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闆忙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些是香州那邊一家賭馬公司定下的，如果張先生想要的話，我回去挑一匹純種盎格路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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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雖然喜歡這幾匹馬，但也不好奪人之美，只好遺憾地點點頭：“一言為定。”
張凡已經想好了，在自己買個莊園之前，這匹馬可以放在錢亮的櫻園山莊，高興的時候，就和錢亮一起騎騎馬。
看完馬，張凡和阿易告辭玉老闆，開車回家。
阿易興奮地說：“張神醫，依我之見，你有商機了。”
“什麼商機？”
“這個玉老闆唄。”
“什麼意思？我又不想販馬！”
“玉老闆此人面闊耳大，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目有神，為人勇猛且誠信可靠，是極佳的商業合作伙伴，你不妨……”阿易啟發地道。
“不熟不做！這是古來經商之道！販馬，不是我的特長，當馬醫，我又沒興趣，嘿嘿，老兄，實話跟你說，我也不怕你笑話，世界上有一種職業，你幹了就放不下？”張凡臉上帶著微笑。
“什麼職業？”
“婦科醫生。”
阿易愣了一下，隨即狂笑起來：“哈哈哈……”
“你想想，當過婦科醫生的，誰還會喜歡當獸醫？這兩個職業，一個是治病救人，一個是治病救馬，聽起來差不多，眼睛裡看見的東西卻有天壤之別呀！”
“哈哈……”
阿易差點笑叉了氣，好半天才止住笑，把嘴角的口水擦了擦，拍拍張凡的肩膀：“老弟，有你的！婦科醫生，看來你是樂此不疲呀！好的好的，我不勸你改行當獸醫，勸你養馬！”
張凡哼笑起來：“養馬？養馬能賺幾個錢！算來算去，就是當牧民嘛！”
“錯了錯了！老弟，你有所不知，奧運會的賽馬比賽，那些個跳盛莊舞步的馬，你知道多少錢一匹？”
“多少錢？總不會比我的大奔貴吧？”
“你拿兩個大奔未必換人家一匹馬！”
張凡一愣，去，難道這麼厲害？
“你不信？”阿易道，“哪天我把資料發給你看。我有個愛好，週末喜歡去香州那邊賭賭馬，所以要研究每匹賽馬的來歷和實力，這方面的資料不少。”
張凡第一次聽見這個行業這麼燒錢！
“不過，養馬的話……怎麼開啟銷路？”張凡問道。
這個世界，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是買家的市場了，什麼好東西都是愁賣不愁買。
“銷路，我可以幫你介紹香州一些馬隊，也可以把觸角伸到歐洲，那些貴族，多有喜歡名馬的，他們都是祖傳的老底子，要是看中好馬，一擲千金，比我們大華國的土豪闊多了。”
“那……我養馬的話，跟別人比有什麼優勢？為什麼沒有很多人養馬賺錢？”
張凡對此相當冷靜，所謂不熟不做，其實本質上是沒優勢不做而己，他要知道自己比別人強在哪裡。
“老弟，你知道嗎？什麼叫名馬？什麼叫純種馬？它的意思是沒雜交過！你是學醫的，沒雜交過的品種，有其遺傳優勢，比如外形，體能等等，保持了祖先的優勢。但也有其遺傳劣勢，那就是抗病力很差。拿個極端的例子來說，比如克隆羊，那是最直接的繁殖，比近親結婚還直接，所以，克隆羊的抵抗病的能力極差，很易致病。”
“你的意思是說，我養純種馬的話，可以給它們治病，從而提高成活率？”
“你真聰明！別人養十匹純種馬，能有一半健康的就算不錯了，你若是十匹都養成健康馬，那麼，你的馬的成本就比別人低，你賣得出去，別人賣不出去。”
噢，原來道道兒在這兒。
“好吧，讓我回去想一想，這個問題，可以考慮一下。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草原見見玉老闆，畢竟，他那裡有路子。”
第二天，京城素望堂開門試營業。
因為是試營業，有些手續還沒有辦齊，人員裝置都沒到位，所以張凡和林巧蒙商量了，只是低調開業，不搞儀式。
張凡在所裡等了一上午，大門洞開，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
張凡有些心焦，便去鞏夢書那裡聊天，到了晚上，給林巧蒙打電話問營業室業績，林巧蒙苦笑地說：“總共有三個人進診所來。兩個問了問，搖著頭離開了，有一個老太太買了一盒頭痛片。”
去，可以說是冷清之極！
林巧蒙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張凡也是有些納悶：何以如此？
當時在省城開素望堂時，第一天就是患者盈門、賺了個缽滿盆滿的！
出了問題？
心裡雖然鬱悶，卻是口裡安慰了林巧蒙幾句。
放下電話，想給肖燕護士長打電話，剛拔了號碼，又猶豫地放下了：這樣的經營狀況，讓人家肖燕來，豈不是把她坑了？
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
開業第二天，情況依然如昨，還是幾個患者，都是些小感冒之類的，還有兩個民工手劃傷了來診所買了兩個創可貼。
林巧蒙越來越鬧心，愁眉苦臉地道：“小凡，趁現在投資不大，及時調頭吧。”
“調頭？做什麼？”
“弄個餐飲吧，一樓二樓餐飲，三樓以上K歌和客房，管理餐飲，我也有經驗。你和地面上的巫龍幫挺熟，也沒有混混敢來鬧事，開餐飲應該是可以。”
張凡佩服林巧蒙的眼光，毫無疑問，開餐飲能賺到錢。
可是，張凡不願意進入一個門檻太低的行業。
餐飲，誰都能開，只要有啟動資金。
門檻低的行業，早晚會變成利潤低的行業，這個沒什麼疑問。
張凡沉默不語。
周韻竹聽說診所開業不利，急忙開車從天健趕來。
一進門見張凡愁眉苦臉，林巧蒙淚眼汪汪，她心裡便有些堵：你們兩個像失戀似的，搞什麼苦情！沒幹過買賣不成？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她倒是有那麼幾分高興：林巧蒙，事實證明，你還差一大截！我不出手，局面能撐開嗎？
周韻竹往椅子上一坐，“開業不利，咱們想辦法就是了。小凡，你愁眉苦臉，最近跟誰學的！男人不像個男人！直起腰來！”
林巧蒙聽出周韻竹在拿話捎打她，暗示張凡的失敗跟她林巧蒙有關，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嘴角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