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震蒼穹雷霆奪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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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準備怎麼對付高俅那邊。”盧俊義在大帳內看著韓世忠,內心卻是有一絲高興,有機會削弱宋朝的勢力,自然是一件好事。

盧俊義實在由不得不高興,他原本還打算和韓世忠決一死戰,但韓世忠只是表示一個人進城來談判。

果然,韓世忠一進來,就說了這一次的目的。

他們這一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演戲給趙佶等人看,所以他們根本也沒有下死手,目的只是為了把朝廷監軍全部清除,然後,從此就和大齊暗中互相幫助,不再聽命於朝廷,共同抗擊外寇!

盧俊義聽韓世忠談了半天自然大喜,但他也擔心韓世忠沒法應付高俅那邊。

殺了他派來的監軍,無異於得罪整個朝廷,朝廷得知後,韓世忠又要怎麼辦,難道徹底和朝廷翻臉?

但現在這個局勢,撕破臉實在不太合適。

況且,高俅這人曾經權勢滔天,如今雖然被軟禁也還勢力尚在,又在二人軍中派了監軍,要是就這麼一聲不響地把他們趕走走了,此人豈能善罷甘休?

“二位不必擔心。”

韓世忠循著聲音往門口看去時,卻見吳磷拉開營帳,走了進來。

“韓將軍,我有一計,也許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吳磷只是一拱手笑道:“只是不知道將軍有沒有興趣瞭解?”

“將軍謙虛了,有辦法還請告知韓某。”

韓世忠聽吳磷說完,也是欣喜不已。

這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禁軍將才,而以前在朝廷中,他卻是聞所未聞!

究其原因,無非是高俅此人任人唯親,排斥異己,以致軍隊之內多是買官賣官之輩,有才之士,既有隱居鄉野,也有遠走他處的。

吳磷在帳內徘徊了許久,才沉聲道:“丘嶽這人雖然受高俅的指派來監軍,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我等只需偽造一份聖旨,稱召見進京,此人必然中計。”

“再埋伏兩支人馬,穿上方臘軍裝,在途中突襲丘嶽一軍,只放過丘嶽一人,高俅必然認為這事是最近攪動江浙的方臘所為。”

吳磷說完,便靠在了軍帳上,只是笑著看著韓世忠。

這一招,確實是完美,盧俊義坐在一邊喝著酒,他只是眉頭一皺,隨後只是暗笑一聲,這個吳磷年紀雖小,但這般聰明,以後想必也是個大將之材。

韓世忠沉默不語,眼中的神色映忖出內心的猶豫不定,彷彿是在面對生死抉擇一般。

“行,就用你的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肯定的聲音打破了營內的沉寂。

韓世忠語氣堅定說道:“事不宜遲,現在我就引兵去假裝和盧員外繼續戰鬥矇蔽朝廷,留下的人會按時前去堵截丘嶽進京兵馬,務必要一舉成功!”

“韓將軍放心。”吳階在一旁笑道“我兄弟二人一定不負將軍重託,今天能帶走高俅老賊手下一萬人馬,也算是削弱了高賊的實力,就算我們二位給韓將軍的見面禮了。”

“也好,你們最好及早準備。”韓世忠點了點頭,拿過金槍便向營外走去。

“行了。”吳階笑著拍了派吳磷的肩膀道:“兄弟,走之前,可還有些事情需要做。”

吳磷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心中暗笑一聲,便同吳階往賬外走去,到了軍營邊,便令人集結所有軍官前來中軍大帳內,稱有軍情相商。

那丘嶽雖然受高俅指派,卻是一個沉迷酒色之徒,把監軍任務交給副手嵩州兵馬都監周信之後,自己早往附近城中整日醉生夢死了。

周信聽聞吳階要所有軍官前去參會,頓時心中不安,招來心腹十餘人道:“吳階並非太尉親信,所以派我等前來監視,這人現在召集眾將前去,必然不懷好意,我等不可不防範。”

“將軍,不如我帶人埋伏在附近營中。”周信心腹瀟粘道:“你們隨機應變,如果有事,就以摔杯為號。”

周信思慮再三,便派瀟粘帶了刀斧手五六十人埋伏在中軍帳附近,自己同軍中剩餘眾將前往吳階帳內。

“吳大人,不知今天找我們有何事?”

周信進入帳內,頓時覺得氣氛不對勁,吳階坐在營門對面的主位上,卻不見吳磷的身影。

“呵呵,沒什麼事。”吳階面帶微笑,手一揚道:“各位先坐,上酒!”

眾將自然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各自坐下,便篩酒自飲,唯獨周信心中不安,只是目光直視著前方,看吳階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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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人,今天叫大家來,究竟有何要事?”

一個人站起身來,問吳階道。

“是啊,吳將軍,現在當務之急是北上曹州與張叔夜匯合,為何卻要宴請我等?”

“吳大人,有話直說,現在可不是喝慶功宴的時候。”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吳階,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既然大家這麼心急,本將就開門見山了。”

吳階看了看帳中三十多員大小將領,面上仍然是笑容不減。

“這些年,我軍為大宋西征東伐,立功無數,各位對吳某可有意見?”

眾將一聽吳階的話,頓時各有心思,盤算著吳階話中的意思。

“呵呵,吳將軍似乎話中有話,有事不妨直說。”

周信手死死竄著酒杯,眼神直盯著吳階,似乎要隨時跳起來拼命一般。

“好,我就直說了。”吳階一直微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中帶著肅殺的神色,眾人頓時為之一驚。

“從今往後,我軍會誓死隨韓世忠將軍,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心,誰有不同意見的,可以選擇離開!”

吳階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吳階的意思是,要徹底背離朝廷,投靠韓世忠?

“砰!”

周信一下踢翻面前酒桌,高喝道:“吳階,你一個小小指揮使,想造反不成!”

“周信,你如果有意見,可以自己走!”吳階冷冷看著周信,雖然聲音不大,威嚴的氣勢卻讓眾人都不敢上前。

“要是再阻攔,後果相信你自己清楚!”

說完,吳階語氣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大步走了下來,雙手後背看著不遠處的周信只是眼神兇狠。

周信聽吳階說完也不氣惱,只是冷笑一聲,手中的酒樽卻是往地上猛地砸去。

“咣噹!”

“踏踏踏踏踏……”

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帳外瞬間響起大片腳步聲,不到片刻,帳外已有大隊刀斧手衝了進來,目標直指吳階而去!

吳階看著衝上前來的刀斧手,卻是絲毫不懼,一動也不動,瀟粘見狀,主動衝在最前面要奪頭功,手中大刀一轉,便要往吳階頭上劈去!

眼看那刀就要落下,只聽震天動地一聲巨響,外面山呼海嘯一般,轉眼間又是大隊人馬衝進來,那幾十個刀斧手如何能抵擋,片刻間已經被亂刀殺死大半!

“撤,快撤!”瀟粘看局勢突變,也顧不上其他,一個人剛衝到門邊,一員大將早已截住,只一槍便將其刺翻。

那人衝進屋內,高喝道:“瀟粘圖謀造反,已經被我吳磷誅殺,餘者皆無罪!”

此時,屋內眾將才逐漸穩定下來,剛才的一系列事件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邊周信看情況不對,帶了七八人準備逃走,早被吳磷領弓箭手盡數射殺,其他人一時噤若寒蟬,都不敢多言。

“諸位,這二人圖謀造反,現在已經伏法,可還有想廝殺的!”

吳階看局勢穩定下來,便趁熱打鐵,將話挑明了說。

眾人看得膽戰心驚,再加上他們跟隨吳階多年,而高俅所派之人已死,便群情激奮道:“我等願誓死跟隨將軍,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那就好,我等跟隨韓將軍,乃是為朝廷,為天下百姓,蒼生正道而戰,此乃不愧對男兒一生,方可青史留名,而為高俅狗賊賣命必將遺臭萬年,是何等下場都只在你們自己的選擇,你們都記好了!”

吳階說著,只是語氣越發低沉。

那些軍官哪裡敢說話,都紛紛低頭表忠誠。

吳階見狀,便與眾將滴血割袍為盟,安排完畢以後,便發大軍一萬三千尋丘嶽而去。

到了西州城,吳階稱皇上有令召回丘嶽,並奉上偽造聖旨,丘嶽看了也不多疑,遂問起周信二人,吳階吳磷及軍中眾將都言此二人遭到方臘襲擊而死,丘嶽和吳家兄弟二人也不相識,因為情況緊急,也懶得多問,便率大軍往開封而去。

過得兩日,全軍開過淮河,進入河南地界,到得一處盆地邊,丘嶽正要令全軍休整一番,只聽兩邊傳來一陣巨響,兩隊打著“吳”字軍旗的人馬從山上衝下,目標直指丘嶽中軍而來!

“丘嶽,哪裡走!”為首兩員大將揮舞刀鞭,向丘嶽猛衝而去高喝道:“膽敢侵犯大吳,今日就把命留在這裡!”

丘嶽看二將帶著數萬大軍直衝自己而來,又已經中了埋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顧得上自家軍馬,沒命般向前奔去,卻仍是束手無策,眼看就要被砍於馬下!

“休傷我主!”吳階吳磷二人大喝一聲,各自上前擋住,四人對視一笑,自然沒用全力,雙方大戰一陣,不分勝敗。

又戰片刻,吳階二人終是不敵,被對面二將各自生擒過陣,宋軍見狀再也不能抵擋,頓時作鳥獸散。

“先走為上,把性命折在此地卻是不划算!”

丘嶽看己方軍馬大敗虧輸,不敢再停留片刻,頭也不回便向外逃去,所幸敵軍不曾追擊,跑了一陣,終於是逃出了包圍。

生擒吳階吳磷二人的,自然是呼延灼穆弘,二將奉韓世忠之命,早已率兵潛伏在此地,見丘嶽一來便殺出,也虧吳階二人配合的好,以致於騙過了丘嶽。

“二位,既然戲演的差不多了,還當及早出發回大齊為上啊。”呼延灼收起鋼鞭,看著馬上的吳階笑道。

“這個自然,用不著你提醒。”吳磷冷哼一聲,集結了本部軍馬便往東而去,也不管其他人。

“呼延將軍。”吳階一拱手,隨後笑道:“我兄弟這人年輕氣盛,自然有些傲氣,以後一同為天下蒼生正道而戰,以前的事將軍就不要往心裡去了。”

“當然,我等以後同心而戰,便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呼延灼笑了笑道:“兵貴神速,還是早日趕往東平,等到了慶功宴上再細談吧。”

“也好。”吳階點了點頭,便策馬前去整頓軍隊,讓副將整頓各營人馬,所有人自帶三日乾糧,後勤輜重部隊緩慢進發,大軍隨韓世忠指揮預備往東平進發。

“少年將軍麼。”呼延灼看了看天色,口中自言自語道。

殘陽如血,天上沒有一絲雲彩,涼風拂過,微微的涼意讓人分不清是黃昏還是清晨。

天空,被棲霞映照地如同血一般赤紅,彷彿夜的帷幕就要落下一般。

“不知道張清兄弟和在汝寧潛伏的呼延綽兄弟,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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