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克裡夫目瞪口呆。
一旁的控制員都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喃喃道，感覺人生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程子航笑了笑，其實心裡也有些吃驚。他也沒想到這張磁卡竟然能成功登進去。
螢幕上的字樣還在繼續變化著。
Optioa
Optioa
Option3：Valve open
Option4：Submari
程子航想了想，選擇了選項一，資料檢查。
螢幕出現進度條，最後變成了一艘潛水艇的內部結構。
“資料載入，請輸入許可權程式碼。”
程子航拔出磁卡，然後在頁面消失前的一剎那把磁卡又插了回去。
螢幕閃了閃。
“許可權登入成功，登入者*%@#*$。”
諾爾克裡夫看呆了，這是什麼操作？
“穿梭艇SV1720，行駛記錄。”
“1238，阿胡那海溝NW902，七號實驗室。”
“3019，阿胡那海溝NW905，七號實驗室。”
“5020，阿胡那海溝NW901，七號實驗室。”
“......”
程子航皺了皺眉頭，“怎麼全部都是七號實驗室？這艘潛艇明明是三十年前的型號了，為什麼會這麼頻繁地開往七號實驗室？”
“我不知道。”諾爾克裡夫緩緩吐出一個湛藍的菸圈，“我只知道，這是我們唯一能駕駛的，不在總部監控下的潛艇了，大概。”
“可是許可權被改了。”
“監控和許可權是兩碼子事。這艘潛艇我派人專門每天都來檢查一次，沒有任何人接近過。”
程子航搖搖頭，“情況很詭異。這艘潛艇的負責人是誰？”
“沒有負責人。它的建造記錄是一片空白，而且不肯定是不是從地面帶下來的。但是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過了這麼久，地面的那些裝備早就被拆掉了。”
程子航沒有說話。他皺著眉頭，按下了選項三，閥門開啟。
伴隨著漏氣的聲音，基座上潛水艇的側門向上開啟，露出了裡面黑暗的內艙。
程子航繼續擺弄控制檯，諾爾克裡夫低頭想了想，向潛艇走去。
“程，幫我開下燈。”
外面的程子航嘗試尋找了下控制鈕，“開不了，這種老式的穿梭艇都要從內部控制，控制檯沒什麼用，非常麻煩。”
諾爾克裡夫嘆了口氣，轉了轉手錶。片刻，光束刺破了黑暗。
作為一個類似特工頭頭的存在，必要的手段可不能少。
艙裡很整齊，灰色的艙壁上乾淨如新。他伸手摸了一把，沒有一絲灰塵。
潛艇不大，內艙長度大概只有不到二十米。這在災後時代已經非常罕見了。現在的潛艇為了長期航行，都配備了水力發電，核能供源中心，必要時還可以用生物能。
而且，長度動輒都是五十米以上。
走到盡頭，約莫是把生活艙和駕駛艙隔開的那扇門鎖上了。諾爾克裡夫冷靜地掏出許可權卡，結果愣住了。
門旁的電子鎖是老式的密碼輸入。
“程！有點不對勁！”諾爾克裡夫走出艙外，朝程子航揮了揮手。後者關上電腦，疑惑地抬頭。
“怎麼了？”
“這潛艇的年份絕對不可能是30年。”諾爾克裡夫臉上皺成了一團，“裡面的內艙門竟然是用密碼鎖的。我以為這是地面時代的產物了。”
“你之前都沒有進來看過這艘潛艇的嗎？”程子航道。
“沒有。交通部被看地牢牢的，要不是我使了一點小計謀，剛才外面應該站了二十幾個守衛。”
程子航看了看手錶，“老秦已經出去半個小時了。他情況如何？”
“沒有收到求救訊號，應該沒事。”諾爾克裡夫抽了口煙，“門倒是容易解決，拿切割器滋滋兩下就開了。只是，這玩意真的能負荷住長時間的高壓航行嗎？說實話，我有點懷疑。”
“我進去看看吧。”程子航拔出磁卡，“剛才我設定好了基座下沉的先行程式，現在只要按一個按鈕就能出發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兩人重新回到潛艇內部。程子航開啟守衛借給他的戰術手電筒，眯了眯眼。
“的確是很老的設計。像是後地面時代的產物，不像是三十年前的海底產物。當然，也不排除這艘穿梭艇的抗壓能力驚人，有人把它從地面一路開到了阿胡那海溝底下來。”
程子航開啟艙壁上的一個控制盒，端詳了片刻，“雖然看起來很新，但是缺乏保養。駕駛者沒有使用過生活艙，這些常用的開關摩擦力變大了，也沒人上油。”
“暖爐......”程子航把手電筒對準天花板，“這是舊時候的
暖氣口。不對。等等。”程子航停下腳步，“這是.....空，調？”
“怎麼可能！”諾爾克裡夫嚇了一跳，“海底下用空調？別逗了。我比較傾向暖爐，畢竟空調，就算有必要，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地面時代了。那時候第一波隕石還沒有到來，天還是一片湛藍。”
程子航回到控制盒旁，湊近了些，託託眼睛。
一個開關下赫然寫著：Air
空調。
諾爾克裡夫倒退幾步，搖了搖頭，“這，這真的是太瘋狂了。這設計師是瘋子嗎？電動的空調？先生，這真的是......”
“設計師沒瘋，這潛艇的來頭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程子航沉聲道，“去看看駕駛艙吧。”
來到灰色的艙門旁，諾爾克裡夫指了指一旁的密碼鎖，“就是這個。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過這麼簡陋的安保裝置了。”
程子航瞄了兩眼，“部長，用切割器吧。這個我無能為力。”
片刻，一個守衛拿著小型鐳射切割器走了進來。諾爾克裡夫擺擺手，示意他不需要幫忙。待守衛退出去後，他掏出墨鏡帶上，“程，你先把頭轉過去。”
刺耳的噪音傳來，持續了十來秒，伴隨著強烈的閃光。
閃光消失後，諾爾克裡夫扶住有些溫熱的艙門，靠在牆上。
“讓我們看看裡面有什麼吧。”
控制室是一個五米乘三米的空間，靠著弧度有三個駕駛臺，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按鈕和螢幕。
“我的天吶。”程子航的表情變了，“這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了？好複雜的結構......”
“看下這個。”最熟練的諾爾克裡夫已經拿著一個磚頭似的裝置了，“上面寫著......我看看，Defi,sor......”
“契合者......”諾爾克裡夫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是探測器！契合者的探測器！這是，27人類紀元的產物！”
程子航喘了口氣，“27......這，這竟然還這麼新？不可能，肯定是仿製品。對，這是一個仿製品，要不然怎麼解釋它的出現？”
諾爾克裡夫喃喃了幾句，像是天哪，神啊，我的外祖母啊之類的感嘆，把裝置翻到後面。
那裡刻著幾個字。
諾爾克裡夫輕聲讀出：BP009，馬爾默德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