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武學,破壞強大如斯實屬旱見。
放眼望去,河心的波濤聚於一團,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馬軍也感到震撼,他從沒想到玄奇四象帶來的威力這麼強大。
但遺憾的是河中浪濤依舊翻滾騰躍,使得河心處的波濤更加猛烈翻湧。
三人又重回失落之中...
部落內,
羅桑情況逐漸好轉,
一個人披了件大衣,拄起柺杖來到了院落,
秋風蕭瑟,落葉金黃,
羅桑看著此情此景,心中想起部落當初的輝煌,現在如同入秋一樣,又快又狠。
府外吵吵鬧鬧,打斷了羅桑的思緒,
他緩緩走出了大門。
“讓你們家大頭領來殿上,必須得給我們個交代啊!”
聽到此處,羅桑推開了門一看,
門口來了十來個人,全是裝備精良的軍閥中的人。
他大喝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也敢撒野,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誰給你們的權利?”
這時,後面鑽出一個衣衫襤褸,吊梢眼的人來,揚起頭手叉腰:“大頭領,我那五十個兵卒就這麼算了?”
“況鴻飛?”,羅桑這才認清那個穿著破爛的人來。
“大頭領,該作何解釋啊?是不是你不顧這城民百姓,而向我宣戰?”,況鴻飛囂張地吼道。
羅桑被逼無奈,只好說道:“好,正午時分,殿堂會見!”
說罷,回身緊閉大門,匆匆趕往內屋收拾穿戴整齊。
到了殿堂內,
那些人早已在殿門外等候,
羅桑命人大開殿門,宣門外的軍閥進殿。
況鴻飛走進殿內,大搖大擺地走上高處,坐在了羅桑的座椅上。
部落軍中人見狀,紛紛托起手中的刀,
可那軍閥兵也不是吃素的,
雙方又在殿堂對峙起來。
況鴻飛躺在椅子上說道:“大頭領,這人我也給你送回來了,而且還親自送上門來,你可太不夠意思了,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這樣我怎麼跟大帥交代啊!”
羅桑看清了此人今天來求見絕非什麼好事,說道:“你先前在佛經大會傷我部落人手,後又擄我門將,這事我倒還沒跟你算賬!”
況鴻飛自己失禮在先,眼珠子一轉:“那就好辦,抓人放人,這筆賬一筆勾銷,我那五十個兄弟可是活生生的人吶!不說是不是軍中大官,安家費那也得不少喲!”
“你來此就是為了要跟我討價還價,好!”,羅桑豎起三指:“三十車青稞,夠你公館吃半年了。”
況鴻飛嘖巴嘖巴,搖了搖頭,伸出一手:“這個!”
“好!五十車就五十車!”
“哎呀大頭領,枉你還是個首領呢,五十車是打發叫花子嗎?”,況鴻飛從座上起身後掐著手指說道:“糧,退一步,我就不要了。我給你算算,五十個人,拖家帶口加起來,房子又太小了又住不下。而現在呢,我的外甥女又遠嫁到貴部落做了將軍夫人,這禮金方面呢咱也不能說算了,還是得按規矩來。”
“禮金按照婚嫁禮定,加贈一百兩糧,白銀二十萬。”,羅桑察覺到況鴻飛說話間有些不妙。
況鴻飛瞪大雙眼,又大笑著說道:“大頭領這玩笑開的!”
“你什麼意思?”
況鴻飛從腰中掏出一張圖來鋪開,說道:“禮金我不稀罕,我軍中不缺那點錢。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他隨手劃下一片地,指給羅桑說道:“損兵五十人,嫁娶軍閥貴族,這塊不起眼的地,我就算委屈收下了,大頭領覺得怎樣?”
羅桑一聽,胸中一股脹氣,閉眼忍了忍厲聲呵斥道:“況鴻飛,我給足了你面子,不要太過分了!”
“消消氣消消氣,本該就是這樣!新娘送到你城中,該不會又讓我帶回去吧,大帥可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況鴻飛收了圖,摸了摸羅桑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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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桑一想,這足足划走五百裡地,還倒覺得不夠仁義,又拿馮胖子來壓,足以見得軍閥狼子野心。
但眼下部落城中情況相當明顯,而西北大地上,軍閥突起,就憑送人到了部落,也足以見得軍閥或許已經買通了其他一些勢力,才得以安穩借道。
權衡下來,失一塊地,就有可能失去整個羅桑部落的權威。
“況鴻飛,你記住了,當初要是在伏羌不是我羅桑,你沙鷹幫還能留下那麼一兩個人?”
況鴻飛又大笑著說道:“別打感情牌了,人就是這樣,誰叫我今天又翻身了!百里大的地兒,你都不肯做個禮金,要是其他勢力聽到還不笑掉大牙!”
正爭論時,門外傳令官走進殿內對羅桑附耳說道:“亭侯臺府中出現大事,將軍被人挾持!”
羅桑聽完,臉色大變,指著況鴻飛罵道:“小人!你太卑鄙了!”
柺杖落地,羅桑昏倒在地,
左右急忙扶起,
況鴻飛將契約拿出,蹲在羅桑身邊,陰險地看著,小聲說了一句:“大頭領,按下手印,保你門將無事!”
羅桑此時再無力氣,緩緩抬起一隻手,指著況鴻飛,卻已說不出話來。
況鴻飛一把拉住羅桑的手,悄悄在契約上按上了手印。
他興奮地大跳起來朝著殿堂中的軍閥士兵說道:”五百裡地歸咱們了,哈哈,還不謝過大頭領!”
底下士兵一個個歡呼跳躍起來。
割讓封地一事惹得部落中各大領地頭領人心惶惶,
一時間,輿論將部落衰落的傳聞推入風口浪尖。
洋沙河邊,
眼看過了晌午,三人還是望著洶湧的河無計可施。
周圍走了數里,也沒有個木舟,
折騰累了就先躺在河邊休息,內心煩躁地說不出話來。
一浪撲打在秀才身上,將昏睡的秀才澆醒,
“兄弟們吶,快看,那是什麼!”
隨著秀才大叫,二人也從夢中驚醒,順著秀才所指的方向望過去,
河岸兩邊綁著一根粗壯的繩索,
一頭綁在對岸的木架臺上,一頭綁在這邊一塊偌大的石碑上。
三人欣喜萬分,將包袱從馬上卸下埋在了石碑下,趕緊摸著繩索渡河,
等到河心處時往下一看,清澈見底的河中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洞。
攀著繩索過了河之後,
三人才忽地想起,河是渡了過來,那這繩索是誰人縛上的。
遲疑時聽到山頭有人在唱著山歌:扛著鋤頭挖地來,金黃洋芋滿地滾,可笑那山頭兒禿腦袋,沒個洋芋沒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