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戰戰兢兢的踏入巡察院的大門。
生怕剛進入巡察院的大門就被冤死的厲鬼饞身。
呸,纏身。
不過,真的跨過了那道門檻。
李赫心中的恐懼到是減弱了不少。
巡察院中遠非他想象中的那般如同人間地獄。
沒有隨處可見的酷吏,更沒有趴在鐵牢門前喊著饒命的犯人。
李赫有些疑惑,他可是親耳聽見了巡察院裡面的咒罵求饒聲。
中年男子瞥見李赫臉上的疑惑,只是戲謔一笑,也沒有解釋。
穿過長廊,越過亭臺。
中年男子帶著李赫來到了刑罰廳中。
"你進去吧。"中年男子在刑罰堂的門口停下了腳步對李赫說道。
李赫抬起頭看著高高掛起的匾額,匾額上面寫著刑罰堂三個字盡是肅殺之氣。
揉了揉臉,李赫提起精神大步跨入刑罰堂。
半個身子剛進入刑罰堂,身子就涼了半截。
陰冷感在瞬間傳遍進入刑罰堂的半個身子。
而尚未進入刑罰堂的另一半身子卻溫暖異常。
"這莫非不是半隻腳踏入閻王殿的感jio?"
李赫強提起的精神頓時就萎靡了下來。
他現在有些後悔,本以為打了人違反宮規。
上都學院就直接將他放逐到流失之地,卻沒有想到還這麼麻煩。
"難不成還要給我用刑?"李赫的額頭滲出細細的冷汗,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
僵直的身子瞬間動了起來。
"你就是李赫?可知罪。"
低沉卻具有威嚴的聲音在刑罰堂內響起。
然後刑罰堂內牆壁上的一個個蠟燭,隨著聲音響起而點燃。
這不僅沒有讓原本級昏暗的刑罰堂亮堂幾分,反而平添了幾分陰森。
"小子知罪,還望大人不要對小子用刑。
直接將小子放逐流失之地吧。"
李赫低著頭不敢直接凝視端坐在刑罰堂之上的三人。
只敢用眼睛的餘光快速的瞥一眼,然後就不雙目緊盯腳尖不敢亂看。
免得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認為他造次。
刑罰堂內一陣寂靜,靜的讓李赫覺得很是詭異。
於是他忍不住的抬起頭,幅度也不敢太大,眼睛上揚堪堪能夠看到正襟危坐與廳堂之上的三人。
端坐於正中央的老者,正是巡察院的院長劉能。
左手邊是**,右手邊乃巡察院的一名副院長汪顯。
毆打上都學宮本土學生,是重罪。
但還不至於驚動巡察院的院長和副院長。
主要是因為李赫的身份太過特殊,不得不讓劉能、汪顯出面。
主審的**本想維護李赫,畢竟李赫是扶霖的徒弟,也是宮主看好的人。
而他的老師,也就是巡察院的院長與扶霖關係不淺。
而巡察院又是直屬宮主,劉能也算是宮主的心腹。
這雙重關係之下,他自然要輕判李赫。
可是還不等他問話,李赫就不打自招。
這尼瑪還讓他怎麼輕判!
**瞥了一眼劉能,卻看見劉能閉目眼神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至於另一邊副院長王顯,他與扶霖的關係本就一般。
雖說不至於難為李赫,但也不會幫李赫說話。
於是**便忍著頭皮道:"李赫,可有話要說。"
"可有話要說?"李赫心頭一樂,這明顯就是要包庇他啊。
看來扶霖的能量還是有的啊,畢竟是半聖嘛,殘廢的半聖也還是半聖啊。
不過,他已經有了打算。
縱使明白**的好意,但也要裝傻充楞。
"小子無話可說,還望大人莫要施以刑罰。"
李赫顫顫巍巍哆哆嗦嗦顯得很害怕。
"你..."**差點沒站起來。
這世上還真的有不怕死的嗎?
莫不是李赫他是痴傻?不明白他話中的弦外之音?
不對,若李赫是傻子,那不就等於變向的說對李赫青眼有加的宮主,還有收李赫為徒的扶霖也是傻子嘛。
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對李赫如此照顧。
"這小子真的是在一心求死啊。"
**明白了李赫的意思了,心中苦笑不已同樣也很為難。
他再次看向劉能,臉上帶有徵問神色。
劉能輕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李赫,目光淡然。
王顯倒是乾咳一聲道:"既然李赫已經認罪還多說什麼。
來人啊,押下去。"
**微驚,他身為主審,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赫就這樣被帶下去啊。
到時候宮主追究起來,他可擔不起這個追著。
而且扶霖比宮主還要難纏。
"副院長,不能匆忙的下定論啊。
還需要審查一番才是。"**急促的說道。
王顯瞥了一眼**淡淡的道:"戴主審,此子已經認罪還要怎麼審?
莫不是你想幫他辯護?"
然後王顯有對劉能道:"院長,打壓上都學宮本土學院可不是小罪。
就算此子是宮主青睞之人,也不敢包庇啊。"
劉能輕嘆了一聲道:"王顯,到底有多少人找過你才讓你有如此口氣與我這般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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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顯臉色陡然大變,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在劉能的面前恭敬的道:
"院長,的確有人來找過在下。
但他們都是對李赫狂妄囂張的行徑憤懣不已才來找在下的。
在下也不希望巡察院多年的威望就毀在此子的手中。
還望院長明察啊。"
劉能擺擺手淡淡道:"巡察院也不是我一個人說話。
你身為副院長自然是有說話權。
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巡察院意外的人來干涉巡察院辦案。"
王顯慌張的抬起頭來,面如土色。
此刻他心中無比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聽了那些人的話。
現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僅是堅定了劉能保全李赫的心思,還讓劉能有了懲處他的藉口。
在這件事上他操之過急了。
當然他也明白了,自己成了別人手中的刀。
只是他這把刀並不怎麼堅固。
斬在劉能身上不僅沒有對劉能造成什麼損傷,卻把刀口給崩壞了。
"罷了,念你是副院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一次我權當不知道,若是再有下一次...哼哼。"
劉能倏然站了起來,雙手負背衣袍獵獵作響,"巡察院,巡察整個上都學宮。
若是被他人干涉,要這巡察院又有什麼用!"
再一次警醒王顯,劉能才將目光投向李赫。
"李赫,你可否認罪?"
李赫身軀微顫。
如果說之前的顫抖是他假裝出來的,而這一次這是他發自內心由內及外的戰慄。
"好好想,好好說。"劉能坐了下去,枯槁的右臂撐著腦袋,眼睛微眯。
他在告誡李赫。
李赫發自本能的想要否認,嘴巴微張期期艾艾的道:"我...我..."
戴荃微松一口氣,王顯神色黯然。
"我認罪!"
說完這三個字,李赫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冷汗浸溼了他的衣衫。
戴荃想要爆粗口,不過劉能與王顯都在場,他還是忍了下來。
王顯松了一口氣,輕輕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
然後看向劉能,眼中有些玩味。
劉能微微皺眉,站起身來拂袖怒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成全你。
來人啊!"
"院長!"戴荃還想給李赫求情,卻被劉能銳利的眼神給刺了回去。
"來人啊,將李赫帶下去。
押送至流失之地。"
李赫被兩人叉了下去。
臨出刑罰堂前,李赫高深道:"小子還望院長可以告訴家師一聲。
告訴他不要替我這個逆徒擔心。"
劉能扶著額頭,他正想著如何向扶霖交代了。
還在李赫這小子還算懂事。
"不過這小子是如何知曉我與扶霖相熟...
呵呵,此子聰慧,想必鬧出這等荒唐事,也是有深意的。
只可惜啊,放逐到流失之地,他能堅持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