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釋承倒在了地上,忍受的疼痛到達了極限,他已經沒有這個力氣再繼續行動下去了。
但他還是在忍受著,為了不讓夜淺發現,他拼盡全力站了起來,努力不露出猙獰的表情,保持平常心。
但是他最多也就只能站起來,全身僵硬著,無法邁出下一步。夜淺也究竟不善於戰鬥,與他糾纏了十幾分鍾,就被打了下來。她被龍尾拍飛,剛好落在了白釋承面前。
她捂住胸口,吐出了鮮血。她看向白釋承,就算他再怎麼隱藏,臉部也總會有些奇怪,還有他身上的熱汗,都讓夜淺產生了疑惑。
"你怎麼了?"夜淺緩緩站了起來,問道。
白釋承勉強在痛苦這種,擠出一絲笑容,那個笑容卻又特別的奇怪。他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傷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會將敖炙給制服的。"
夜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白釋承在硬撐著,但她完全不知福其發生了什麼,如果只是龍尾將他變成這樣的話,那也太令人驚訝了。
"啊!"
白釋承他想無視疼痛,他必須去行動,為了不讓夜淺產生疑惑,為了不讓她擔憂,為了拯救敖炙,他只能舉起拳頭,猛地向前跑去。
"不要再給我添亂啊!你個麻煩精!"
白釋承奮起力氣,猛地跳了起來,朝著他的頭部狠狠的打了下去,灰龍瞬間被擊飛數米遠,倒在了層層廢墟上。捲起遮人視野的巨層灰。
而白釋承打完那拳之後,也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抓著地上的細小碎石,痛苦忍受著。
"白離..."夜淺有些擔憂,他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他不可能那麼痛苦。
"沒事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沒有站穩..."白釋承又站了起來,劇裂的痛苦接而不斷的襲來,刺激著他每一處的神經,他想到了古代的針床,在萬根鐵針上翻滾,身體的每一處都被刺入骨髓。
白釋承再次跳了起來,落入了萬灰之中,趁著夜淺看不到灰中的情況,白釋承一走一摔的跳到了灰龍的脖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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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倒在地上的灰龍打了一拳,將灰塵卷的更高,他超越了極限,努力的走到了這裡,但是他超越的極限也最終被極限超越,他向前走了幾步,倒在了灰龍的臉上。
"混蛋!給我醒醒!連這種程度的暴動都忍受不了,你還怎麼給你家人報仇!再這樣下去,你也會變成殺死了家人的兇手之一!想想夜淺啊!她不是你的妻子嗎?將她打出血來?這是身為一個丈夫應有的覺悟嗎?"
白釋承又向灰龍打了一拳,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打出去的拳頭就如同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毫無效果。
"再不醒的話,我可把你的妻子給搶走了,讓你不止失去了家人,還讓你失去唯一能讓你安心的!高興的妻子,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這一切,讓你一個人悔恨不己,最後選擇厭惡世界,選擇自殺!你就這麼死去算了!我們不會憐憫你,我們不會幫助你!一個人去死吧!"
白釋承揮盡力氣吼著,他已經無法動彈了,如果再不將敖炙叫醒,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
在一片深紅的地獄之中,敖炙站在一塊**上,周圍全是高熱的岩漿。
"這是哪?"
敖炙看向四周,萬分疑惑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陣沉寂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為什麼不來救我?哥哥?"
敖炙雞皮疙瘩瞬間長了出來,他猛地轉過頭去,一個胸口被掏盡,臉上慘白,充滿鮮血的少年,惡狠的瞪向他。
"敖郄?你..."
"父親母親,死的時候都在想著你,什麼事情都是以你為先,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一直將你掛在嘴邊,你結婚那天還偷偷瞞著你,在我的面前欣慰的申述。這些就算了,我不計較,可是為什麼他每次都拿我和你相比較!一想起天才的你,笑容就特別燦爛,一看到我,就會擺著嚴厲的表情說:"敖郄,看看你的哥哥!你怎麼那麼沒用!"他將我說教一頓,然後又說起你的好,笑得一臉燦爛。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為什麼殺的會是我!而不是你!"
眼前的少年流著淚血,嘶吼著。
"敖郄...對不起,我不知道。"被他這麼自責著,敖炙心中萬分愧疚,可他又能拯救什麼呢?
"沒關係,沒關係的哥哥,反正我也已經死了,我已經不怪你了,不過你能***最後一個小小的請求嗎?"就在少年說話之際,敖炙的周圍又出現了三個人。
那也是他的親人。
"父親,母親!敖餘!"
"你能跟我們一起下去嗎?一家人就要團團圓圓的不是嗎?"四人異口同聲,四面催促著敖炙。
敖炙已經心灰意冷,也許跟他們一起離開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的面前就是岩漿,只要你跳到那裡面,就會與我們相遇,只要你能與我們團圓,那些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我會原諒你的,在下面我們還得可以當兄弟,不是嗎?"
敖炙看著眼前的親人,他們痛苦著,而自己卻站在安全處躲藏著,如果他不跳下去,實在有些對不起他們了。
"嗯,等著我敖郄,我這就下來。"敖炙做出了決定,他走到**邊,正當他打算邁出下一步的時候,白釋承的聲音在天空響起。
"混蛋啊!快給我醒醒啊!"
敖炙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天空,仔細聽著白釋承的話語,他不禁動搖了。"我又朋友,他們正在為我擔憂..."
"沒關係的,這種朋友不要也沒有關係,莫非在哥哥的心中,朋友比家人更重要嗎?"
"家人比朋友重要..."果然他還是得跳進岩漿...
他死了,白離他們也不會傷心吧,畢竟才認識了幾天...應該也不算什麼朋友吧?
可這時,白釋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再不醒的話,我可把你的妻子給搶走了,讓你不止失去了家人...你就一個人去死吧!"
沉重的話語讓敖炙再次停了下來,他看向了天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臉龐已經被眼淚給潤溼了,一點一點的掉入岩漿,高溫直接將眼睛變成蒸氣。
"笨蛋!夜淺什麼的,一開始我就沒有擁有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