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回到半形古域時，一切都悄無聲息。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大張旗鼓，回來的時候同樣沒有多少人知道。
他的行蹤，只有暗夜盟的核心高層們能掌握一二，普通的成員根本不可能得知。
“林牧！”
一道林牧熟悉的身影飛了出來。
看到這身影，林牧臉上不由浮現溫和笑意。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林雲。
他斬殺鴻羽、擊退九嬰和創傷薄風後，又去了暗族地界，秦越則是帶著林雲回了半形古域。
“二哥，多謝了。”
在林雲身後不遠處，秦越也在那，林牧便誠懇拜謝道。
“突破了？”
秦越沒在意這點小事，只關注林牧的修為。
“恩，運氣不差。”
林牧點頭。
這一次，的確有些運氣成分，要不是遇到了琉璃孔梵，他不見得能突破。
“你這次遇到的可是大劫，怎麼突破的？”
秦越也忍不住好奇問道。
“二哥你知道琉璃孔梵吧？”
林牧道。
“當然知道，黑暗森林的現在佛嘛，他怎麼了？”
秦越詫異不解。
“上次我來暗域的時候，為了給凡界清除隱患，將黑暗森林所有超過巔峰君主的存在，全部拖入到暗星之中，這裡面就包括琉璃孔梵。”
林牧道：“他落入了暗族地界的深淵中，我這次去深淵正好遇到他，看見他被奧家邊緣一小城的暗族吊在城中央折磨羞辱。本來我只是想順手去救他，沒想到後來卻被他點化，所以說真的是運氣所在。”
這一次找到更多的過去記憶之後，他已意識到，他的身份或許真的有些不凡。
從這個角度出發思考，或許他從修行至今，遇到的那些被他當做是運氣所致的造化，並不是運氣。
就比如琉璃孔梵，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刻意在那等他的。
還有寧輕雨和林小碗等紅顏，不是體內擁有幼蠱，就是擁有不凡血脈，也似乎是安排好的。
在他的身邊，彷彿圍繞著一個巨大旋渦謎團，很多強大存在，似乎本身就是衝著他來，而不是他恰好遇到的。
想想也是，這世間哪有這麼多運氣爆棚的巧合之事。
“你這麼一說，這個琉璃孔梵，的確不凡。”
秦越若有所思道。
“可是，我不明白，即便他能點化我，為何會被一群老祖都不是的暗修抓住？還被折磨和羞辱？”
林牧困惑道：“尤其最後我和他分開的時候，看到他遇見一頭普通野獸，結果被那普通野獸追的到處跑。而且我感覺，他不是偽裝的，因為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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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沒有為林牧解惑，反而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
林牧沒有猶豫，回道：“先讓暗夜盟在暗域扎穩根基，等暗夜盟什麼時候不懼三大族時，我便去一趟其他地方。當然，在這期間，我還得回黑暗森林看一看。”
“嗯。”
秦越頷首，隨後忽然道：“老三，我知道，在你成為中位老祖之後，能做很多事情，但先別急著離開暗域，儘量等你成為上位老祖再去。”
聞言，林牧神色一動：“二哥，你一定是知道什麼吧？說實話，在遇見琉璃孔梵之後，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不如我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這個疑問，在當初得知你來自桑皇宮的時候我就有了。”
秦越笑了笑，嘆道：“我何嘗不知道，你一直想問桑皇宮是何等所在，桑皇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說到這，他眼神變得幽深，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然後緩緩道：“關於這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們，而是有些東西說出來後，對你們的心境成長不見得的是好事。不過，這次我發現，你的心靈有了重大蛻變，或許是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了。”
“這樣吧，等你將暗域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心靈能夠稍微安定下來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好。”
秦越暫時不說，林牧也不會強求。
“眼下，你還是去趟太阿城吧。”
秦越笑道。
“哦？是那幾個被我擊敗的勢力，派人來了？”
林牧念頭一動就有所猜測。
“這些事，讓林雲和你說，你回來的也正是時候，我剛好要出去一趟。”
秦越道。
“去哪？”
林牧問道。
“去一趟馮雲山那，他欠我一件東西，現在是時候去收債了。”
秦越笑著道。
“馮雲山身上的好東西的確不少。”
林牧也不禁一笑，他能得到三明法果，也是馮雲山給的地圖。
秦越行事灑脫，說走就走。
等他離開，林牧跟林雲並肩而立：“太阿城那邊來的都是誰？”
“虯龍族來的是虯起，不過慶族來的你肯定猜不到。”
林雲微笑道。
“難不成還是慶忌親自來了？”
林牧道。
“就是慶忌親自來了。”
林雲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在他來了不久，慶族那邊就傳出訊息，說慶忌已辭去族長之位，由慶舟接任。”
聽到這話，林牧也不由吃了一驚，隨後感慨道：“虯龍族是打算壯士斷腕，但慶忌這就完全是破釜沉舟，以身搏命，相比之下，虯龍族的魄力，可比不上慶忌。”
“的確。”
林雲如今也是手握大權之人，城府很深，自然能明白慶忌的用心，也不得不佩服慶忌的魄力。
“還有個率族呢？”
林牧問道。
“率族？”
林雲搖了搖頭，“他們就派了個使者，帶了百萬暗金來，那使者的態度還挺高傲的，好像帶著百萬暗金很了不起。”
“這率族可真有意思。”
林牧失笑，“走吧，我們就去太阿城會會這三大勢力。”
他們沒有飛去太阿城，而是乘坐尤文之路上獨有的馬車。
他們乘坐的車廂，是暗夜盟、李家、恆族和辛族獨享的內部車廂。
當看到林牧和林雲進來，車廂裡的各大勢力弟子，都騰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敬畏之色。
現在，暗祖榜更新的訊息已傳出，暗域各大勢力都已知道林牧的輝煌戰績，知道林牧是名暗祖榜第九的大高手。
對於這樣的人物，他們想不敬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