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發了體內的毀滅種子，也不過就能與大圓滿暗君一戰，但就算是真正的大圓滿暗君李管家，同樣敵不過茶縹緲一拳，因此她再做任何掙扎，只會徒然無益，惹人笑話。
“你還知道錯？”
馬交搖搖頭。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招惹兩位老祖，不該對兩位老祖不敬，但不知者不罪，還望兩位老祖能看在我無知的份上，饒我一命。”
莫雲在地上不斷磕頭。
“這就是你所謂的知道錯了？”
馬交眼神漠然道：“你是錯了，但錯的不是對我們不敬，而是太過傲慢。如果遇到實力不如你的人，就被你害死，相反要是你下次遇到的還是比你強的，則是你害死你自己。”
莫雲心中恐懼，以為馬交是要殺她，上前抱住馬交的雙腿：“老祖，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願意付出一切你想要的籌碼。”
“你有什麼籌碼？”
馬交來了點興致，心想這個莫雲身上，會不會和他一樣也藏了不少寶物？
莫雲不知道馬交所想，聞言心頭驀地一喜，急忙道：“我願意侍奉老祖您，將我的肉身和暗魂都交給老祖……”
話沒說完，她就被馬交一腳踹開。
馬交厭惡的看著她：“噁心，掃興，就你這骯髒的肉身和暗魂，送給我只會讓我倒大黴。”
聞言，莫雲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像她這樣的李家下人，哪裡還有什麼至寶，她的所有資源和底牌，都是被李家控制著的，因為李家是不會容忍家裡出現超出掌控的人物。
她的肉身和暗魂，已是她能想出的最大底牌。
本來她還對她的姿色有點自信，以為這酒逍遙會動心，沒想到酒逍遙會對她如此厭惡。
求酒逍遙沒用，她只能看向“茶縹緲”。
她內心，已不抱什麼希望，只是出於不甘心，對林牧跪拜道：“饒我一命，我以後必定不敢再對老祖您有半點不敬……”
“滾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牧神色淡然道。
“老祖，不要殺我……”
莫雲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話說到一半時，才猛地回過神：“老祖，您不殺我？”
“你這臭娘們，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馬交的話可沒林牧那麼講究，直接不耐煩的說道。
“莫雲多謝兩位老祖不殺之恩。”
莫雲欣喜若狂，等看到馬交目露煞氣時，她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猶豫，急忙道：“我滾，我這就滾。”
說完，她就連滾帶爬的逃走。
等莫雲離開後，馬交再次看向對面的閣樓，冷笑道：“你們兩個，看來真的很喜歡那個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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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這一次，不用馬交和林牧再說，白通和威爾遜就很自覺的從那閣樓裡飛了出來。
“白通拜見酒祖，拜見茶祖，祝兩位老祖萬壽無疆，橫掃八荒……”
白通直接跪拜，張嘴噼裡啪啦的就恭維了一大串。
旁邊的威爾遜也毫不遜色：“兩位老祖真是氣宇軒揚，威震暗域，所過之處天地失色，眾生拜服，晚輩對兩位老祖實在是敬仰萬分，恨不得永生永世追隨兩位老祖，為兩位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那觀戰，看看我們什麼時候死呢。”
馬交戲虐道。
白通身軀一顫，連忙惶恐：“老祖，你可千萬不要嚇晚輩，晚輩對老祖的衷心，那絕對是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是啊是啊，酒老祖，我們還想天天在您的膝下，聆聽您的教導，哪可能會有一絲一毫的異心。”
威爾遜信誓旦旦道。
馬交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看著他們：“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一聽這話，白通和威爾遜這會是真怕了，臉龐都一陣發白，冷汗直流，都不敢再油嘴滑舌，顫聲道：“是。”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滾蛋吧。”
馬交揮揮手，好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把他們打發走。
但是，白通和威爾遜反而高興起來。
他們現在對馬交的脾氣也摸到一點，發現這位老祖越是對他們喝罵，反而代表沒事，對方態度真要變得溫和或者平淡，那才是真的恐怖。
兩人離開後，馬交轉頭看向林牧：“師兄，你就這樣放那臭娘們走了？我還以為你要殺掉她呢。”
“殺她並沒什麼意義。”
林牧語氣平靜：“反倒是讓她離開，她很快會發現人生更痛苦，你認為，李家會再信任一個來殺我們，最終還被我們放走的人嗎？”
“我靠。”
馬交瞪大眼睛看著林牧，爆了粗口：“師兄，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這麼陰險卑鄙，你這是要讓她生不如死，受到比死都更大的懲罰啊。”
林牧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沒你那麼無聊，等她在李家得不到信任後，我們撬開她的嘴就會方便很多。現在我們對李家瞭解太少，有機會找到一個破綻，難道不應該去抓住？”
“師兄，你還真是深謀遠慮啊。”
馬交真的有些服了，“誰能想到，你現在就開始打李家的注意了。”
“這叫有備無患。”
林牧眼神幽深：“從那李管家的態度來看，不太像有和我們化干戈為玉帛的跡象，面對李家這樣龐大的敵人，難道不該早有打算？”
“我決定了，以後得緊跟師兄你的腳步，不然做你的敵人，還真是有點恐怖，什麼時候被你陰死掉都不知道。”
馬交打了個寒顫道。
“既然我是師兄，總得罩著你點。”
林牧淡淡一笑。
他當然不會傻到真信了馬交。
馬交可是堂堂老祖，怎麼可能會連這些都想不到。
想想黑暗森林裡那些帝祖，就知道老祖們都是些什麼怪物。
如果真有誰被馬交表面的憨厚愚鈍給欺騙，那絕對不用多久就會被馬交給算計死。
但對這些，他都不在意。
現在他正在修行大勢之力，不管馬交是真信服他，還是假信服他，只要跟隨著他，就能成為他大勢的一部分，讓他的力量越來越強。
這點，馬交肯定不知道，所以其實馬交在用林牧當擋箭牌，林牧又何嘗不是在利用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