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死。信綱哥沒有殺我。"

鳴人心裡想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試著動了一下，但是在動這一下後，胸腔裡陡然尖銳的痛楚讓他痛苦地皺起眉頭來。

可以肯定的是，胸腔內肯定折了幾根骨頭。

他咬咬牙，蜷縮在角落中，感受到身體的一陣陣痙攣，還有因為失血過多，帶來的極致的寒冷與恍惚。

"下一步，我想找到再不斬的頭顱。嗯！"

"為了s級叛忍通緝的賞金，費這麼大功夫可不值得。"

"不，我有別的用處。九尾的事，就拜託旦那不要說出去了，嗯。"

"本來傷就很嚴重，被你這麼一折騰，不治癒的話，活著都是問題。"

"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嗯。"

之後，腳步聲漸漸消散，鳴人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整個人失去平衡從高空跌下，最後重重倒地。還沒等鳴人回過神，既而，灼熱的氣流撲打在他臉上，鳴人抬頭，看見九尾妖狐的爪在地面上劃過深刻的一道，它的鼻息貼了過來，豎瞳中帶著輕蔑。

...

白色的和服敞著露出大半片結實的胸口，黑髮的少年從腰側抽出劍來立於地面，然後坐在海石上，修長的腿搭下來，他得以居高臨下地注視下方。

"在這裡見到你真意外，藥師兜。"佐助冷冷開口。

"真是說笑了，佐助大人，我想，您這次前來就是在找我吧，不知這次的女孩是否合您口味，她是..."

藥師兜還沒說完，就看見佐助的草薙劍指了過來，挑起他下顎，氣勢洶洶。

"我說過，別礙我的事。我要做的，只有修行，不斷地修行，然後復仇，親手——殺死那個男人。至於男歡女愛，我不會考慮。"佐助整個人都陰沉下來，毫不客氣地說，藥師兜眼底沉了沉，用指夾住劍刃，將草薙劍移了移方位。

"知道了。"兜說，然後笑了，"本來是出於想給宇智波一族留下血脈的念頭，不過看起來你並不領情。大蛇丸大人的身體因為是臨時做的關係，質量並不高，已經到了極限，到時候，你恐怕..."

"你還真是對我沒有一點信心啊，兜。"佐助笑著說，收回劍，慢慢擦拭著。

"可不要自視甚高啊，佐助大人，因為和大蛇丸大人比起來，你...還差的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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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抬眸，兜陡然出手，佐助意識到不對將劍一橫，殺意凌厲得如一張鐵網一樣撲面襲來。

"哐當"一聲，查克拉手術刀撞上草薙劍，佐助眼底一沉很明顯地被激怒，而後單手結印，有閃電爬向草薙劍的劍刃，閃爍著藍紫色的亮光。

但是突然，兜的手術刀被徑直挑飛出去，佐助的劍抵在他脖頸，他細細打量了一下兜的神色，發現後者似乎根本沒有認真和他打的意志，於是"噌"地一聲收回劍。

"他想得到我的身體，我想得到力量去復仇，殺死那個男人，這很公平。"佐助淡淡開口，眼光穿過兜，暼過他身後的新面孔，似乎是叫水無月凜的傢伙，又看向另外兩個戴著木葉護額的傢伙。

"弄醒他。"佐助居高臨下地開口，藥師兜咳了一聲走過去，一腳踢過去，佐井緩緩睜開了眼睛，過了一會，似乎意識終於清明，他看向佐助，眼底一沉。

"是你。"他平靜地說。

佐助唇角慢慢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出來。

"我認得你，你是第七班的新成員，我的替代品。"

佐井慢慢坐起來，他在揹著春野櫻逃跑的路上遇上了這個少年，因為不敵，才被俘虜。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你的目的是什麼。"

"今天暫時不會殺你，回木葉去告訴鳴人——聽說他一直沒有放棄搜尋我的下落，告訴他，不要礙我的事，這是我一個人的路，我自己的選擇。"

佐井跌撞著站起身，咳嗽了幾聲，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的心口有一處焦黑，是和佐助打鬥時留下來的。

"恐怕...我是做不到了。"他說。

佐助沉下臉色，眉頭一挑："哦？"

"鳴人被抓走了。"

"被誰？"

"...迪達拉。"

隨著這名字的脫口而出，佐助安靜地垂下了眼眸，揹著光，身後海面上夕陽光線太過刺眼，以至於看不清他的表情。

"迪達拉...嗎。"佐助慢慢開口低聲說，將目光暼向兜，兜衝他點了點頭。

佐助一把拉住佐井領口，低聲說："帶我去見他。"

說罷，一鬆手，佐井連連後退幾步，看著佐助轉身自顧自往前走，剛走兩步，身後水無月凜提著手上的女忍者發問："那麼她呢？怎麼處理。"

佐助身形一滯，好像這才想起有這麼個人。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春野櫻粉色的頭髮亂糟糟搭在額頭上，面色慘白，雙手被凜反絞著制住，閉著眼睛生死不知。

這一形象赫然與木葉村裡那個時時纏著他，與另一個金髮女孩爭奪座位的女孩形象重合起來。

"怎麼處理...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就好了。"佐助冷聲說道，面無表情。

"確實，傷成這樣也省的我動手了。"水無月凜笑道，"等等，兜，你應該對她的體質很感興趣吧。"

"興趣建立在沒有麻煩的前提下。"兜說道，"帶她迴音隱村太麻煩了，想要研究的話，就取一管血，摘些皮肉吧。"

在兜要動手時，佐助抬手制止了他。

兜愣了下，然後笑起來："是舊識嗎？對，我想起來了。"

"現在，我還不想對木葉動手。我的目的只有，向那個男人復仇。"

"那麼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兜說著，"就怕在這荒郊，她沒有醒來就被野獸叼去吃了。"

佐助最後看了一眼昏迷不醒，一身血汙的春野櫻，從忍具袋裡掏出一把苦無"砰"的一聲扔到地上。

"能不能活著，就看她的命好不好了。"佐助說，目光移向佐井，"現在，我們走吧。別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