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還是出去吧，”一個專家勸道。
“年輕人有表現的願望，急於證明自己，這種上進心是好的，可畢竟這裡是專家會議，是高層次的人講話的地方，小夥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為好。”另外一個專家很理性的勸道。
“出去吧出去吧，不要打亂了我們正常的會議議程。”
“自己究竟吃過幾兩乾飯，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又有幾位專家紛紛表示不滿。
這時，那位最先發言的老中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扶著桌子，勉強的撐著快要垮臺的身體，說話的聲音倒是義正詞嚴，好像是真理的創造者和解釋者：“小夥子，作為一名中醫，要尊重科學，不要給我們中醫丟臉，請你馬上離開這個會場，這才是你對我們中醫的最大貢獻，拜託了。”
張凡皺了皺眉頭，別人說話，他都一笑而過，這位老家夥擺著老中醫的架子，同行相輕，使得張凡生氣了。
他打量了一下老中醫，用極為鄙夷的聲音說：“這位老先生，你連自己的花柳病都治不好，還要冒充著名中醫？我希望你自毀招牌，不要再行醫，那才是對我們中醫的最大貢獻！”
老中醫全身一顫，雙手扶不住，撲通一聲，突然摔回自己的座位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會場上的專家幾乎全都知道這位老中醫素來都是花邊新聞不斷，據說是搞大了好幾個女患者的肚子，張凡說他身上有花柳病也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位從京城來的小夥子，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老中醫有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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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秦泰嶽：莫非是秦院長事先跟張凡說的？
副院長看見老中醫被張凡一擊便倒，便惡狠狠的說道：“難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馬上給我滾出會場，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秦泰嶽忍不住了。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張凡是他帶進會場，副院長要轟張凡出去，是要當面打我的臉呢！
秦院長站了起來：“我們不要著急把人轟出去，也許護士長和張凡是有些道理的。”
“有什麼道理？他們兩人純粹是來攪亂會場秩序的。”副院長大吼道。
副廳長一看兩人鬧僵了，很不高興。
平時，下屬鬧的越僵，他當然更高興。
狗咬狗一嘴毛，最後都得到他這兒來討食。
可是，眼下，這是他最不希望看見的局面，萬一就在這個時候省領導到現場了，肯定會認為他的組織能力不夠！
此刻，院長和副院長這兩個人是水火不相容，靠他根本無法從中進行調和。
他必須選邊站，才能平息這場爭論。
他和院長的私下關係不錯，院長曾經給他老媽治過病，他當然要站在院長一邊了。
於是他舉起雙手，向下壓了壓，“我的意見是讓張凡和護士長把話說完，看看他們能不能提出有用的方案。”
副廳長畢竟是行政幹部，在這個會場裡是權力最大的所在，沒有人敢違抗他，於是大家紛紛贊同。
張凡扭頭問護士長：“你認為有毒氣體來自何方？”
“來自褲襠。”有個專家小聲的說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旁邊的幾個人已經聽清了，禁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笑得非常突然，有人無意間擠出了一個響屁，這一個屁又引起了很多的微笑，會場的氣氛頓時歡樂起來。
護士長美麗清秀的臉上有些發紅，面對這些心裡挺齷齪的專家，她也真是無語，只好不理睬他們的目光，嚴肅的說道：“我認為有毒氣體源，來自於產科病房。”
“為什麼這麼確定？”張凡問道。
“因為產科病房附近的兒科病房沒有一個患兒發生同類的病症。”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不得不承認，護士長說的有些道理。
護士長的分析很簡單，此前卻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往往最簡單的事情，是最深刻的真理。
張凡看著她白大褂下生動非凡的身體，簡直佩服得快要六體投地了。
難道胸大無腦的神話真的被打破了嗎？
秦院長連連的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副廳長問道：“你對產科病房進行過檢查嗎？發現可疑的物體嗎？”
護士長搖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就有這個懷疑，所以我領著護士們，對產科病房進行了徹底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氣體源。”
副院長抓住了機會，輕輕的笑了起來：“既然沒發現，說這些有什麼用啊，沒發現就是沒有嘛！”
副廳長又問道：“檢查的徹底嗎？”
“檢查得非常徹底，洗手間、垃圾桶、床下，甚至產婦家屬帶來的所有東西，都一一過了篩子。”
副廳長有些失望，扭頭對秦泰嶽道：“看來還是請專家們繼續進行討論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秦院長還沒有說話，張凡搶先說道：“請給我十分鐘，我希望能夠把病源找出來。”
副廳長點了點頭，“你可以慢慢去找，不要著急，我們大家正好可以繼續開會。”
副廳長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對張凡並不抱什麼希望，只不過藉機把張凡攆出會場而已。
副院長很得意的笑了一聲：“我們又可以不受干擾的開會了。”
專家們也都搖頭笑，“真沒想到會場上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
“很無聊，很無聊。”
張凡和護士長走出會議室。
兩人在走廊裡並肩走著，不知不覺，護士長伸手挽住了張凡的胳膊。
“張醫生，我馬上叫全體護士都動員起來，徹徹底底的重新檢查一遍，我相信一定能找出原因。”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進了產科病房走廊。
兩個男醫生對面走來，眼見著女護士長挽著張凡，心裡頗不是滋味兒，他們已經在好多個值班的夜晚向這位冰山女神獻過殷勤，但是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四個人對面擦身而過，一個男醫生故意用肩膀使勁的撞了張凡一下。
沒想到像是撞在鐵柱子上，男醫生差點沒把自己的膀子撞掉！
他渾身奇怪的看著張凡的背影，不得不服氣，美女，歸於強者！
護士長領張凡來到第一間病房，道：“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