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傻兒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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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韓傻兒,教書先生兩眼放光:“豈止不傻?老朽看來,沒誰可比!老朽當孩子王三十年矣,教過數百人,出過一位舉人、兩位秀才,就他們的天資,恐怕也差得遠!”苟史運插嘴:“怪不得火火愛跟他一塊玩兒!”

“那,為何叫韓傻兒呢?韓傻兒,憨傻兒,不通,不通!”童仁堂搖搖頭,八卦起來。教書先生道:“學名韓奔月!”苟史運開悟:“怪不得火火喊他笨笨,原來有個奔字!”景德震道:“鄉下娃子,為了好養活,都愛起賤名,憨子啦,狗剩啦、毛蛋啦......他家也起這名,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因說起,韓修草初到時,只父子倆,一年後,江採蓮才抱著孩子趕來,鄰居愛東家長、西家短打聽事兒,江採蓮說孃家生產的,過完月子才來團聚。

教書先生道:“路途顛簸,不利生產,也是有的。”童仁堂有自己的發現:“我瞧著,這孩子有股虎勁兒,比韓先生霸氣得多!”

“就是,這小子打架確實厲害,火火讓收徒弟,老子收嘍!”苟史運自飲一杯,空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教書先生面現愧色:“都怪老朽教導無方,老朽慚愧,該捲鋪蓋啦!”景德震勸住:“不關先生的事兒!先生來好幾年了,一直安安穩穩的不是?也怨天志這小子,一來就搗蛋!”催促飲了一輪酒。

“快到鎮上了吧?”教書先生依然忐忑,惴惴難安。景德震嗯道:“差不多了!依我看來,賈醫生不見得比韓先生高明——韓先生是門裡出身,他才跟御醫總管學了幾年?道行還淺!”

“御醫總管?”童仁堂瞳孔抖地放大,山羊鬍僵直。景德震答:“就是韓傻兒的爺爺啊!”講起韓修草發配一事......童仁堂眼珠滾落地下,大事他也瞭解,只不知,第一御醫流放這兒來了!幸虧沒在韓家大放厥詞,否則,丟人丟外婆家了!

苟史運發恨聲:“皇帝佬兒,沒一個好東西!害苦這麼多人,都該宰了!”景德震勸:“老夥計,這等狂話,不說為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來,碰一杯!”他對貶黜的官員家屬,向來寬厚,苟史運喝酒緘口,不予爭執了。

童仁堂道:“一人難趁百人意,舉國上下,千千萬萬人,皇帝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不遭兵荒馬亂,不流離失所,便是聖主明君了!大德開國五十年來,大仁、大義乃至當今力行皇帝,都算輕徭薄賦,勤政愛民吧?”

教書先生對童仁堂刮目相看了,苟古賢的子侄,不罵朝廷,不抨擊朝政,已難能可貴了——遂接道:“大仁皇帝,上馬得天下,下馬敬孔孟,休養生息,實萬民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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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史運有了新的關注點:“馬上得的天下,武功一定很高嘍?”童仁堂答:“大仁皇帝殯天時五十來歲,八星三環石劍王:大義皇帝在位二十多年,修到了鐵劍王!”苟史運發感慨:“誰的武功高,誰就可以稱王稱霸哪!”童仁堂糾正:“非也!五大劍派,高手還少嗎?能當好將軍宰相嗎?武道,不過王道的輔佐!”苟史運不愛聽,尿騷胡一甩瞅景德震:“剛才你說韓傻兒孃親攆來的,他怎麼喊二孃?”這些年,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喝劍南燒了。

景德震便把治不好賠老婆那節講了。

苟史運快人快語:“老子咋覺得,那賈郝仁不是啥子好東西呢?”童仁堂更進一步:“葫蘆裡會不會裝著什麼藥?”江湖中人,要麼重義,要麼重利,治不好陪老婆?笑話!他有幾個女兒?教書先生敬重韓修草,也生了誹詞:“醫者仁心,若存心不良,天理難容了!”

景德震制止:“疏不間親!他們一家人了,咱們甭操閒心罷,喝酒才是正道!總鏢頭是稀客,下次再見,不知猴年馬月了!”自敬了童仁堂一杯,又鼓動教書先生、苟史運敬,童仁堂明知灌他酒,仗著酒量好,喝過又回敬了。

邊喝邊扯閒話,中心仍圍繞韓傻兒,以及景天志受傷,日頭西移,教書先生說,他不好再陪了,娃兒們該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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