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間章: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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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早上好啊,間桐櫻。”

“早上好,叔叔。”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在哪裡嗎?”

“不知道。”

“那麼,孩子,我要告訴你,

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末代君主,是一個失去了自己的家鄉,同族,朋友甚至是敵人的男人。

現在他在這裡,如蟲豸般在陰暗的角落裡窺視著這座城市裡上演的荒唐戲碼,那麼,你知道他想要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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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叔叔,這與我有關嗎?”

“那麼,孩子,你是誰?”

“我是間桐櫻啊,這不是很顯然的嗎?”

“你是誰的間桐櫻呢?

是遠坂家族的遠坂櫻呢,還是間桐家族的間桐櫻呢,亦或是間桐櫻的間桐櫻呢?

是遠坂凜的妹妹,還是間桐慎二的妹妹或者是預訂未婚妻,或是受間桐雁夜一廂情願的疼愛的物件之一,又或者是間桐髒硯的魔術繼承人,他的悲願的指望?

還是說,這是你是你自己延續自我存在的意志的體現?告訴我,小家夥,你的生命,是屬於什麼人的呢?”

“嗯……”

“你能告訴我,這些年,你是怎樣生活的嗎?”

“…………”

“那好吧,讓我來總結一下你的人生歷程:

你出身在一個正統的魔術師家庭中的次女,其實一開始是病懨懨的長女的替補隊員,但後來事情發展出乎了你生父遠坂時臣的預料,你和你姐姐同時活下來了,同時展現出了才能。但是,在這樣一個家庭中,子女,尤其是天賦異稟的子女,有且只有一個用途:作為上一代魔術資產的繼承者與發展者,有且只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先生。”

“所以你被送到了間桐家,接受了間桐家的魔術力量,也接受了對你來說痛苦,噁心,令人絕望的性侵犯式的改造,還要被家裡的其他成員吆五喝六,像小女奴般的驅使你,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洗衣裳是你,做飯是你,除雪是你,打掃廁所和下水道也是你,打著磨練你,幫助你的旗號壓榨你,剝削你,削弱你的自由意志與反抗意識,甚至還強暴了你,這也基本上符合你實際的認知嗎?”

“…………”一陣痛苦,尷尬,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這樣的,我的先生。”

“那麼多年,我忍受痛苦,忍受不潔,總是想要哭號求救,可我又能求告誰呢?

時臣他以為來到這裡我可以躲過被莫名其妙的殺死,被做成試驗品,手足相殘的厄運,他有錯嗎?

不負責任的長男雁夜拒絕了間桐魔術,但發現了我的事以後立即跑回來,忍受痛苦,接受必死的命運,他何錯之有?

髒硯作為魔術師就算他的東西再糟糕,再駭人,他總得有個繼承人吧,他又有什麼錯?我能怨誰???只有悲嘆命運的不公。”

“哎,這可不像不到十歲的小孩能夠說出的話哦。”

“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七八歲小孩嗎?”

“…………”又是一陣痛苦,尷尬,令人窒息的沉默。

“但是,櫻,你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們在剝削你,使用你的價值。你把他們當作人,他們把你當作物,這是奴隸的哲學。

遠坂時臣本是準備為了給他的魔術資產找一個繼承者才將你帶到世上,在不需要你後離開了你。

間桐雁夜放棄了繼承權,是因為懼怕間桐魔術,害怕痛苦;但是他喜歡你母親禪城葵,需要你證明自己對她的愛與遠坂時臣的冷酷無情,所以假裝成一個英雄來‘拯救’你。

對於間桐髒硯,你,對於他的價值,還用我說嗎?”

“…………”又是一陣痛苦,尷尬,令人窒息的沉默。

“……夠了!!夠了!!我可去你的吧!!!就算你分析的清清楚楚,又有什麼用!!!沒有人會來幫我,你也一樣!!!

你自己說的,你就是個亡國之君,一介一無所有的男人,還是個連本體都死了的克隆人,你又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蠢貨,你看看這個。”話音剛落,小女孩只覺得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

(電子音:“意識共感系統啟動,連結已建立,正在初始化中,請稍後”)(下接間章2)

(上接間章3)

“你看,孩子……”

她怒目而視,“別這樣叫我。”

“好吧,我直說了,小姐,我在這裡需要下一盤棋,一盤非常大的棋,但是我手下人不夠,需要幾個助手幫忙,最好是身無分文的無產階級,被異化被剝削被操控的棋子。”

這時拉斯坦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如果有一個可以掀翻棋盤的機會,最好把握住它。特別是在這個機會的提供者本身只擁有一些雜亂的資訊與少量的超前技術時候,意下如何?”

“怎麼做?”

“很簡單,你知道的,我們Goa'uld人實際上是一個共生體寄宿在人類體中的,是吧?”

“你是說,讓我來當那個罐子裡的東西的容器?”

“不是,容器是間桐慎二,你是負責幫助他的,算是他的私人秘書之類的吧。你要幫助那個共生體融入這個世界,幫助慎二與共生體的意志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笑話,這算什麼機會?”

“即使是我的克隆體,也需要人花時間幫助他認識這個世界,這個過程,必須由能夠信任的人來完成。

我不久後就要離開一陣,可能花要好些年,其間,我想部分的把這座設施的管理權限交給共生體與他的人類夥伴,這裡的大量的來自異界的科學技術資料,無疑是極為珍貴的財產,總得有個管家或者信託管理吧?在我回來之前,我給你的許可權內,你能夠調動的所有資源,任由你和慎二處置。如何?”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你?是個好問題,可我從來不問,我只問是誰。

你瞧瞧,已有的社會與體制把你摧折成那樣,你還會對它抱有信心嗎?

假如有一天,我等要與現有全部的神秘界為敵,那時你會站在哪一邊?

在神秘世界裡,其實是沒有不重要的人的,哪怕是弱小的你。”

“好吧,那麼我的業務範圍涉及暖床之類的嗎?”小女孩苦笑一聲。

“咦咦咦,你在想什麼,櫻。總之具體需要怎樣做主要還是你負責控制。”

“呵呵。”

“不管怎麼說,以後的我,拜託你了。順便說一句,不要去訪問E區的檔案和實驗室,除非必要,到時候也需要先執行一下AI實景分析再說。”

“雖然我已經問過了,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概是,一介野心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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