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兒姐姐,她”南宮易峰沒把話說完,他知道良兒對他很好,他也一直把良兒當姐姐看待。
從來沒想過別的,更何況那時他才十一二歲。
“那傻丫頭說要去找你,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說起良兒梁嫂眼神變得黯淡無光,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良兒姐姐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我跟良兒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是我姐姐,而且仇已經報了。”
接手風雨閣沒多久他就把殺害良兒的人給除了,沒有當著梁嫂的面但梁嫂也是知道的。
梁嫂嘆氣道:“是啊你只是把她當姐姐,我早就說過你們身份有別,你是王爺她是奴婢之女”
“好了梁嫂!”南宮易峰打斷梁嫂,“良兒姐姐沒跟我說過應該也沒跟你說過,良兒姐姐的事確實很遺憾,你就是為這個弄個人偶出來?!”
“梁嫂,墨幻雨本王是一定要娶的,你同意與不同意都一樣,本王只有一個王妃,成親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十,別緊張只是只會你一聲,你要是不願出席也不會有人強迫你。”
“瑾離!”
梁嫂見南宮易峰要走想站起來追上去,南宮易峰只是站定轉過身梁嫂就不敢再往前一步。
南宮易峰回去拿起地上的人偶,“梁嫂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不然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就安心在佛堂待著不要出門了,日子也跟以前一樣過。”
“瑾離!”
梁嫂又喊了一聲。
“何事?”南宮易峰耐著性子,今天這麼做的人要不是梁嫂,已經死了。
“你真的甘心幫別人守著國家當一個閒散王爺嗎?”
梁嫂聲音輕了輕道:“瑾離憑你的實力。”
“梁嫂!”南宮易峰沉聲道:“這樣的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遍!”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越是這樣越是沒有自由,我心沒那麼大裝不下這個天下。”
位置越高越是身不由己,沒幾個人能記住你的好,做好了就是應該的,但只要你錯了一點就會被無限放大然後傳滿天下。
佛堂裡只剩下梁嫂跟一尊佛像,過堂風夾著香火味吹的還挺冷。
人偶被南宮易峰拿到了柴房,旭王府的柴房他已經很多年沒來過了,以前高大的柴房門現在只比他高出一點。
人偶被他用匕首小心割開裡面的稻草扔進了柴房裡,那幾塊畫滿符咒的布被他扔到了水裡,攪動幾下符文就暈開了。
袖子裡多拿塊布寫著墨幻雨的名字他沒扔下去,另外拿了個盆泡了起來,水先是變成了淡紅色,後一翻動就成了鮮紅色,泡開之後能聞到血腥味。
這塊布應該是梁嫂殺了雞,沾了雞血寫上去的。
用手輕輕搓一搓筆畫就淡去一半,也不用洗的多乾淨,只是把墨幻雨名字的筆畫洗掉而已。
洗出了一盆鮮紅的血水,布上還有殘留的汙漬,不過已經看不出來有字。
丟掉那塊布之後南宮易峰足足搓了一刻鍾的手,手掌跟小臂都被搓紅才罷休,小臂上的搓痕清晰可見。
南宮易峰伸手捏了捏眉心,臉上出現了片刻疲憊的神色,僅僅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淡然如霜。
今天不用進宮了,齊林昭燒了錦繡閣的倉庫墨幻軒已經收到訊息,齊林宣跟齊林昭以為進了宮有墨林在他們不敢有什麼動作。
那兩兄弟還真是被墨幻軒的表象騙過了,表面懶洋洋實際上就是匹狼,披著一層厚厚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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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幻軒狠起來不比齊林昭差,只要墨幻軒想南齊的兩兄弟在皇宮就別想好過。
天啟皇宮,齊林宣跟齊林昭被墨齊接到之後虛偽的寒暄了一路,兩人對先前的所做之事好像渾然不覺,燒了墨幻雨的倉庫,差點害死了小然,現在居然能笑著對著人家的哥哥寒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墨齊也不拆穿他們,只是說到點子上的時候配合的點點頭而已,不過問為何他們會被人追著打,也不過問為何齊林宣會弄得這樣狼狽。
墨齊暗暗道:“還好沒讓幻軒跟來。”
不然他還沒接到人就打起來了,他看著這兩兄弟都有點忍不住想打人。
兩人到了皇宮之後稍微收拾了一下正式去拜見墨林。
墨林客氣的接見了他們,作為太子墨齊全程在場。
齊林宣說是奉南齊皇的命令,過來與商議合作,就是想與天啟重新交好。
半年前才與藍伸一起聯兵攻打天啟,那時候仗著有藍伸協助那叫一個氣勢洶洶,藍伸的圓剎陣破了之後孟津匯立刻遞和書,新上任的皇上雖然敗了,但是圓剎陣鎮住了不少人,孟津匯遞了和書之後回去安心打根基了。
剩下的南齊就跟個跳樑小醜一樣,那一戰齊林宣還傷的很重,南齊也是很快遞了和書。
那一戰之後兩國之間的來往就沒有之前那麼多,經濟貿易自然就受到了影響,天啟是大國雖然能夠自給自足,但是也需要來往,南齊富饒商業尤其發達,冷了臉之後對兩國都無好處。
南齊想跟天啟重修於好,齊林宣跟齊林昭的到來沒有驚動其他人,墨林也是才收到信件不久。
“兩位來到天啟多久了?”墨林身為天啟主人禮貌一問。
“不久。”齊林宣道:“也就剛到,我們對這裡比較好奇,來到這裡想玩兩天。”
墨齊道:“兩位都玩了些什麼?又為何會被人追著打?”
“被人追著打?”墨林看向墨齊問:“怎麼回事啊?天子腳下還會出現如此橫行霸道之人?”
墨齊回答道:“回父皇,並不是別人橫行霸道,而是南齊的太子跟皇子得罪了人家,人家追上來討個說法。”
“哦?”墨林轉而問齊林宣,“你們因為何事啊?你們放心,來者是客,朕定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實話實說便好。”
“這個比較說來話長,”齊林宣笑道:“我跟林昭去買東西恰好東西不夠了老闆說要去庫房拿,老闆見我們誠心想買就順便帶我們去庫房看看,我們便跟著那老闆去了一個倉庫,不小心打翻了一盞燈,先前沒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後面就著火了,那地方比較乾燥所以造成了失火,我跟林昭又是賠錢又是賠不是,結果店家絲毫不聽我們解釋就是要打我們,我們身份不便所以只能跑了。”
“原來是這樣。”墨林不相信也不好拆穿他們,“齊兒,你派人安撫那老闆,再給他一處地方當做倉庫。”
“那怎麼好意思呢,這本是我們兄弟倆的造成的事情。”齊林宣像是很愧疚一樣。
“這話說的,朕還擔心是那老闆衝撞了兩位貴客,還望南齊太子不要見怪才是。”
作者:我又迎來了一個難熬的夜班,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