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的三月下旬,祁鬱又一次來到肆意爛漫的武漢。
櫻花滿天飛,倪櫻在身旁,祁鬱手持單反相機“咔”定格時光。一張張是倪櫻在櫻花紛飛下嬉鬧的畫面。
“倪櫻,蘇楓約我們見面。”祁鬱停下來,看著久違發過來來自蘇楓的QQ訊息。
“他怎麼知道我們來這裡了?”倪櫻一臉奇怪。
祁鬱翻了個白眼“你朋友圈QQ空間早發出去了,誰還不知道你那些個小心思。”
倪櫻一把挎著祁鬱肩膀“我為了陪你,男朋友都不要了,發個空間咋地啦。”倪櫻的口音越來越接近純正的東北口音,看來他男朋友教導有方。回去該不該考慮給他加個雞腿?
祁鬱默默點點頭,看著倪櫻又多了幾分嫌棄,深以為然。
在武漢的小吃攤上,兩個女孩子比賽誰吃的多,別提多幼稚了。
最後還不是祁鬱買單。倪櫻“哈哈哈哈”永遠的沒心沒肺。在大學裡,倪櫻的化妝技術超級神速;若不是祁鬱親眼看她化妝,都不想承認面前“抹粉飾戴”的大波浪女孩是自己閨蜜。
“我們真的要去嗎?”倪櫻詢問的眼神看著吃著掛麵的祁鬱。
祁鬱一頓,毫無關系的繼續吃著,半響“他敢請我就敢去”。
字字不多,但比起小時候現在的祁鬱更可愛,更自信。
但倪櫻雖然大大咧咧,她的觀察力卻十分nice,和祁鬱在一起那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那句真那句假呢。
終是倪櫻一直陪著她,從第一次見面到後來祁鬱需要她的每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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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鬱在校園太“愛”圖書館,在考研前就被告知成功“保研”。本來一個很開心的訊息,因為蘇楓在空間發了一個“結婚證”而徹底崩塌。
只知祁鬱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整個人就呆呆的,發愣了好久好久。
祁鬱問韋紹前,這是不是真的?男孩說是。
祁鬱眼神無神的看著倪櫻“不是真的對不對?”,倪櫻的回答和韋紹前一樣。
祁鬱沒有笑好久好久。到三月下旬,櫻花開放的季節,兩個女孩搭上飛機,前往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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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祁鬱接到了蘇楓的請柬。聽倪櫻說,陳世言懷孕了。
是不是很狗血?但又能怎麼樣?
在時間的治癒下,誰真的離不開誰,誰又真的是你生命裡的唯一呢?
一襲美豔的紅色婚紗,一身挺拔的西裝外套,兩個人手牽著手,許下彼此只愛一人的諾言。
在場很多人都送上了祝福,包括祁鬱。
祁鬱已經一個月沒笑了,當她看到穿著新郎服的蘇楓,那樣帥氣,人間美好。
可她沒有笑啊,她是在蘇楓對她笑的那一刻,嘴角不可控制的上揚不由自主。
婚禮進行中,來來往往的賓客,蘇楓在其中“左右逢源”。
祁鬱悄悄退場,一張關於蘇楓在婚禮上笑的很幸福的照片存在祁鬱隨聲攜帶的相機裡。
一步一個來路,祁鬱不知道倪櫻在身邊一直跟著。倪櫻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難過,經過時間的沉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何況那個人是祁鬱。
後來白葉在日記本上發現,這個女孩子,喜歡蘇楓喜歡了那麼久。
一個青春,她心裡都是他。
初中一次偶然的相遇,他住進了她的心裡;往後的每一天,他的名字在女孩的世界無處不在。
祁鬱在日記本上寫:那場婚禮的她那樣美,那個他那樣帥氣,他們如此般配。
我看著他們,心裡還是苦不堪言。
時間教會我如何做到不動聲色的想一個人,卻沒教會我如何忘記一個人。
以前我問我自己,為什麼一直放不下他?他憑什麼一直在我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在婚禮上我終於知道,不管時間如何變遷,喜歡他,是唯一的答案。
我喜歡你,是所有問題的答案。
那場與我無關的婚禮,打破了我認為時間可以消磨一個人對另一人的喜歡。
原來,自欺欺人的一直是自己,認清事實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