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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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與殺人,雖是一字之差意思卻是相隔十萬八千裡。

當然,這個還是要看個人的理解。

比如現在,對林樺來說李赫殺人就是救人。

李赫一人一劍,緩步走向馬匪眾。

猶如閒庭散步,每走一步便是腳生血蓮。

再遞出一劍,回眸顧盼卻引來某位姑娘的白眼。

當然某位姑娘心中卻是暗流湧動,說是放心了也有些慌張,之後便是後怕。

心想這個牲口也忒猛了,為何當日差點餓死在平原上面?

最後總結出一個道理來,吃飽了才用力氣幹活。

李赫還是非常輕鬆的,對於他的體魄來說,打殺**這些小小的馬匪根本無需氣勢。

劍是好劍,人更是無比的猛人。

隨手一揮,劍芒所至之處,要麼退避三丈,要麼身首異處。

硬要說還有第三種結果,那就是先退避三丈後發現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

李赫這麼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徹底打亂了馬匪頭子的計劃。

不僅如此還打亂了他的前列腺。

瞧見李赫猛的不像話,就抽馬想逃。

結果用力過猛,把馬抽疼了,滲出血來。又被他的尿水一澆。

好嘛,汗血寶馬!

既然是寶馬,自然有脾氣,一聲長嘯將馬匪頭子掀翻在地。

前蹄跺下,若不是馬匪頭子身手敏捷,一個翻身躲了過去。

說不定還就真的不需要李赫動手,直接就喪生在自己的坐騎蹄下。

不過還不等他撲騰滾起身,就感覺寒芒刺背,不痛卻冷。

"起來吧,大王!"

李赫是一劍砍到三人,直接來到馬匪頭子的身前。

馬匪頭子戰戰兢兢的翻轉身子,臉頰就刺入了劍尖,鮮血橫流。

不過他也突然變得硬氣起來,就算被自己的鮮血矇住了眼睛,也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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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是一個硬漢。

硬漢自然會有硬漢一個說法,手下敗將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別說還挺豪氣的,有內味了。

只不過尿騷味更濃。

於是李赫就譏諷道:"若是你沒嚇尿,我倒是還佩服你是條硬漢。"

馬匪頭子臊的不行,以頭搶地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

臉上的硬氣就像是鐵變成鐵水一樣,流淌的一乾二淨。

"饒命,饒命啊!"

李赫聽著馬匪頭子略觸黴頭的求饒,眉頭微蹙。

這讓打小就會擦眼觀色,現在已經快要成精的馬匪頭子嚇得不輕。

又再次磕頭求饒,那是一個響啊。

李赫都感覺腳丫子都震麻了。

"阿媽,你說說咋辦唄。"李赫鑽頭看向被白璐攙扶著的老嫗。

馬匪頭子被降服,或者的馬匪們就算在瘋狂,也如同鳥獸一般散去了。

期間李赫自然曉得,但是他並沒有去追。

殺孽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他不追不代表這群馬匪們就有好下場。

有了李赫一劍砍三人,部落裡的爺們或者是比爺們還要爺們的姑娘都衝了出來。

攔住了那群即將遠逃的馬匪們。

他們可是苦於馬匪久矣,心中積怨深矣。

如今馬匪落難不如喪家之犬,他們自然要痛打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李赫沒有去管,也管不著。

他只將馬匪頭子交給老嫗定奪,馬匪頭子的生死也算是交到了老嫗的手中。

"小兄弟,就像他說的,給英雄好漢一個痛快的吧。"

"好嘞。"

李赫挺劍,插入地面,自然也貫穿了馬匪頭子的軀幹。

馬匪頭子瞪大眼睛,淚水鼻涕口水血水還有尿水混雜在一起。

好一個有血有肉的硬漢子,叱吒多年的馬匪頭子就這樣被李赫一劍結果了性命。

阿媽起勢,在落勢。

大開大合就像是登上與下山。

登臨山頂固然豪氣萬丈揮斥蒼穹,可是下山後就是一瀉千里。

氣息不在了,阿媽比原來顯得還要衰老。

血氣十不存一,說是頻死也不為過了。

李赫自然知曉阿媽現在的狀態,但是他卻沒說。

因為阿媽已經不止一次用眼神告誡他了。

其實李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覺得應該要說出來好些。

但轉念一想,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畢竟此刻白璐與林樺兩人都抱著阿媽痛聲大哭。

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是發洩之後的痛快。

阿媽拍著兩女的後背,忍不住出言安慰,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可兩女不管,就是大聲哭喊。

李赫瞧見阿媽看過來的眼神,本想忽略掉。

他現在可不想說話來招惹林樺。

不過看到阿媽略帶懇求的眼神,李赫心腸一軟,就開口道:"兩位姐姐,阿媽現在受傷了。

咱們還是先給阿媽療傷吧。"

這麼說白璐和林樺才注意阿媽身上一條條的血痕,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部落的環境很簡陋,受傷了也只是隨便處理一下。

李赫沒有進屋,而是站在屋外,隨他一起的還有林樺。

李赫沒進屋是要避嫌,而林樺是給白璐留下來盯著李赫的。

生怕李赫有跑了。

李赫被林樺盯著有些不自在,"林樺姐,雖然人家長得帥,但是你這麼盯著人家看,人家也會害羞的。"

然而林樺根本沒有一丁點害羞的反應。

相反還啐了一口道:"你就一個小白臉還說長得帥?

那樣才是帥,知道嗎?"

李赫順著林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黢黑壯碩**上身的男子。

對於林樺的審美,李赫不敢恭維。

所以他也就不在花花口逗林樺了,"林樺姐,你別盯著我了,這次我不走了。"

"哼,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林樺是死腦筋,脾氣還倔的很,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李赫。

大概過了盞茶的功夫,白璐從屋內走出來。

林樺這才沒有在繼續盯著李赫,"璐姐,阿媽傷勢如何?嚴不嚴重啊?"

白璐微微一笑道:"沒有傷到要害,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然後又對李赫道:"阿媽喊你進去,有話要對你說。"

這一點李赫早就知道了,只是他還沒有進屋就被白璐給攔下來了。

"勸你不要有什麼歪腦筋,不然..."

李赫咧嘴一笑道:"不然如何?那個馬匪頭子我都能一劍削掉他的腦袋。

白璐姐,你難道能夠一拳把我的腦袋錘爆?"

白璐眉頭緊皺,然後就對李赫道歉了。

很聰明,又不聰明。

她剛才的一番狠話著實有些唐突了。

之後立馬道歉倒是讓李赫對白璐高看一眼。

識趣的人,在哪都會讓人舒服。

無疑白璐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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