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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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去調查一下謠言的事,可也一直沒出門,這種事真的是沒辦法開口啊,總不能到處捉人問“哎兄弟,有沒有聽說我和石秀的傳聞啊”吧。

所以近幾天一直在思考怎麼辦比較是上策,思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辦法,感覺愁的頭髮都稀了。

翠雲小五像是看出來我的愁悶,想瞭解一下以便安慰安慰我,也被我一句小孩子別打聽事給打發了。

三日後,我照常伏在桌子上發愁,卻被來人嚇了一跳。

我還沒來得及去找石秀,沒想到他又來串門了。難道真的如**所說,他真的對我有意思?不然怎麼解釋他老是往我這兒跑?

“石兄,”現在再看石秀總是有一種心虛感,“坐。”我照常將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石秀定定的盯著我,我給他看的發毛:“你...”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石秀難得的有種為難感,不過還是問道:“前幾日,**哥哥是不是來找過你?”

我一愣:“你知道了?”

石秀點點頭:“對不住,他瞞著我來找你的,我不知情。”

看來是**找石秀自首了,“他跟我說,說你...你對我,對我...”牙咬了又咬,臉紅了又紅,還是難以啟齒。

好在石秀已經知道了我是什麼意思:“沒錯。”他回答的平靜,似乎並不覺的這是什麼丟臉的事。“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別的女子不一樣,不似她們那樣持重。”

聽他這樣說我又疑惑了,這話好像不是誇我吧。

“與男人相處的時候不嬌作,隨意又不輕浮,感覺有點水到渠成的自然。”石秀用“今天天氣不錯”的口吻來夸人,雖然感覺不甚真誠,但他是石秀,能說出口的就不是假話。我被他的稱讚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石秀接著道:“那個時候我就對你有所好感了。”

如果剛才是不好意思的話,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簡直讓我不知所措,只覺臉燒了起來。

我搓著手裡的杯子:“你從未與我說過,我還以為你只是認為我們投緣,所以來往便頻繁些,我,我...”哎呀,說出來啊:“我也,只是把你,當做兄長....”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我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兩廂沉默了很久很久,要不是我能看見他坐在對面時投射在桌子上的陰影,我幾乎以為他已經走了。

良久,才聽石秀喃喃似的道:“楊兄都已經與我說了。”

“對不住,我應該早點察覺,趁早說清楚的。”杯子又被我捏的緊了些。

我聽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還以為是我聽錯了:“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呢,你一直沒說,還以為是你預設了。”

他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覺得對不起他,“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真不知道。”說著屈指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我這個人,對這種事比較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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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什麼都是我自己想的,卻從來都沒想過坦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靜靜的坐著搓杯子,杯壁都被我搓薄了。

石秀沉默片刻:“既然這樣,我便告辭了,日後...你照顧好自己。”

我終於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喉嚨滾動了一下:“你也是。”

從這以後石秀再也沒有單獨出現在我面前過,就算是碰巧遇上,他也是遠遠的躲開。

......

長長出了口氣,這件事總算了結了,可以安心為招安的事煩惱了。

與石秀的事都說開了,按理來說應該感覺一身輕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心裡亂糟糟的,一直靜不下心來。拖沓了幾日對於招安的事還是毫無頭緒,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到這邊以後的時光。

到這邊已經有半年了,感覺這半年來實在是虛度光陰,一點事都沒做,不是吃飯睡覺就是發呆,“嘶,這麼說來我的生活好像與某只動物比較像啊。”想了一下那只動物的體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確實是胖了點。”

不知道現實世界怎麼樣了,爸媽是不是報警了。我一直沒回去上課,學校會不會直接給我開除學籍了,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反正我現在估計也改變不了什麼了,說起回去,也不知道公孫勝將那法陣研究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一點頭緒啊。

“不如直接去問他。 ”想到就去幹,當下關了門,朝著公孫勝家走去。

公孫勝顯然沒想到我會過來打擾,驚訝的道:“軍師?”

“行了,別搞那些虛的,叫我初雪。”前後也算和他接觸過幾次,我單方面覺得已經跟他很熟了,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你那陣法究竟研究的怎麼樣啊,能不能行?”

公孫勝放下手裡的書,朝我一招手:“你來的也巧,最近幾天我剛有點眉目...”

我沒等他話說完便叫了起來:“剛有點眉目?這都幾個月了,你告訴我剛有點眉目?”

“小小年紀性子怎麼那麼急呢?先聽我說完。”公孫勝沒好氣的道。

“行行行,你說。”

他看我語氣不耐煩,口吻也不怎麼和善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有多不容易?我花了多少個晚上到處查典籍,你竟還嫌慢?”

我來不是要和他吵架的,眼看著他要上火,忙哄道:“好好好,一清道長最厲害,道長請。”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公孫勝將我引到書案邊,從一堆書裡翻出一打紙來,上面用筆畫了圖案。

“如何,與你夢中可還有點相似?”

我仔細端詳了片刻,夢裡我對那個圖案雖說只是匆匆一撇,可整體感覺還是有的,感覺與他畫出來的大相徑庭。我搖了搖頭:“雖然我也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可感覺上就是不一樣,而且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公孫勝也不氣餒,好像覺得很正常。他將那張紙拿到一旁,露出下面的一張,我心說怪不得那麼淡定,原來還有別的“方案”。

就這麼滴,我一張一張看過去,一張一張的搖頭,眼看著那一沓紙就要見底了,公孫勝額頭上也忍不住掛了一滴汗。

直到翻到最後一張,我目光一凝:“等等。”

公孫勝忙將最後這張擺正,大氣不敢出的看著我。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出聲才發覺聲音有種無法抑制的顫抖:“就是這個。”

公孫勝愣了兩秒方才反應過來,哈哈笑著:“不瞞你說,這張可是我嘔心瀝血耗費無數個日日夜夜才研究出來的,當然得是它。”

我心說剛才是誰緊張到汗都快將桌子滴到洞穿了,我都不想吐槽你:“可是感覺還是差了點。”

公孫勝收起那副不正經的模樣,沉重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大概的方向,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也總比兩眼一抹黑的亂撞強。”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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