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人嚇的喊了一聲，聲音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本來不會武功的人原地一蹦三尺高，踉踉蹌蹌的還被絆倒了摔在地上。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就是路過的，路過而已！”火柴人摔在地上閉著眼睛雙手胡亂揮著。
我像鬼嗎？墨幻雨自問長得不是傾國傾城，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嚇成這樣吧？
這聲音這麼聽著有點耳熟啊？墨幻雨道：“我又不是鬼！”
“呃？”火柴人這才停下有點顫抖的手，睜開眼睛看了墨幻雨一眼，“墨姑娘！”
“嗯？”
這火柴人認得我？
“是我，顧子松啊，我們在廟會見過的。”火柴人把臉上的黑布拿掉，露出一張白淨的臉，還真是那湊熱鬧的幸運兒。
“你大晚上穿成這樣來這幹嘛？”湊熱鬧也過了熱鬧的時間了。
顧子松踉蹌了兩下才站起來，“哦，我這是這是聽說這裡起火了出來看看。”
“是嗎？”這說法沒有一點說服力，“那你為什麼你穿的跟做賊一樣？”
“我我我，我覺得這樣才符合這樣的情景。”顧子松眼神飄忽了幾下問強行扯開話題，“墨姑娘，你一姑娘家的來這幹嘛？”
“哦，我嘛？”墨幻雨一看見火柴人就把理由打好草稿了，這時候簡單的把理由過一遍道，“我聽說這裡的火是有人故意為之，我過來看看放火的人會不會回來，回來了我就抓了他，然後去錦繡閣邀功。”
“啊？！你要抓賊去錦繡閣邀功？”顧子松聽力連忙搖頭勸道，“墨姑娘，你還是不要這樣想了，這錦繡閣的老闆是出了名的扣門。”
“是嗎？”墨幻雨嘴角僵了僵，“你聽誰說的啊？那肯定是騙你的。”
“不會騙我的，倒是你，肯定讓人騙了！”顧子松很篤定是墨幻雨被騙了。
“姑娘。”
見墨幻雨沒說話顧子松又道，“你要是真的有什麼難處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墨幻雨順著他的話問。
顧子松慢慢靠近他，有點不足氣的輕聲道，“春風院。”
墨幻眉頭挑了挑，她好像知道誰造的謠了。
“姑娘千萬不要誤會啊！”顧子松快速解釋道，“這地方聽起來確實不好，但是我能保證你去了肯定沒有人會難為你，你只需要彈兩首曲子就可以了，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千萬不要露臉。”
“你這麼知道沒人會難為我，你是老闆嗎？”墨幻雨看著遠處走來的人影問：“那春風院好像是梵染艾公子的吧我”
顧子松道：“我知道，我認識他，你放心好了，你報我的名字不會有人難為你的。”
“哦，你們很熟？”聽顧子松的語氣他跟梵染艾應該很熟，熟道靠著他一句話就能讓人在春風院風生水起，但是她去春風院的次數不少，從來沒見過顧子松，也沒聽梵染艾提起過顧子松這號人物。
顧子松大聲道：“熟！”
後面的梵染艾冷幽幽的來一句，“不熟！”
“啊！！！”
顧子松再次被嚇得跳了起來，不過這次沒有被墨幻雨嚇時跳的那麼高，估計他起跳時已經聽出了梵染艾的聲音，所以力度減緩了不少。
顧子松腳下正是那害他摔下來的木塊，他跳起來落下正好又踩到了那塊木頭上，不知道梵染艾是料到他會摔，還是習慣了顧子松這樣子，很順手的扶了他一把，一點都不突兀，好像他本就應該這麼做，跟人要吃飯一樣正常。
顧子松剛站定摸著胸口跳的歡騰的心臟問：“你怎麼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梵染艾揪了一下顧子松黑溜溜的火柴衣，“你知不知道你穿的跟燒火棍一樣，來這裡湊點火？”
“沒有，我就跟過來看看。”剛剛顧子松還給她介紹的眉飛色舞現在秒慫。
墨幻雨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梵染艾這才看向墨幻雨，“你怎麼到這來了？”
“燒的地方是我的，我還不能過來了？”
“小然找到了？”梵染艾不跟她扯。
“找到了，情況不太好。”墨幻雨看了眼剩個架子的倉庫，“定金我會還你的。”
“不用了，當是下一季訂的吧，我還真不信就燒了這點地方能讓你隱退？”對於錦繡閣的實力梵染艾肯定的，錦繡閣能做到這麼大不是一場火能燒掉的，況且這倉庫說大也不大，錦繡閣的衣服不可能都在這裡。
這裡屯著的只是天啟帝都這部分，燒掉的也只是帝都這一部分的庫存，並不影響錦繡閣其他分部的收成。
不過他春風院的庫存確實是沒了。
“隱退倒是不至於，不過確實是好傷心也傷財，剛剛回去了一趟，門口十幾號人蹲著，還揚言要我還人命。”
門口那十幾號混蛋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這跟現代的醫鬧有什麼分別，南齊那兩個還不至於用這手段吧？
但是他們既然能這麼對小然，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人命？”這次錦繡閣的火燒的是有點大，但是沒有人出事，就燒傷了一個人。
“就是有人託他們給我潑髒水，那些人也是很敬業，都這個點了還守著不走，差點我都信了。”
“可有傷人？”梵染艾對這種事情比較熟悉，這樣的事情他遇到過不少，這些人不是想趁亂訛人，就是有人故意僱來的，錦繡閣遇到的那十幾號人應該是有人故意僱來的。
墨幻雨：“沒有，聽小奇說本來在砸門，後來有人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等我回去的時候看見十幾號人蹲著路對面，不敢靠近。”
茴香認識其中一人，但沒跟小奇說明是誰，看來明天要問問才行了。
梵染艾問：“你們都不知道是誰？”
墨幻雨聳聳肩：“反正我是沒看見，小奇說不認識。”
一旁沉默了半天的顧子松猶豫的開口問道：“你是錦繡閣的老闆？那你是男是女？”
“你看不見？”我明明穿的女裝，而且一沒動手打架二沒出口成髒，前面還誇“姑娘長得漂亮”這句話轉眼就餵狗了？
顧子松道：“可我明明看見錦繡閣的老闆是位公子，你們是兄妹？”
“那就是我！”應該是在春風院看見的，只不過顧子松看見了她，她卻沒看見顧子松。
“是你！？”顧子松眼睛瞪大了，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他明明看見了一個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是男人的樣子，怎麼會跟眼前的姑娘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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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就是我。”墨幻雨點頭謙虛的承認。
梵染艾聲音染了點笑意，“我跟你一樣，開始看見她女裝的時候還以為眼瞎了。”
“你這話說的！”墨幻雨搖搖頭，一看就是注孤生的直男，但是偏偏這貨還多的是女人主動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