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救命稻草來了,救命稻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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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你? 】,,,!

再次醒來,已是七日後,我泡在水桶裡,周身圍繞著藥草香。

“姑娘可覺得有好受一些”。那日的丫頭走到我面前問道。

“你可知,辰王可有回都城”。我著急問道。

“未歸!”

“那可有訊息,你可知王府現在是何情形”。

“奴婢不知”。

我再次閉眼,南宮辰下落不明,琉璃生死未卜,大概我也會落得個神秘失蹤,真是糟糕透頂。

雖說天天吃藥,我的身子卻從未見好,南宮恩貌似很忙,自那日後,我只有在掌燈時分才能見到他,前幾日我一直在昏睡,見到時倒也相安無事,後幾日我清醒著時,只要他來,準要爭吵鬧騰半天,他一來,碗碟茶杯準遭殃。

這一日,我正在用晚膳,南宮恩歪歪斜斜的進來,大概是去應酬喝了酒,他抬手讓照顧我的那兩個丫頭下去,跌跌撞撞到我對面坐下。

若是以前,我定會指責他逞強,然後讓他喝醒酒湯,可今時不同往日,不知不覺間,我對他的那種好友之間的關心早已蕩然無存。

“你什麼時候放我回王府”。我放下筷子,坐正問他。

“子寧,都這麼久了,皇叔不會回來了,你在這裡住下,等你身子好些,我就為你安排新的身份,讓父皇為我們賜婚可好”。他醉眼朦朧,話卻清晰可聞。

“南宮恩,我是你皇嬸,是你皇叔南宮辰的人,若不是你,我與你皇叔的孩子已經四月有餘了”。

“四月有餘,呵呵呵,子寧,是不是你有了皇叔的孩子才喜歡上皇叔的”。南宮恩兩眼發光,他將桌上的碗碟茶杯掃落在地,站起身向我晃盪過來。我起身退後向門外喊到“太子殿下醉酒,還不快扶下去好生照”。

那兩個丫頭進來,將歪歪扭扭的南宮恩扶下去,我鬆口氣,現在至少還能保全自己,可以後呢,我不能坐以待斃。指望南宮辰是不可能的,他現在下落不明,也許正等著我去救他呢!

我披上大氅踩著夜色出門,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只有太陽曬不到的地方還有些殘留雪塊。由於身體素質太差,才走過走廊便已經氣喘吁吁,顧不得那麼多,我剛想抬腿出門,就被一道黑影攔截在門內。

“姑娘請回”。是照顧我的其中一個丫頭,原來她身手這麼敏捷。

“你明明知道我是何許人也,你這般,是助紂為虐”。我冷眼說道。

“得罪了,姑娘”。她上前便點了我穴道,使我動彈不得,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屋裡,還是內室的床上。

她解開我穴道,卻是寸步不離,要想離開這裡,首先我要有比她高的武藝。

毫無辦法,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孩子沒了,南宮辰生死未卜,上帝,你已經讓我對你失望一次,這一次,你又讓我對你失望至極。

胡亂想間,卻也迷迷糊糊睡過去。是夢,南宮辰踏雪而歸,我還在王府院裡為他接風洗塵,場景一換,我坐在榻前寫著什麼,隨手抬起南宮辰為我倒的茶水輕呡。南宮辰坐於榻上書,偶爾抬眼與我相視而笑,一孩童繞門而來,上前輕喚“父王,母妃”。

我一瞬驚醒,天已大亮,原來是夢,我低垂下頭,但願我這輩子都不會在做夢,夢裡有多美好,醒來就有多苦澀!

“參見太子殿下”。我聽到聲音,知道是南宮恩進來,並未準備好話,我轉身走出內室,見他站在門口,剛下早朝,身著朝服,尊貴不容侵犯。

“子寧,你可想知道今日父皇說了何事”。他一臉認真。

我未搭話,只冷眼著他,他繼續道“父皇今日為我賜婚,你可想知道太子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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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何幹,你是太子,太子妃自然是能與你同舟共濟,共享江山之人”。我退後一步,離南宮恩稍遠一些。

他見我退後,不由上前說道“你會有新的身份,也會有新的生活”。說完他抬起手我不知他是要將我臉上的東西擦掉還是要將我散下的頭髮挽起,我退後一步,伸手抽出一直插在髮間的簪子指向他。簪子還在,只是物是人非。

“送的時候從未想過它也能成為武器”。南宮恩著簪子無奈道。

“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指向的會是你”。

南宮恩抬腿上前。他堅信我刺不出這一簪子,的確,他是對的,我刺不出去,就算刺出去也不見得成功,所以我將簪子轉而指向自己的脖子,命令道“不許在向前一步”。

“子寧”。他一慌不得不停下腳步。我正試圖談判時,那個厲害的丫頭已經從我身後將簪子打落在地。就在我低身去撿南宮恩過來拉我的瞬間,門外響起參拜的聲音。是南宮朔,救命稻草來了。南宮朔現在可算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吧!

我一喜,南宮恩立馬眼神示意,那丫頭會意立馬將我拖入內室,南宮恩淡定迎出去。

該死,就差一點,那丫頭點了我穴道,連帶著啞穴也點了,我只能著南宮朔進來,與南宮恩坐到火盆旁去煮茶密談。

由於匆亂,簪子還未被拾起我就被拖入內室,我只希望,南宮朔眼睛能四處張望一番,他一定記得那簪子是他與南宮恩一起送入王府的。

漫長的等待,他們聲音細小,我一動不動還是未曾聽見半分。

欸,貌似我的身體能動一點點了,我悄悄動手指頭,沒錯,難道是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著那丫頭一臉嚴肅站在屏風旁,屏風外面便是簪子,衝出去肯定不可能,嗓子發不出去任何聲音,我只得計算著簪子的大概位置。計算好位置,我突然起身,將離簪子最近位置的花瓶摔倒在地。

身子立馬被那丫頭控制住,隨著又是點穴,媽的,就不能換一招。

我聽到南宮恩和南宮朔同時站起來的聲音,南宮朔警惕詢問南宮恩。

“太子,你屋裡還有人”?南宮朔起身走過來的腳步聲。

“二皇兄,只是打掃的丫頭罷了”。南宮恩將南宮朔攔下,又問道“裡面發生了何事”。

我被鎖進櫃子裡,全身動彈不得,只祈求南宮朔能闖進來,那丫頭帶著淚眼小跑出去跪在地上道“奴婢不小心摔碎了東西,請太子殿下責罰”。

裝,真能裝,這一下,南宮朔真沒有理由闖進來,即使進來他也不可能動手翻衣櫃。南宮朔沒指望了。

“太子府裡的人未免也太毛燥了些,……自己下去領罰吧”。南宮朔語氣微頓,才道出後半句。

“還是打掃完在去,活不能撂下”。南宮恩接道,於是那丫頭又唯唯諾諾的退回來守在屏風後面。

“太子殿下,那臣便不煩擾了,先行告退”。

我心下淒涼,外面已經響起南宮朔拜別的聲音。一面屏風之隔,這麼好的機會,南宮朔你這個木頭,笨蛋。

“二皇兄慢走”。完了,稻草走了。

南宮恩進來,讓那丫頭退下,他拉開衣櫃,解開我穴道,本就虛弱的身子一瞬間解脫,根本扛不住一瞬摔倒在衣櫃裡,南宮恩一急,伸手扶住不至於讓我在碰撞到。

“子寧,子寧……”。南宮恩著急呼喊道,我微睜眼,發現自己在南宮恩懷裡,氣急道“你放開我,南宮恩你放開我”。然而我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南宮恩未給我解開啞穴。在我的拳打腳踢之下,南宮恩也有些力不從心,他將我放到榻上,也許是想去找太醫,也許是想去叫人,轉身的一瞬,他身子瞬間僵住。

我抬眼去,稻草,哈,稻草又回來了,他手裡緊握著掉在地上的簪子,兩眼充血。卻並不言語,也許是第一次,他眼神裡的失望難過和惱火混在一起,竟讓他多了一分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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