邊，捏著娘娘腔，恭維地道：“周總，早晨好！”
大概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女生喜歡這種娘炮吧，他便以為世界上的女人都喜歡他，竟然伸出一雙長長而細白的手，要跟周韻竹握手。
周韻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然不想失去老總的風貌，便禮貌而輕蔑地伸出手。
她本想象徵地握一下就鬆開，不料這廝竟然握住不放。
那細長骨瘦嶙峋的五指，還不斷地摩挲著周韻竹的掌心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