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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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高掛,一轉眼已是午時。霧氣消散,小鎮的街道上也變得人影綽綽。

鬼不予揹著左佑,走在回程的路上,二和尚就跟在他們身邊,心不在焉的把玩著佛珠。在大街上,他們顯得是那麼特立獨行,參見而過的人群都會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上兩眼。

走到一間客棧門前,二人齊齊停下腳步。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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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予揹著左佑走進客棧,而和尚則是目送著鬼不予進去。他嘴唇動了動,還是叫住了鬼不予。

“鬼不予!”

鬼不予扭頭,狐疑的看著和尚。

和尚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別太往心裡去了。”

鬼不予點了點頭,反手關合了客棧的木門。

客棧內裝潢樸素,卻很親民,空氣中鉿瀰漫著一股令人神經放鬆的檀木香氣。大廳中心擺著四張木桌,木桌邊稀稀落落的坐著幾位男男女女,桌子上擺著幾盤小菜和一罈白酒,雖然平平淡淡,但幾人卻吃的是有說有笑。

進了門,旁邊就就是收銀臺,此時一個年輕的女人正站在裡面,她低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今天的賬本,眼中卻帶著一絲迷離。

鬼不予走到收銀臺旁,騰出一隻手敲了敲木臺。

女人臉上的驚慌一閃即逝,她抬起頭,就看見一小塊碎銀放到了桌子上。

“開一間房間,有床鋪就行,別的不需要。”

女人身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很高,需要女人去仰視才行。

女人並沒急著收下銀子,她微微仰起頭,看向面前這個男人。男人穿著一襲黑衣,嶄新的衣服上一塵不染。男人臉龐英俊,鼻樑高挑,眼眸銳利。男人樣貌似曾相識,仔細一看,就好似是她那張收藏已久的水墨畫中所繪的人物一樣。

女人一時看的出了神,鬼不予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女人緩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何時起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羞紅。

她轉身取下了一間客房的鑰匙,遞給了鬼不予。桌上的一兩銀子她並沒有拿,而是狐疑的看著鬼不予。

鬼不予接過鑰匙,滿不在乎的說:“租費,伙食都記在賬上,走時一起結。”

說罷,鬼不予大步走向樓梯。

女人這才注意到鬼不予身後還揹著一個人,於是三步並作兩步,打算上前攙扶一把,盡一份力。可她沒走出兩步,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慌亂下,她攙扶住牆壁,這才勉勉強強沒有摔倒。

當女人回過神來時,鬼不予已經揹著那個男人走進了客房之中。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後,提起毛筆記下了賬。

房間內裝飾很樸素,簡約的同時又很整潔明了。木質的床鋪在房間的最左邊,上面還鋪著一層涼蓆;床鋪旁擺著一張小圓桌,桌上放著一個瓷壺與一個茶杯;圓桌靠窗,窗戶半開,坐在桌邊能感到微風拂面,很是愜意。

鬼不予揹著左佑,走到床邊,他輕手輕腳地將左佑放到床上。

安置好左右後,鬼不予並沒坐下,只是靜靜地打量了左佑一番。

上次正視左佑,還是在蚩陰觀裡,師父的那間房間,記憶裡他就躺在師父的床鋪上悠然自得。

當時的左佑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來到鬼不予面前,他對鬼不予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顯得毫無畏懼,好似毫不擔心鬼不予能對他造成威脅。

當時的左佑顯得高深莫測,說的一番話也雲裡霧裡,只是他一在強調自己是師父的朋友,說的也句句在理。

在白夜城,他表現的很精明,曾為鬼不予出謀劃策,更是在關鍵之時親手殺了一個人得以救活中年車主。

可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束手束腳。

現在想起來,左佑不想進鬼界可能並不是想獨善其身,他好似在畏懼什麼。再一看他臉上那點殘留的黑氣,更像是被人親手破壞的一般!

可鬼界裡,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如此畏懼,不惜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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