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不是了。”蘇遲自己想了半天沒個結果，便求助於陳婆婆。

“外婆，阿衍他以前和我們村裡哪個姑娘家走的很近啊？”

顧衍之又無聲地瞪了蘇遲一眼。

眼裡滿滿的警告意味。

蘇遲得意地朝他眨眨眼:誰讓你不說來著。

陳婆婆聞言，便笑道，“就阿衍那樣冷淡的性子，我們村裡的好姑娘都被他嚇跑了，誰敢和他走的近，我先前啊，還覺得阿衍這孩子聰明是聰明，但是這心裡頭沒感情，不懂得什麼叫喜歡，我還擔心他以後找不到好姑娘……

不過現在看來，以前也是我想多了，我們阿衍不是沒感情，而是這感情啊，從來只用在對的人身上。”

陳婆婆話裡藏著機鋒。

蘇遲能感覺到陳婆婆說的那個對的人，是自己。

如果這話換在一年前，打死她都不可能相信的。

顧衍之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呢。

不過這一年，蘇遲卻是見到了顧衍之掩藏在冷漠皮囊下的另一面溫情。

那是任何人都不曾接觸到的一面。

現在的顧衍之，在蘇遲的心裡，是個非常貼心溫柔的丈夫，雖然偶爾喜歡變著法子欺負自己，但是蘇遲一點也不討厭。

“我之前也覺得阿衍他是真的好冷漠哦。”蘇遲有些洩憤地附和陳婆婆道，“小時候就特喜歡兇我。”

“我什麼時候兇過你了？”顧衍之一臉無辜的反駁。

蘇遲噘嘴，滿是不服氣，“你還說你沒兇過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逮著我兇了一頓。”

雖然後來顧衍之同她解釋過那時候的情形，可蘇遲就喜歡拿這事來控訴顧衍之在陌生人面前的為人。

“那你還咬了我一口……”顧衍之輕飄飄地道，“現在還有印子在手指上，也不知道誰更兇。”

“……”蘇遲頓時無語，“那你後來還……”

“後來怎樣？”顧衍之倒想看看她還能爆出什麼料。

蘇遲著急地想了半天，終於脫口而出，“你前年也兇我了，還那麼久故意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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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是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陳婆婆本來頗為好笑地旁聽著，一聽蘇遲這話，忙插話問，“還有這事？”

“是真的呢。”蘇遲忙回應。

其實那時候陳婆婆也覺著，顧衍之那段時間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總是閉門在家也越發不愛說話。

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

陳婆婆那時候還苦惱了好一陣，可是看顧衍之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頂多對人又冷漠了些，沒什麼特殊之處。

顧衍之無可奈何地抽了抽嘴角，“那是你惹火我在先。”

那時候他也是氣的狠了。

本來他，蘇遲，顏風涯這三個人的格局中，他是那個最沒優勢，最不可能，卻偏偏又異想天開的人。

他執著地想著有朝一日他會有機會的。

他是那樣倔強的，偏偏又絕望著在等待。

那時候的顏風涯有好幾次都差點當著家長的面提出要娶蘇遲，都被顧衍之打斷了。

他怕事情真的成了定局。

顏風涯離開江流村的時候，顧衍之心中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