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一連串的發難,頓時讓顧遠嗔目,無言以對。
月娘意識到形勢不對,忙邊擦拭眼角的眼淚,邊開口勸說,“王爺還是莫要和世子妃置氣了,這一切都是奴家之過,奴家今天邊不該來這王府,不然也不至於惹出這些事端,奴家這就離開……”
月娘說著,果真邁開小碎步子要離開,顧遠忙拉住她,“慢著。”
“你不用走。”顧遠說。
顧遠憐惜月娘的柔弱,鐵了心要幫她。
“阿衍。我再問一遍,你當真還要護著這個女人?”顧遠冷然地質問起顧衍之,“她哪來的手段讓你這般鬼迷心竅,竟然你置我們的父子情誼也不屑一顧!”
“論手段。”顧衍之幽幽冷笑,“我夫人還真是不及你的女人。”
“今日的事本就是一場誤會,兒臣在來之時便聽說,阿呆並非蓄意闖入你的書房,她只是幫二弟送賬本過來……”
“是啊是啊。”顧相之也終於站出來說話了,“父王您消消氣,都怪兒臣不好,兒臣若是一開始沒有把賬本給大嫂,讓她親自轉交給您,如今也不至於把事情鬧得這樣大……”
“這不是理由!”顧遠斷然喝道,他的氣始終消不下。
今天這臉丟的慌,他不出口氣回來,他不甘心。
送賬本不是不可以,但是藉著送賬本的名義在書房內胡亂走動偷窺,便是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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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王的意思是,今日一定要對我夫人作出懲戒了?”顧衍之揚眉反問。
顧遠深吸一口氣。
事情肯定沒顧衍之說的那麼輕鬆。
顧衍之不疾不徐,“父王若是執意讓我休妻。”
“——兒臣不介意讓父王永遠失去我這個兒子。”
一話擲地有聲,態度堅決。
但凡今日顧遠還要為難蘇遲,顧衍之與他微薄的父子情分也就徹底結束。
“走,阿呆我們回去。”顧衍之牽著蘇遲便往外走,不忘寓意深長地撂下一句話,“王府這麼大,如果連我夫人都容不下,那我又何必再留下來。”
顧遠在後面氣得跳腳,“混賬!你胡說什麼!你給我回來!”
顧衍之並不予以理會。
*
回去的路上蘇遲一直苦著臉,沉默不語,不過臉色相當的委屈。
顧衍之就說,“難受便哭出來吧。”
蘇遲搖搖頭,“我不怎麼難受,我就是覺得好委屈。”
“我感覺我還比不上一個月娘。”
就像顧衍之所說的,顧遠可以為了一個外人轟走自己人,也是夠讓人寒心了。
“當初,他為了杜氏,還把我轟到了鄉下。”顧衍之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所以你也不用太難受,他從來都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顧衍之這麼一安慰,蘇遲彷彿找到了同道中人,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蘇遲道,“其實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父王和月娘他們在水池裡洗澡,畢竟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呀……”
這樣的抱怨,蘇遲也只敢告訴顧衍之,在顧遠面前,她沒這個膽量吐露這些。
聞言,顧衍之噗嗤地笑了。
那是鴛鴦浴吧,將來他還打算和他夫人一起洗呢。
“那你今天究竟看到什麼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