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反擊過當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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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兩世為人,在意的人不多,蘭德爾和梅蒂絲可以說是他最在乎的。他這人的口頭禪是“真是麻煩”,也就是個不喜歡折騰的主,但要真折騰起來,那害他折騰的人可就得考慮考慮付出的代價了。

對於小孩,他大部分時候都會直接歸類為“熊孩子”一類,熊孩子有分為“熊”的孩子,以及“不敢熊”的孩子還有“不喜歡熊”的孩子。

6歲小女孩的梅莉·肯威頓,這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女孩子,在他眼裡一眼就先了原形,歸類為“熊孩子”,所以他打從心裡是不想跟對方有太多交集的,只是礙於這是疼愛他的梅蒂絲·加爾特的女兒,所以他才表現的有耐心。

從博爾特城回來後,他便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喝了一杯咖啡,這才開始晨練。

經過昨天自認為看穿了安德找人演戲,假意博取自己好感的而接近自己的把戲之後,梅莉對安德更加反感,在梅蒂絲眼皮底下表現的更加彬彬有禮,梅蒂絲一轉頭,她就衝著安德翻白眼。

這對安德來說那可是好事,能夠遠離熊孩子,那當真是最快樂不過的事情了。

在他回來的第四天,他的管家鮑勃爾找上他,兩手一攤表示“莊園沒錢了”,跟在後頭的是三名來自三家不同商行的管事,還有一名來自羅列爾鎮行政大廳的書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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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是來討債的,因為豪斯莊園還欠了他們不少的貨款,莊園本身是有做貿易交易的,把自家領地內的物種產出銷售,但安德在8年前成立了一個貿易商行,旨在把領地產出的穀類、梆蔗、還有蜂蜜進行二次加工銷售。

加工就需要其他的原料,自然就委託了鎮上的其他商行幫忙在別的領地進行採購。

經過8年來的經營,梆蔗的白砂糖和蜂蜜醃果以及糖漿源源不斷的產出,但似乎時不時會遇上一些倒黴事情,導致虧損賠錢。

再加上安德時不時還要從莊園裡調集資金,為他的老師蘭德爾的某些善舉買單,比如資助某些因為腐敗神父造成的家破人亡的孤兒就讀神學院,比如替某無力交稅的老婆婆交稅等等。

一個比較特別的孤兒院被他以某人的名義開設,收攏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孤兒,那裡也是個吞金大戶。

梅蒂絲沒法從孃家討到多少錢補貼丈夫,所以大部分時候,是安德這個教子用莊園的收入來支撐他的善良和正義還有仁慈。

如今三家商行聯手上門討債,鎮上的代理領主的書記官又親自跑來,這問題可就大條了。

“安德·阿格尼斯,鑑於你莊園目前資金已經無力支付欠款,必然也無法繳納下個月的各項稅務,我謹代表羅列爾鎮長馬文·傑羅姆大人來執行你的莊園的破產手續。你的莊園的領地,連同領地內的建築、物件還有農作物、產業都將被羅列爾鎮財政廳收攏拍賣,拍賣所得款項將會優先支付各項領主稅和宗教稅,然後才是各債務方欠款,最後才到支付你的僱員、奴隸的佣金。”

書記官唸完一長串話,安德依然穩坐沙發上,悠哉的喝著茶,那是一言不發。

看他這樣,書記官冷笑一聲,“雖然你是霍華子爵大人的兒子,但欠債還錢,艾爾庇護著每一個好心賒欠出去的債主,你拿不出錢那你的莊園就要破產拍賣。阿格,通知外面的執行隊伍,進來開始封存財產。”

那名侍從阿格正要應答,梅蒂絲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安德,怎麼會搞出那麼大的陣仗,他們都闖進來了。”

書記官等人看了梅蒂絲一眼,立刻被她成熟的氣質和美貌所吸引,眼睛都直了,但下一刻他們就反應過來,這位可是巡查首席主教蘭德爾的妻子,巡查首席主教雖然位階首席主教,但是許可權跨越到大主教,穿的綠袍戴的可是大主教才能戴的紫冠。

打一位準大主教的配偶的主意?那是嫌命長了。

“查封莊園?你們敢?不就是錢嗎?安德,我前天就寫信給我的父親了,這是我的莊園,如果連他女兒的兒子的莊園都保不住,他這個加爾特國王可就別當了。”

哪怕是蘭德爾用錢艱難,梅蒂絲都很少開口向國王父親要錢,如今為了安德,她居然開口了,這讓安德很是感動。他走上前,輕輕的牽著師母的手把她引到沙發前讓她坐下,再吩咐旁邊的僕人上紅茶,這才開口說道。

“付款的截止日期在月底,你們今天就上門逼債那是違約的。”

一名管事理直氣壯道:“我們是發現你的莊園已經無法兌現欠款了,所以為了防止你轉移財產才要求你提前付款的,大不了違約金從欠款裡扣減。”

“對,沒錯。”

“我們新德利商行也願意支付違約金,只要你能提前還錢。”

安德冷笑一聲,“是要我的莊園破產吧?”說著他從桌子底下一把掏出了一把十字弓,直接指向書記官:“不要跟我提艾爾教義,我從三歲開始追尋我老師學習艾爾天綱,關於債權義務和手續我閉著眼都能倒背出來。”

這時候旁邊幽幽的響起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梅莉閉著眼也能背艾爾天綱的序言啊,閉著眼和睜開眼有什麼區別?”

安德被她一打岔,好不容易擺出的威脅十字弓差點沒扣扳機發射,把書記官給嚇得往侍從阿格的身後縮,生怕一箭把他腦袋射穿。

“咳……”安德咳嗽一聲,把十字弓轉向其中一個管事,“在沒有違反三禁止五破壞十八違禁三十二紀律,以及兩百七十三條不準的前提下,債權人沒有權利強制要求欠債者提前還款。你們要不要我把這些違禁的內容都背出來,一個單詞只收1個金幣。”

關於艾爾天綱的三禁止五破壞之類的禁止條例很多人都聽說,但要翻閱和記憶背誦卻不是人人有資格的,通常這些解釋權都在神判廳手上,普通人,哪怕是基層神父想要全不知道都是很難的。如今看安德信心滿滿的說自己能背出來,他們也不敢賭。

畢竟要找神判廳通曉這些,少不得花上一大筆金幣。

安德猛扣扳機,弩箭快速的射到了那名管事的腳下,把他嚇得跳了起來。

安德一掏桌子,又掏出一把裝填好的弩箭:“當然,也有強制還款的情況,但通常都是武力逼迫的前提。那麼你們是要對我採用武力逼迫嗎?那樣的話,根據《罪民通則權力》賦予我的反擊權,我把你們射死在這裡,最多就是判個反擊過當,罰款的話應該是10到500金幣不等,悔罪監牢三個月以上兩年一下,你們要試試嗎?”

被十字弓對著的另一個管事趕忙擺手。

“你呢?”安德指向最後一個管事,那個管事也趕忙搖頭。

“很好,那麼都請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沒法得逞,只能怏怏的轉身匆忙離去,生怕落在後面被安德一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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