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日節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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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親如手足的兄弟,在這一顆事情的轉機已經不是輕而易舉兩句話就能解決。

當看到布條上的血字後,秀才仍舊堅信馬敬乾不可能通敵。

但如此刺眼的字眼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沉默了下來。

“說句不開心的話。過去,我一直相信在我的童年中伴我一直長大的人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秀才你也知道,他曾是多為明智的一個人,怎麼會這樣?我想至少那麼多人的叫喊能夠叫醒我們!”

這個時候的馬軍,他雖然憤怒,可多少還有些理智,在秀才漸漸無聲後,他也不再用惡劣的語氣與秀才交流。

遇上這樣的事,猶如晴天霹靂,尤其是發生在一個堪當雄震門柱的人身上,一切都像是在安排之中。

秀才將布條扯成了兩段扔在空中,他肯定地說道:“是有人要分裂我雄震,要麼是敬乾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的話語明顯指向一個人,而這個人在那麼一瞬間中馬軍也懷疑過。

事到如今,自從岷城回來後,徐元也並沒有下過仁義莊,何來的罪?反觀敬乾以往來來回回去向不明,甚至一度有私逃之嫌疑。

種種跡象混雜心中,馬軍必然要有個決斷,在與秀才爭論無果後,他命人將徐元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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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入堂,就看到頭領與秀才二人眉色不展,他再往前幾步走去,見地上有兩段扯開的布條,拼湊在一起,忽然心中一樂。

“師爺,我問你,雄震翠玉茶莊你可知道?”

“嗯,知道啊,回來時我還從那帶回來了幾斤茶。怎麼…”

“出事了,還不是一般大,他們鬧事說馬敬乾是雄震的叛徒,與鐵戰的女兒有些瓜葛!”

徐元一聽,心頭一緊,這果然還是得靠帥旗依託,但沒想到這事才過了短短幾天就成了這樣。

他倒吸一口涼氣,故作個惆悵,眉間一鎖,“誰說的?有什麼依據?”

這時候的秀才沒有插上一句話,他一邊在探看徐元的反應一邊再將地上布條拿起再做驗證。

“總之這回的麻煩有些突然,聽懷義說是雄震商派六勢力聚眾鬧事,還放火燒了翠玉茶莊!就是因為茶莊老闆扯了這個流言。”

既然烏蛇堂已經行動了,說明此事他們也很重視,如此的機會豈有不動的道理?可若是我在這個時候再將舊賬翻出難免也會引人注目。

徐元思來想去,微微閉上了眼睛搖搖頭,“事情並非空穴來風,還是謹慎對待!這仁義莊才拜過龍頭不久,肯定也會讓他們覺得,是我們莊上要徹底一頭扎入江湖事中,故此會引來六商派的不悅!”

“六商派有什麼資格這樣做?錢是我雄震出的,地盤是我仁義莊劃的!其中事理必有緣故,不然以他六勢力在雄震的地位也不可能引起眾民的恐慌吧?”

“頭領此言差矣!想想那六勢力商派將我等起勢喬家城知根知底,而且他們曾都為喬震效力!”

秀才越聽越覺得蹊蹺,若是六勢力商派將此流言散開,以仁義堂當初之盛望也不至於全城都能得到響應!再想敬乾所為或許已經被人當作個把柄而就此散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秀才才覺得事發嚴重,若是不將底清了,實難想象要是傳了出去,江湖會引起怎樣的動盪,“不可能,六商勢單力薄,僅憑他們一言也難掀起大浪,我想此事該有個周全之法,如若不行,或可以將敬乾請入堂中,將此事完全敞開了盤問!”

徐元當即打斷了秀才說話,然後將布條從秀才手裡抓過丟在了火盆中,“此事還沒有個底,怎能盤問敬乾兄弟?要是這會兒將他請上堂來,一定又會造成誤會!”

“嗯!那師爺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徐元眉頭緊鎖,搖搖頭,故作個無路可走的模樣,大嘆道:“至於敬乾兄弟到底是不是通敵,此事還不能妄下定論!現在只能將此事封於莊門前,任何人不得提早傳出!”

秀才一聽,當場就怒了,他放話道:“徐師爺,敬乾兄弟善仁無雙,作為兄弟的哪怕是過去有些誤會,但大事前,怎麼可以不敞開了講?”

“秀才兄弟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也沒說是敬乾兄弟通敵,只是目前來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將敬乾兄弟留在莊中,這萬一要是聽到這樣的訊息,他自個兒發了毛,跑了出去,你想想,以他的武藝他能撐過多少人的棍棒?”

在徐元這些話音裡,馬軍也將本來的懷疑完全打消,因為此刻徐元說話至少沒有完全將私仇顯露,而且就這情況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眼看著二人要爭起來,馬軍直接命道:“按師爺的辦法比較穩妥,秀才你也別太意氣用事,此事關乎雄震大事,靜處深挖其中原由才是最關鍵的!”

堂外大雪依舊飄揚,待在屋子裡的幾個人正靜待仁義堂的傳話,在不久後,一位兄弟踏著風雪來到秀才院前。

“事況怎麼樣了?”

“無礙無礙,頭領現在好多了,讓我傳喚諸位兄弟到仁義堂中,午日節照舊慶典!”

在苦苦等了許久後,終於等來了一個好消息。眾兄弟眉目舒展了好多,在兄弟們寥寥草草掃了院子裡的雪後,就匆匆去往仁義堂。

可是偏偏所有的事並非這場大雪般輕巧也因此,午日節便成了所有人都遺忘不了的痛。

那天,在仁義堂上,除了牛羊未曾入室,幾乎招來了莊上所有的兄弟。

一車雄黃酒在送去仁義堂不久後,很快大家在嬉鬧中漸漸忘了此事。

馬軍幾乎杯杯濁酒都敬向了敬乾,他兄弟二人為數不多的歡暢時刻,也許都將成為過去。

徐元也看得出來,馬軍在幾杯酒下去後眼裡帶著些許淚花,他此刻已明白,那個多年的陰影或許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正當仁義堂上一片鬨鬧之際,莊門突然一聲炸裂開來,大火熊熊燃起。

“頭領,大事不好,雄震有頭有臉的人都向我仁義堂喊話!”

馬軍此時還算清醒,他頓時一把拋開了桌前的酒,緊緊握著拳頭砸在了簷柱上,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順勢拿起一把朴刀。

手下的兄弟在馬軍一聲喝令後,幾乎傾巢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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