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只是一刀，蛇皇就被重創。
堂堂名震大數世界的皇者，連林牧一刀都接不住。
在場所有大能，都真的被這一幕給嚇到。
他們看向林牧的目光，再無法如之前那樣，如同前輩看晚輩，變得充滿敬畏。
“你根本不是什麼合數修士，你究竟是誰？”
蛇皇躺在地上，驚駭欲絕的看著林牧。
其他人只知道林牧很強，卻不知道林牧有多強。
可他親身承受那一刀，對此感悟遠勝他人。
在林牧那一刀面前，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如同歷史長河中的一隻螞蟻。
林牧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半形古域，林牧。”
如果林牧只說他的名字，蛇皇恐怕都未必想的起來。
畢竟，林牧在大數世界已消失三千多年，加上這三千年間世界劇變，能記得他的人寥寥無幾。
但林牧說出半形古域，蛇皇立即就知道林牧是誰。
蛇域距離暗域不遠，正因此蛇皇和蟾皇的關係才那麼好。
同時，蛇皇對暗域的局勢，一直密切關注。
兩萬多年前，原本默默無名的半形古域崛起，與暗域其他大勢力爭鋒，連起源神國都被阻擋在外。
這讓蛇皇注意到了半形古域，並知道半形古域的頭領叫林牧。
之後林牧在大數世界的一系列事蹟，他也多多少少有留意，知道林牧在大數世界闖蕩下不小的名氣。
只是，三千多年前，林牧去了天外天，從此銷聲匿跡。
後來大數世界，又發生驚天鉅變，他才沒再繼續關注林牧。
在他看來，錯過這三千年的大時代，即便林牧歸來，也肯定會被淘汰。
然而事實完全出乎他預料。
林牧再次歸來，竟展露出堪比至聖的力量。
“是你？林牧？”
這時，蟾皇的驚呼聲響起。
他同樣驚駭的看著林牧。
儘管他沒和林牧見過面，但論對林牧的熟知程度，他肯定遠勝蛇皇。
畢竟他就是暗域生靈。
昔日，他雖很少出去，卻也知道半形古域林牧的大名。
正因為林牧，才讓半形古域，從一個無人問津的荒僻角落，成了暗域的修行聖地之一。
他原以為，隨著時間流逝，林牧這個昔日天驕，也會被歲月埋沒。
畢竟，這種例子在歲月長河中，數不勝數。
但林牧卻有這種方式迴歸，實在太過震撼人心。
林牧沒理會蟾皇，看著蛇皇道：“你不是說要殺我嗎？怎麼不繼續動手了？”
蛇皇嚇得蛇軀一陣哆嗦。
他匍匐在地，恐懼道：“不，林牧，是小蛇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望您看在小蛇不知您身份的情況下，能夠饒恕小蛇一次。”
別以為皇者就很有骨氣，事實正好相反，修為越高的存在，越不在乎所謂的骨氣和尊嚴。
對他們來說，生存才是根本。
為了利益和生存，他們可以拋棄一切。
所以，看到蛇皇這樣子，其他皇者也沒有鄙視，只是對林牧的敬畏之心，變得更濃郁。
“饒恕你？”
林牧神色平靜。
蛇皇見了，心頭一喜，覺得看到了希望。
他自認是皇者，再怎麼也有價值，林牧沒道理就這樣殺了他。
畢竟，皇級強者，死一個就少一個。
他暗暗猜測，林牧很可能是想趁機收服他。
“林牧，今日之事，小蛇罪該萬死，不過希望您給我恕罪的機會，我一定會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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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蛇皇便繼續哀求。
咻！
然而，蛇皇的話還沒說完，林牧就一指點出。
指勁射出，直接將蛇皇額頭洞穿。
蛇皇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的看著林牧。
“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機會，你一直沒有把握。”
林牧漠然道：“何況，若冒犯了本座，隨便跪跪求饒就能沒事，那本座威嚴何在？”
說著，他走到蛇皇身邊，一掌按出。
六道輪迴發動，瞬間將蛇皇的本源卷走。
砰！
蛇皇雙目失去光彩，身軀無力的癱軟在地。
四周，一片死寂。
毫無疑問，眼前場景，比先前蛇皇被林牧一刀擊敗，還要更衝擊心靈。
死亡和被擊潰，畢竟是兩個概念。
在場眾人的想法，其實和蛇皇差不多，沒人覺得蛇皇會死。
他們想來，皇者何等高貴，殺死太暴殄天物，留著利用才最佳。
可是，林牧連眼都沒眨，就把蛇皇給殺了。
蛇皇不僅是生機斷絕，連魂魄氣息都消失，這是真正的死亡。
從今往後，這世界上就再無蛇皇。
唰！
這時，一道身影，朝外掠去。
是蟾皇。
看到蛇皇的下場，他第一念頭，就是逃走。
可他剛動，就被天機天帝攔住。
“蟾皇，你和蛇皇以偽造的聖器來矇騙我們，不應該給我們個解釋嗎？”
天機天帝不愧是老牌天帝，第一個回過神，並作出舉動，阻攔蟾皇。
此舉不僅是為他自己，也是在討好林牧。
蟾皇先前對林牧可是很不客氣，他自然不能讓蟾皇逃走。
被天機天帝一攔，蟾皇心神頓時沉落谷底，幾乎絕望。
緊接著，他的心態就變化。
人在絕境之中，總是很容易心靈扭曲。
蟾皇就變得歇斯底里，看向林牧道：“林牧，這一切都是蛇皇做主，我只不過是隨從，難道你就不能放我離開？”
林牧平靜道：“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眼瞎？”
蟾皇一愣，隨後連忙道：“是，我是眼瞎，不應該冒犯您。”
“眼瞎不呆在家裡，跑出來做什麼？”
林牧語氣漠然。
感受到林牧聲音中的冷漠，蟾皇臉色頓時一陣難看：“林牧，你實力是很強，但你若逼急了我，我引爆星雲大陣，即便殺不了你，也能重創你，還能拖幾個皇者下水，你確定不放過我？”
“你可以試試。”
林牧不為所動的諷刺道。
蟾皇不是那種會束手就擒之人，他真的就嘗試了。
“給我爆。”
他暴喝。
嗡！
隨著他話音傳出，整個大廳的空間，驟然劇烈震盪起來，似乎要爆炸。
“哈哈哈哈，林牧，是你逼我的……”
蟾皇瘋狂大笑。
噗嗤！
林牧隨手打出一拳，擊中一處牆壁，那裡就傳出法則崩裂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