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虧成一條狗的自助餐店門前，江偊，霍德爾和使徒一行人在商議之後的行程。“那麼，我們提前說好的，霍德爾。”江偊叉著腰說到，“我們要一起開展調查了，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霍德爾吃人嘴短，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同伴面前，只能無奈到，“我知道了。”

“那麼，我們先回趟醫院讓你把你的衣服給換上。”江偊回望向使徒三人，問到，“女士們，你們做什麼打算？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們和霍德爾本來是打算到維多利亞之後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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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的。”閃靈點頭贊同到，“但現在你們兩位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而且追殺你們的人也很有可能影響到平民，我們沒辦法坐視不管。”

這可真是幫了江偊的大忙，這個情況下真是有多少人都不夠用的。雖然不知道使徒三人是否擅長戰鬥，但在那之中有卡西米爾的明星騎士，她們一定能在戰力上給出巨大的彌補。“那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你們的幫忙了。真是抱歉，把你們捲進了這件事情裡。事情結束之後——”江偊突然停了下來，他實在沒辦法給出什麼像樣的答謝，更何況他根本不清楚使徒三人究竟想要什麼。

“不需要答謝，江偊先生。”閃靈微微鞠了一躬，“這也是我們旅程中的一部分。”

看來反倒是自己世俗了。江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事情結束之後，我再找機會請各位吃飯吧。”

就這樣，使徒三人作為另一支隊伍開始協助搜查工作，負責和城內力量做交涉和警告以及搜集情報的工作。分別之後，江偊和霍德爾前往醫院。

——

剛把霍德爾送回病房，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啊，江偊幹員，你回來了。”在前臺給江偊幫忙的醫生友善地笑了。“我猜你工作進行地還不錯？”

“算是吧，多少有些線索。”江偊想自己還是得和醫院打一聲招呼。“我帶來的那個病人需要外出協作，具體內容還不方便透露。沒問題吧？”醫生點點頭，“我們會配合的。說起來，有人讓我給你捎個東西。”

“什麼東西？”

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近似球體的金屬，“蓋德妮讓我給你的，說是謝謝你給她講故事。可能是小孩子的玩具吧？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江偊接過一看就樂了，玩具嗎？這確實也是個玩具。“謝謝。幫我和她說一聲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和醫生告別一段時間，霍德爾出門看到了正在把玩那個小玩具的江偊。“那是什麼東西？”江偊想了想，“這個東西要解釋起來還是有些麻煩，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路上說給你聽。”霍德爾疑惑道，“路上？我們要去哪兒？”

“海邊。但是得先去趟租車行。走吧，時間不等人。”

——

公路上，破舊但依然堪用的小轎車內，霍德爾滿臉不滿地坐在駕駛座上，江偊坐在他旁邊疑惑道：“怎麼不高興了？雖然車子有些破，這裡路況還行啊。考慮到咱倆的安全情況和錢包，這輛車是最好的選擇了，稍微忍一忍。”

霍德爾咋舌道，“道理我都懂，為什麼是我開車？為什麼你要拿槍指著我？”江偊無辜地撇撇嘴，“因為我害怕。”

霍德爾這個人讓人摸不透：他習慣性的小動作和謊言，再加上他那詭異的源石技藝，江偊應該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行吧。”霍德爾話語裡有掩蓋不住的怒火。“你總得有些什麼計劃吧，專家？”

江偊坐在副駕駛上翹起了二郎腿，“說實話，沒有什麼計劃。但是有些錯誤是絕對不能犯的。”“比如說？”“比如讓你和除我以外的人一起行動，再比如說我們和使徒的工作換一換：我們去城裡，讓她們去案發現場。”

霍德爾沒再說話，雖然他現在算不得十分理智，但他是個聰明人——從他的戰鬥風格就能看出來。他自然知道江偊這兩句話的意思：

如果讓他和其他人行動亦或是單獨行動，先不說會不會有人中途叛逃，光從安全上考慮：雖然巴德爾追殺的目標會由此分散，但是兩個人單獨應付那種強敵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再說行程安排的事：要是那種核彈級別殺傷力的敵人追殺他們到了城市裡，該如何應對，又該如何躲藏，會帶來多少傷害？真要遇到了那種情況兩人只能期待自己戰死了：如果僥倖活了下來，面對他們的將是無法償還的社會責任負擔。

“所以呢，我們現在怎麼辦？”

“往城外走，和我們來的時候相反的方向，去遛一會兒狗。希望那條瘋狗來的慢一點。”江偊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還有打火機遞給霍德爾：“你想抽就自己點一根。”

霍德爾眼睛一亮，“你這人也不算太混蛋。”沒有推辭，霍德爾熟練地用一隻手拆開包裝叼起一根煙點燃。“把煙裝好了。”江偊搖開窗戶讓風吹過自己的臉頰，“可能會有用。”

“嗯哼。”別人送的東西能白嫖就白嫖，哪裡有弄丟了的道理。霍德爾把手伸向車載音響，鼓弄了一陣就放棄了，這玩意是壞的。“媽的，怪不得那麼便宜，誰他媽租車不放歌的？”霍德爾疲憊地把身子靠在靠背上，“隨便說點什麼吧。”

是啊，隨便說點什麼吧，路可能還很長。

江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那個來自小女孩的禮物：那是個奇異的金屬物件，由二十面全等的三角形構成。在前世的生活經歷之中江偊也對這玩意兒和它背後的東西曾痴迷過一段時間。

江偊緩緩開口：“這是一個二十面骰子，簡稱d20，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玩具。”

“玩具？”霍德爾似笑非笑，“拜託，別和我說你那麼大的人了還喜歡這種東西。”

江偊聳了聳肩，“人到死都是少年。我現在還做夢有一天能變成超級英雄，或者一覺醒來就有個女神和我說，勇者啊，這是斬斷一切的山銅神劍，拯救世界的使命就在你身上了。”

“呵。”這次他笑得真一些了。“說說吧，這是玩什麼遊戲的？”

“一個永遠不會過時的遊戲。”江偊神秘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從前向別人那裡學來的話。

“一種關於命運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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