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捉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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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星笑容亦淡了下來,道:“多謝鄧正字好意,不過過廳羊這道菜,我早已見識過。”

話未說完,鄧遠文已經陡然拔高聲音,打斷道:“你見識過?還早就見過了!?“說著兀自笑了一聲,聲音裡的質疑之意溢於言表,只差當面揭發劉辰星為了面子強撐,臉上的譏諷之意也已隱藏不住。

劉辰星就像沒有看到鄧遠文的譏諷質疑一樣,臉上禮貌而疏離的神色絲毫不變,只是思及崔相來史館視察工作時,鄧遠文一改平時文人的清高之氣,想盡辦法擠到崔相跟前,只可惜收效甚微,她平靜地繼續道:“不錯,我早已見過,就在聖龍八年初冬,崔相府邸的詩會上。”頓了一頓,依舊似未見鄧遠文臉上的僵硬之色,補充道:“當然,如果鄧正字不信,可以向崔相求證。”

向崔相求證!?

他一個從九品正字,對著崔相府邸的管家都要哈腰點頭,如何敢向崔相求證!?

還有他來史館已經一年了。

崔相每個月也至少到史館一次,多則有三四次,可無論怎麼往前擠,至今都沒在崔相面前說得上一句話,這讓他去問崔相,他如何問!?

鄧遠文臉上有瞬間的扭曲,看著劉辰星嘴角掛的淡笑,那一張臉再美,卻也掩不住譏諷之色,這可是在笑話他?

遇到的長安小娘子,哪個在他面前不是一臉嬌羞,暗送秋波,他鄧遠文自從二十歲金榜題名,還從未被小娘子這樣明裡暗裡拒絕不過,竟然還嘲諷,鄧遠文心中怒氣騰地一上升,可一見劉辰星始終澹定的神色,他就好似三伏天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了過來,真是差點就衝動壞事了。

鄧遠文暗暗呼了一口長氣。

是了。

差點忘了這一頭,眾所周知劉辰星拜姜墨為師,最開始二人的師徒緣分就是在崔相府邸的宴會上。

想到這些人,都是長安響噹噹的人物,是自己如何也攀附不上的,鄧遠文雙手在青色寬袖下緊握成拳,臉上又是一派斯文之態,笑了起來道:“劉女史品行自是信得過,何須再去向崔相求證。剛才多問幾句,不過是在下覺得這道過廳羊實在難得,不想劉女史錯過,在下才特意過來邀請劉女史一起午食。”

將自己剛才的有些過激自圓其說了,現在按理當是不要繼續惹人嫌離開了,可心中委實著急,劉辰星在史館已經呆了快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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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女皇政務繁忙,不一定記得起將劉辰星調到身邊,然又按照女史在史館的一貫慣例,一般也就三個月,萬一女皇身邊有人提醒劉辰星已在史館呆夠了時間該走了,到時人這樣一走,哪裡比得上現在近水樓臺先得月?

鄧遠文到底還是不願意就這樣算了,他為自己解釋完後,又補充道:“對了,劉女史,聽說你每日下差後,都要去曲江姜公處習字,正好今日我也要去曲江,我們到時一起走吧。“

人沒有最臉皮厚的,只有更臉皮厚的,這句話果然不假。

劉辰星聽著鄧遠文又邀約上自己,她挑了挑眉,臉上徹底一絲笑意也無,更加直言不諱道:“除了親友,我可以接受在身邊,其他時候我都喜歡獨來獨往。”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不熟,當然也就不能一起走了。

也自覺和鄧遠文話不投機半句多,已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這些日子以來也該給的面子給了,劉辰星自認為已經足夠了,當下也不再廢話,就結束談話道:“鄧正字,請。”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劉辰星不等鄧遠文回應,直接轉身向藏書閣一樓劈出的小辦公室會娶。

自己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鄧遠文萬萬沒想到劉辰星竟然直接對自己下逐客令,但看著劉辰星的背影又無可奈何,唯有想到未來事成之後的威風,這才心裡緩和了下來,對劉辰星背影揚聲笑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劉女史了。”說罷也不再多惹人嫌了,這就轉身,卻不及跨出一步,當下一怔。

鄧遠文能二十歲金榜題名,即使有家裡人助其揚名,自身至少也是敏捷之人。

也就這一怔之間,鄧遠文腦子裡飛快地閃過諸多念頭。

五月初五那日,聽說劉辰星直接當著女皇和眾臣之面,毫不猶豫的撇清了和魏王的關係,後來龍舟競渡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可是親耳聽到劉辰星為謝中郎將助威納罕,對魏王冷漠的態度可一點不像作假,如果二人真有瓜葛,劉辰星自然不可能如此撇清關係,不然到時豈不是自打嘴巴?

再說近來的風聲,也多是說劉辰星和魏王應該沒有瓜葛,與之相對應的是說女皇在端陽龍舟賽上,見魏王體格健壯,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時候,是以有意為魏王迎一位正室王妃,或者一位妾室孺人。

而如今傳得最為沸沸揚揚的候選人,就是歐陽子衿的外甥女鄭婉晴,聽說二人曾一起到洛陽為女皇辦差,彼此一來二去已經互生情愫了。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敢對劉辰星獻殷勤,不然對皇長孫的情人有想法,這不是自找死路?

他鄧遠文再認為劉辰星頗有些姿色,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他也不會自掘墳墓,色令智昏到如此地步。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魏王怎麼會到史館來了,還直奔劉辰星這裡?

鄧遠文心中驚疑不定,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對劉辰星的糾纏,尤其是近半月著急劉辰星恐要離開,不免更為變本加厲。

而魏王又兼任殿中監,在宮中有極大的權利,可謂到處皆有耳目,自己的行為不是都被魏王知曉了?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窺覬?

自己這等於犯了大忌諱!

一霎那想到種種後果,再見魏王一臉沉色走過來,本就是鳳眸生威,這一下更為讓人心中膽寒,只覺魏王就是不悅自己而來。

“咚”地一下,鄧遠文就是雙膝重重跪地,顫巍巍地道:“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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