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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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車主不知什麼時候找來了兩把傘,中年車主將其中的一把傘遞給鬼不予,但他沒有接,只是徑直的走進馬車車廂。

車廂裡,鬼不予拉開車簾,僅僅是一條縫隙,但這足夠看清不遠處那個書生。

書生此時躲在不遠處一個門市前,門市往前突出很大一塊房巖,而這成了書生唯一可以藉此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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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服已經溼透了,足以見得他走這兩步有多麼艱難。月亮被烏雲遮擋,大街上漆黑一片,但書生眼眸卻反著光,即使有些心灰意冷,他還是緊握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此時,左佑也走了進來,他眼中有著毫不掩飾地憐憫。他抬著頭輕聲細語地向鬼不予問。

“外面坐著的那個書生你看見了麼?”

鬼不予微微點頭,關合了車簾。

“把他也帶上吧,他蠻可憐的。”

鬼不予搖了搖頭:“我們要去胡東鎮,他要去京城,既然不是一路人又為何要耽擱我們的時間呢。”

車主此時已經坐到馬車上,蓄勢待發。

鬼不予扭頭朝著車主的位置喊了一句:“走吧,去相思橋。”

馬車行駛的很快,在城市裡暢通無阻地前行。雖然這座城名叫白夜,可真正到了深夜反倒行人異常稀少。

可能是與今天下雨有關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一件黑袍,用其來遮風擋雨。

要說晚上的白夜城最大的特色可能就是幾乎夜晚裡泛著白光的房子吧,那些房子個個都有兩層高,無一例外。牆壁是純白色的,在深夜竟然散發著微光,微光粼粼,竟然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與其他城池相比,白夜城可謂是最自由的,深夜城門仍然敞開著,只是守門的護衛已然不知所蹤。

三人一路出了城,過程出奇的順利。

車廂裡二人一言不發,鬼不予移開看向窗外的視線,轉而,看向左佑那邊。左佑已經躺下了,他蜷曲一團,不時搓著肩膀。

人就是這樣,閒下來無所事事時,感受的周圍溫度才越發真切。

記得師父曾講過一個故事,有一個男人嗜酒成性,他無妻無後,只知道多愁善感。他一生做的最多的就是借酒消愁,正因如此也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

有一天,這個男人還是如往常一樣,搞了點銀兩就招呼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那是個冬天,天上還下著鵝毛大雪。

當他的朋友來時,酒已經被男人煮好了,房間裡,暖爐也燒的很旺盛。於是男人主動倒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正所謂,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幾人只是相繼喝了幾杯,就滿口胡話了。

清酒暖心,烈酒燒身。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許是暖爐烤的太熱了,幾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地脫起衣服來。

直到幾人只剩一塊兒遮羞布,他們這才心滿意足的擠在床上,七扭八歪的睡著了。

可,暖爐裡的木頭是有限的,沒過多久就燒的一乾二淨了。

直到過了兩三天,一個潑婦才火急火燎的找上門來。

可推開門,走進房間卻看到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躺在床上,他們身上都覆蓋著一層冰霜,顯然死去多時。

記得那時師父問鬼不予他從這個故事中領悟到了什麼。

鬼不予咽了口唾沫,沒什麼底氣的說:“不能喝酒麼?”

師父眯起了眼,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笑意一閃即逝,又恢復他古板刻薄的樣子。

師父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鬼不予,你和別人不一樣,但你最終可能會和這個男人一樣。不論如何,在這種結果出現之前你最好離開鬼霽,走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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