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和他打架了！”蘇遲震驚於此的同時，還有點慶幸幸好他看起來傷的不是很重，兩個人應該還沒有打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儘管如此，蘇遲還是有點擔心地問，“那他呢，他沒事吧？”

“還好。”顧衍之道，“他今天回帝都了。”

顏風涯能主動選擇離開，顧衍之也有些意外。

想必，他多半是決定放下了。

聞言，蘇遲微微有些失落，“是我讓他走的。”

“他本就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後的人生即便沒了你，他也必須自己堅強地走下去。”

蘇遲便瞪他，“他都放下一切了，那你為什麼還要打架？”

顧衍之語噎，“是他自己要和我打。”

他當時還顧忌著顏風涯身上可能有未痊癒的傷口，所以沒有下很重的手。

顏風涯也沒有要和他拼命的意思，兩個人不過就是過過招而已。

事後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但是神色都很輕鬆自然。

顏風涯警告他說，“臭小子你要是不給我好好照顧阿呆，但凡你敢讓她有丁點失望難過，我就絕對要搶她回來，搶不回來我也要狠狠揍你一頓。”

顧衍之鄭重無比，“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辜負她。”

……

蘇遲看顧衍之也不像是因為打架恨顏風涯恨地牙癢癢的樣子，便也放下了心來。

“我幫你擦點藥吧，臉上傷成這樣，小心毀容。”

“怕什麼。”顧衍之毫不在意，“反正我媳婦也娶好了，即便毀容了也不用擔心沒人要。”

蘇遲難得聽他這樣戲謔，不禁噗嗤地笑出聲來。

蘇遲拿了藥來給顧衍之塗臉，塗了臉，顧衍之還得寸進尺地讓她順便把背上的傷口也給上點藥。

蘇遲不依。

顧衍之便自己在她面前脫下上衣，把滿是傷痕的背部展示給她看。

“阿呆你看我因為你傷的這麼重，難道你就沒什麼要表示的？”

他跟她玩起了苦肉計。

蘇遲矯情地捂眼，氣得想踹他。

“趴下！”蘇遲擼起袖子。

顧衍之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上藥。”蘇遲簡短吐字。

*

顏風涯離開後的王府，還是原來的模樣。

府上的風言風語也隨著顏風涯的離開，漸漸消弭。

顧遠看蘇遲的眼神還是跟藏了刀子似的，刀刀銳利，所以蘇遲決定對此作睜眼瞎。

蘇遲在王府的花園裡挖了些肥沃的泥土，開始一心一意種長相思。

定時給它澆水，施肥，還時不時把它搬出去曬曬太陽，下雨裡就收到屋裡去。

對待一株植物比對什麼都要用心。

她期待著長相思能發芽，長大，開花，長葉，能親眼見證它不可多得的花葉相生，生生世世輪迴。

長相思兮長相依。

不過蘇遲精心料理了很久，花盆裡都沒有動靜。

甚至雜草都長出來了，就是不見花盆裡長別的。

雜草除去，花盆裡還是光禿禿的一片。

雖然很失望，蘇遲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苛待它。

吃飯唸叨著，睡時夢著，夢見它開了好多好多大紅色的花，一朵壓一朵綻放，還有嫩綠的葉子襯著，花葉相生，她們開在空曠的山頭，爛漫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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