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肥女接過話碴，很“同情”地規勸道：“人是衣服馬是鞍，這位張先生，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再別別人比較一下，你就會明白了，這個桌上，哪個男生穿戴得不比你好？你挎個校花，沒有一身好行頭怎麼可以喲！會被人低看的！”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胸部不對稱的女子，點了點頭，贊同地道：“有道理。張先生，你看看人家邱少，那一身行頭，沒有三百萬拿不下來！你呢？你那一身，往多裡說，有幾千塊錢吧？”

“實力，實力的差距，你不承認不行。”有人大聲感嘆。

“邱少就是有實力，跟邱少比？笑話，張凡給邱少提鞋都不夠格。”

幾個男生連連點頭，繼續惡言攻擊。

云云的臉，已經由紅變紫了！

張凡惹到他們了嗎？

他們何以這麼惡毒地攻擊他？

她心裡明白，如果打架的話，這一桌人加起來，都不夠張凡一個指頭消遣的。

不過，媽媽囑咐過她，張凡下手重，容易傷人，在外面的時候，千萬讓張凡惹事。

所以，今天這個情形之下，也只有退出宴會了！

她站起來，提起提包，伸手去拽張凡，道：“走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張凡輕輕把她抓住，重新摁到椅子上。

他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笑得有些讓人害怕。

“張凡，你診所效益不好的話，可以到我家當保安。”邱少道。

張凡仍然不說話。

“當不了保安？怕打架？沒關係，如果打架不行的話，可以當門衛，當勤雜，月薪嘛，我不會少於三千的！”

邱少不明白自己在找死，仍然在繼續消遣張凡。

“哈哈哈哈！”邱少話音剛落，幾個男生又是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有人把眼淚都笑出來了，用餐巾紙去揩。

“勤雜工也不錯。能端上邱家這碗飯，以後就不用擔心捱餓了。是不是？張凡先生，我勸你還是認真考慮邱少的建議。”煤老板的兒子道。

“邱少，不是我說你，你安排張先生當勤雜工，這很不妥當吧？我看是屈才了，以張先生的能力，起碼也得進邱家後廚當改刀嘛，改刀的工作，畢竟比勤雜工更有技術含量！你們說是不是？”牛筋的高才生道。

“哈哈哈！”牛筋的這一句，把大家全都逗笑了，幾個女生更是笑得渾身肉顫。

云云扭過頭，厲聲質問妍妍：“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你怎麼交往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我都替你難過！”

妍妍卻是微微一笑，親熱地抓住云云的手，“有些事，你還不懂吧？我們女人嫁人，圖的什麼？不就是為了錢嗎？也許，他對你特別好，知冷知熱讓你感動，可是這能當飯吃？能當鑽戒戴？能當好車開？能當別墅住？”

“你……”云云簡直無語了！

妍妍的俗氣，令她感到，這個從前的發小已經變了，變得令她不認識了！

妍妍又嘆了一口氣，忽然湊過頭去，在云云的耳邊小聲說：“其實，邱少人很不錯的。你知道他家的情況嗎？他爸可是……算了算了，不用我說，你肯定在媒體上應該見過的！你如果要是嫁到邱家，不但你有福享了，我們這些姐妹都可以跟著借光。”

“妍妍，你可以閉嘴了！”云云冷冷地道，“既然你變成這樣，那麼，以後我們可以不再來往了。”

妍妍被頂了一句，臉上有些不自在，聳聳香肩哼了一聲；“天多高地多厚，你知道嗎？讀書讀傻了吧！”

她還有另一半話沒有好意思說出口：邱少想要的女人，哪個最後不乖乖地撅到邱少腳下？

再說，你不同意的話，你男朋友張凡會很危險！

邱少能饒得了他嗎？

邱少搞死個人，跟碾死只螞蟻有什麼區別？

到那時，張凡“被失蹤”了，你還不是要做邱少的女人？

這時，邱少見云云不答應，心想：云云的事，首先還得在張凡身上辦！

把張凡搞定了，云云唾手可得！

“張凡，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場合吧？”邱少笑問，“知道這一盤菜多少錢？這一壺茶多少錢？”

一個男生道：“邱少，你別考他這個，這個他不懂的。”

“也是，我這個問題難為他了，”邱少說著，扭頭對服務員道：“服務員，準備好十個塑料袋，飯後給張先生打包！挑油水大的打包，青菜什麼的，就不要打了。”

云云實在忍不住了，用很衝的口氣對張凡吼道：“你為什麼不說一句話？”

張凡仍然不說話，只是微笑。

邱少搖了搖頭，笑道：“他說什麼呢？你讓張先生說什麼呢？沒錢，自然不敢開口。”

“就是嘛，邱少說得對，沒錢，自然沒底氣。我在米國的時候……”

接著，妍妍很“優勢”地講了一大堆米國人對錢的態度，最後總結道：“女人沒錢可以嫁有錢人，男人沒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非要找個校花女友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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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推開椅子又要離開。

張凡輕輕把她摁住，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要走？”邱少皺眉問。

“他跟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他玩不起。邱少，讓他走吧，把云云留下來就成！”一個男子道。

張凡抓起盤子裡一張大油餅，“嗖”地一聲，甩了過去。

說話的那個人，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大餅子給糊住了臉。

剛端上桌的油餅，很燙，扣在臉上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當油餅從臉上掉下來後，他才痛苦地叫出聲來：“媽呀！”

臉，已經燙紅了。

全桌人都靜了下來。

沒有人料到，在這個大場合，竟然有人直接動手打人。

他們真想說張凡沒教養，不過，張凡這一下子，已經把他們給鎮住了，一個個都不敢吱聲。

邱少也是一驚！

但他馬上恢復過來，他不怕張凡，因為在大包廂隔壁的小包廂裡，有他帶來的十幾個保鏢。

他只要呼叫一聲，保鏢們就會馬上衝過來，搞死張凡！

邱少神色冷冷地，盯住張凡：“你，活膩歪了吧？”

“此話怎講？”張凡也同樣緊緊地盯著邱少。

“我也不跟你廢話，趕緊從這裡給我離開！云云，給我留下！”邱少直截了當地道，話音裡帶著死亡的威脅。

全桌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裡了，暗暗叫道：邱少，動手啊！把他從這裡打出去！

張凡沒說話。兩人的座位中間隔著兩個人，所以張凡從那兩個人身後繞過去，站到了邱少面前。

“嗯？不服嗎？”邱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