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通關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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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軍是來和都西談判的!就帶了本將軍和隨行侍俾一名,若是有誠意就開啟重城的大門,放本將軍進去。”江木在重城的城門口,朝著重城城牆上的人大喊。

重城城牆上的人,也朝城下回話:“有沒有通關文書?”

江木轉頭看了眼呈然,呈然轉了轉頭。江木朝城牆上大喊:“通關文書沒有,不過我帶來了和談協議。放本將軍進去,好好談一下,重新擬定一份雙方都滿意的和談協議。”

城牆上的人小聲的鼓弄了一句:“和談個屁,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重城,說什麼這回也要劃入都西的版圖。”城牆上的小聲說完,抬頭看了一下城牆上的旗幟,朝城下大喊:“燕祁的通關文書沒有用,要都西的通關文書。”

“沒有啊,容我見見你們守將領。”

“你看著寫這“杜”字的旗幟,沒有通關文書就要有軍中文書了。可本將軍左看右看,你也不想是能拿都西攝政軍團軍中文書的人啊。要不滾回你的燕祁去,拿了通關文書再來。”城牆上的人還沒說完,周遭一陣笑聲。

呈然聽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沒聽過來使入個敵營這麼難的。

呈然皺著眉頭在江木身後小聲說了一句:“見到重城守將再說其他事。”江木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江木望著城牆上的人,拉來隨身攜帶的小型弓箭,朝城牆上放了一箭。箭尾帶著被染藍的羽毛,藍色是太傅府專有的顏色。箭羽直直插入重城牌匾上,入木三分。

“來人是南洋節度使,燕祁京都太傅府家眷江木。有望和重城守將見上一面,仔細談談,還請開城門放本將軍進去。”江木威嚴立立,神殺四方。立在原地,不怒自威。

呈然楞了一下,視線看向城牆上方。

城牆上的人也被這個場面驚了一下,楞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說:“沒有通關文書,就只有軍中文書可以進。先生容我等進去通報通報。”城牆上的人和周圍人說了幾句:“好好盯著。”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江木楞在原地不動,呆了有幾秒鐘。轉過頭對呈然說:“下次偽造一封都西通關文書。”就楞楞的在原地,甩了甩手等著都西派人來請。

剛剛發力了,十幾丈高的城牆,江木朝著匾額發力瞄準,視乎嚇住人了。江木轉頭看了一眼呈然,覺察到呈然正仔細看著匾額的時候,江木就知道呈然沒被嚇住,呈然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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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江木要是在重城還是燕祁的時候,把箭射入重城城牆的匾額會有什麼責罰。那責罰可就重了,會被亂棍打殘。其實呈然只是在想,這麼遠幾丈的距離,江木瞄準的是哪裡,方能射中匾額。

呈然其實被嚇住了,嚇得一楞一楞的,只是江木沒看出來而已。

呈然聽見江木說:“回神了。”呈然沒轉頭對江木說:“吼,厲害啊我老哥。”

呈然期待收到江木回答:“那是。”可其實江木聽完呈然說的話,一句也沒回答,楞在原地呆楞楞的不說話。

等到重城城牆上重新上來一個人,帶著重城守將的標誌。江木遠遠的在城牆下望著。

望著天和土地連成一片,幾個月前的戰爭已經隨沙土被掩埋,番出來的新的沙土帶著血的味道,讓人肅穆,只是站著就讓人有一些不好的回憶。

江木轉了轉頭,把腦子裡多餘的念頭扔掉,只保留重談判的念頭。可這也使得江木精疲力竭,憂思甚慮。

江木轉頭看呈然,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這裡透著股來自夏季的涼意,舒暢有快感就是有點刺骨。

江木轉頭對呈然說:“接下來的事情靠我,你趕快動手。”江木叮囑呈然,呈然卻皺著眉頭,一臉的茫然。是了,時間到了,呈然就該離開這裡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江木說:“等風聲一過,重城的事了結,呈然應該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還有,別和我吵架,本將軍不是吵不過你,是不願意和你吵。事情靠自己,完成了來西境主帥帳見我。”江木本來是想趁著呈然在重城,可以突然離開。以前都是呈然自己願意走,想天明時離開就天明時離開,想昏黑是離開就昏黑時離開。但這次,呈然可能要聽江木的安排了,江木說什麼時候離開,呈然可能就要什麼時候離開了。

至於呈然離開做什麼,是呈然自己的事,江木不管。

江木只想說這個,可呈然不只想說這個。呈然坦著眉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呈然可能也不是說抽身就抽身了。呈然留下來,等重城談判結束。呈然不會干預江將軍做任何事。”呈然說了一大段話,主旨意思就是呈然想暫時呆在重城,至於是不是幫江木,這不是江木應該知道的事。

江木皺著眉頭看了呈然一眼。

從城樓上陸陸續續下來幾個人,接著城門就開了。

有兩個守將模樣的人走到江木面前說:“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和談的事我們可以細談,只是這會燕祁帶來了多少籌碼?”問的輕鬆,其實守將心裡一點也不輕鬆。

萬一來人沒有帶起燕祁的誠意,重城貿然接見了燕祁來使,是會被上頭罵的。可燕祁來人的情況已經望都西主帥帳裡送了,一時半會也收不到回信的重城守將只好先接見燕祁來使。

江木說:“誠意是十足的,籌碼很重,江木一個人擔不起這麼重的責任,所以商量好的和談協議要送回燕祁主帥帳簽字。”江木有這個權利,可江木不敢說。江木只敢遠遠的望著,高高的把自己舉著,一點也不沾染俗物的活著。

江木把自己說的微乎其微,可呈然不這麼覺得,呈然抬起頭看了江木一眼把頭直視前方,盯著重城現任守將的眼睛,試圖從燕祁現任守將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重城的守將說:“我是都西人,我不是商人。我不懂什麼在商言商,重益輕別離。我是軍人,軍人不在乎什麼籌碼,因為我們就是國家的籌碼。我們在,國家就有底氣談任何事,不懼怕任何威脅。”重城將領講的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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