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王思同和於夢就坐車到了距離溪前村最近的方向,他們明天的安排是讓當地報社安排人,由報社來找車去溪前村。
這附近有一片小商業街,如果溪前村要進城採購物資的話,多半就會來這附近。
王思同找了個人多的小店,隨便買了點東西,就開始搭話,店長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話挺多的。
王思同一邊付錢一邊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三十來年沒回來了,這裡變化好大啊。”
店主站起來,一邊找零一邊回:“三十多年,那變化肯定大,現在這發展速度,三年就變一個樣。”
“是啊,當初可沒有這麼多樓,不知道我老家那邊變化大不大。”
“你老家是哪兒的啊。”
“溪前村,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出來了,父母都在村子裡,這不是交了女朋友,就尋思回來看看。”王思同話音剛落,於夢就親密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溪前村啊……”
店長擦了擦汗,坐了回去。
“怎麼了?我老家那邊還是那麼封閉嗎?我隱約記得小時候出來的很不容易。”
王思同的筆記裡記錄過他印象中的家鄉,他那個時候太小了,記憶也不明晰,只隱約記得當時離開的時候,是母親抱著他走了好久,才將他送進了城裡。
“那裡又偏僻又封閉,三十多年前還有過一場大火,那村子就在山火中心處,結果火滅了之後才發現那地方啥事都沒有,就奇了怪了。後來還有人打算鋪個公路,來回走也方便,他們就是不同意,沒路可怎麼發展?”
王思同接住店長的話頭。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從小就不在家,也一直沒回來過,這火我也沒什麼印象啊。”
“這真是奇了怪了,”於夢也應和著,“這正常都盼著修路呢,為啥這地方不修啊,腦子有病啊。”
店長又擦了擦汗。
“真是毛病咧,並且有人說,那地方邪門咧。”
“怎麼個邪門法?”
“有人聽到那晚上有尖叫聲,烏漆麻黑的,還有人影晃來晃去,媽呀嚇人的嘞。”
“我靠。”
王思同和於夢對視了一眼,在心裡罵了一句娘。
於夢順嘴問了句:“那看到的人呢?”
“連滾帶爬地逃走了唄。”
王思同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誒叔,這荒郊野嶺的,那人為啥會去村子附近。”
“這我倒是記得,那人是個二流子,不是啥正經人,但是會開車,那一陣幫哪個地方給這村子送貨吧。”
聽到這兒,王思同倒是松了一口氣,這村子裡的人應該還是正常的,還需要採備一些物品,如果是一村子神秘生物,那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是幫哪個店呢,這附近的嗎?”
“是這附近的,但具體是哪一家我還真不記得了。”
“唉,”王思同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怎麼有點擔心我這歸鄉之旅了呢?”
“頂多就是思想落後點、有些奇怪風俗唄,有啥可擔心的,這現在都要信仰科學,啥都能解釋的通。”店長看他這樣,有些同情,“要不我陪你去問問,看看給他們送貨的是哪家店,你再瞭解瞭解情況。”
“那這真是太謝謝您了。”王思同用上了敬語。
“那多不好意思啊。”於夢欲迎先拒。
“麼事麼事,不打緊,這時間也沒啥人來。”
結完了帳,店長就帶著他們往一溜店面那裡走去,有的店外面放著搖椅,店主手裡拿著個蒲扇,晃晃悠悠就要睡著了,有幾個人在外面支著桌子打麻將,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要打完了。
“都先別走,”店長攔住了這幾個人,“這兒有個小兄弟,這兩天要回鄉,想向你們打聽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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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嘛事啊?”一位大娘說。
“溪前村的事兒。”
“這有啥好打聽的啊,既然是你家,那還能吃了你不成?”大娘又說,“你們是不是聽到過那二流子說的話,他那話能信嗎?”
王思同心裡想:那說不定還真能吃了我。
“不過這村子啊,是有點奇怪。”大娘話鋒一轉,“我家那口子不是做運輸的嘛,他發現每年都有幾天,有一些麵包車往那村子裡運東西,據說是猴兒。”
“猴兒?”
“是唄,開車那人說是運的猴兒,那車裡還傳來撞擊聲兒,估計這猴兒太活潑了。”
很奇怪,王思同和於夢一起意識到了奇怪之處,劇本裡一般故意設定沒有用的點,這應該是一處線索。
不過,他們買猴兒幹嘛呢?
這時旁邊的一位大叔插了嘴。
“那村子我也去過好幾次,幫忙送貨,我看那村子都用上電器了,還有車呢,看著挺正常啊。”
“哥,你是做什麼生意的。”於夢好奇地問。
“我是賣糧油的。”
王思同在於夢耳邊小聲嘀咕:“那這還挺正常的哈,要是正常人就好對付多了。”他們兩個在劇情副本中都抽到了增強戰鬥能力的物品,至少和普通人打架是不懼的。
於夢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正常就好,正常就好,希望這些邪門事兒都是謠言吧,我這第一次陪男朋友回家,要是真遇上這些事,我可遭不住。”
“現在都崇尚科學,哪兒有那麼多邪門事兒啊,這村子就是我弟家的財神爺。”
“啊?”王思同發現了盲點,“你弟家的?”
“啊,我忘說了,我是幫我弟家送的貨,這都是長期的生意。”
這位叔也很熱情,跟他們倆說:“對了,你們找到搭你們的車了嗎?正常沒有答應去這村子的,你們要是找不著車,可以搭我弟的車走,便車,只要你們不怕犯忌諱。”
“謝謝您,唉,您這麼熱情,那能犯哪門子忌諱啊。”於夢順道感謝了一波,“對了,方便問一下,您弟弟也是和您一樣,做糧油生意的嗎?”
“那倒不是,”大叔搖搖頭,“我弟弟是開扎紙棺材鋪的。”
“這他娘的……”王思同沒忍住,罵了一句。
於夢冷靜了一會兒,問:“他們買的多嗎?”
“挺多的,一次得好幾車,啥都要。”
“那這可能是老齡化太嚴重了,都趕一塊了。”於夢自我安慰了一下。
“女娃,啥叫老齡化?”
正是於夢給大爺大媽們解釋“老齡化”的當口,王思同也冷靜了一點,他將糧油的大叔叫到一旁,塞給了這位一點錢。
“叔,我想麻煩您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