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妃還在世時，杜氏還只是個側妃，因家世地位比不過先王妃，除了寵愛，事事都被先王妃壓了一頭，事事不如意。

不過幸好那時候顧遠就被自己迷的神魂顛倒的，常常在她那裡留宿，沒多久她便也傳出了喜訊。

先王妃生了顧衍之以後身子骨就不怎麼好了，三天兩頭的大病小病，後來杜氏還時常仗著自己有孕故意拿顧遠來刺激她，沒少把先王妃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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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先王妃重病在身時，杜氏又忽悠著顧遠陪在自己身邊。

甚至先王妃奄奄一息之時，顧遠也被杜氏套路在自己身邊，以至於沒能見著先王妃的最後一面。

先王妃的離世，只有顧衍之陪伴身旁。

她離開的那個夜晚顧衍之有多傷心，後來就對顧遠的存在有多絕望。

從此父子二人徹底離心，讓杜氏得意了許多年。

如今，眼看著顧遠對顧衍之是越發關照，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益加冷淡。

當初因為陷害世子妃的事情，顧遠甚至連顧相之在家業中的總管事一職都給撤了。

杜氏擔心極了。

她怕顧衍之明明一無所有卻能搶走她兒子的一切。

*

這頓晚飯吃的倒也還融洽，只是眾人心裡各懷心思。

也不知道遠王府是不是要變天了。

王府裡關於顧遠的任何一個情緒變動都能引起眾人猜疑，掀起暗處的巨大波瀾。

吃過晚飯，杜晚晚本來想再去纏著顧衍之的，結果人家帶著世子妃走的匆忙，杜晚晚一追出去，他們就沒影了。

杜晚晚登時氣的直跺腳。

顧相之卻這時候走到了她身邊。

“想和我大哥在一起？”他明知故問。

杜晚晚洩氣道，“想又能怎樣，世子心裡都是世子妃一人。”

她雖對顧衍之糾纏不休，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顧相之微微一笑，“晚晚可千萬不要輕易洩氣。”

杜晚晚翻著白眼，十分無語。

“我有一招。”他詭秘一笑。

“什麼？”杜晚晚眸中綻放了驚喜。

顧相之招招手，示意杜晚晚湊過去聽，杜晚晚乖乖照做了。

顧相之煞有介事地說了好一會兒的悄悄話。

杜晚晚面帶憂色，“這樣能成嗎？世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給我接近他的機會。”

“這個你不必擔心，表哥自會幫你打理妥當，到時候你只管安心做你的側妃就是。”

說話的檔口，向來對家事冷漠的顧家三小姐顧好正無聲路過。

顧相之並不放在心上，“你早些回去休息，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好，謝謝表哥。”

*

三日後。

顧相之夜裡攔了顧衍之去書房的路。

“大哥。”

“有事？”顧衍之不冷不熱。

顧相之微微一笑，“許多年未和大哥單獨聚在一起談天了。”

小時候的顧相之和顧衍之其實關係很不錯，那時候顧衍之也一直把顧相之當做親兄弟看待，有好吃的好喝的定然少不了這個弟弟。

只是奈何二人母親的關係越發惡劣，兩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慢慢有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