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可是若是雞上了天,也是不如鳳凰的。
但是,在這上古異種的身上,這句話卻不得以成立。
哪怕它身上有著汙垢,哪怕它的羽毛凌亂,哪怕它雙目無神。
但是,它在天上飛著,那就是一切,那就是焦點。
就是真正的鳳凰來到它的面前,誰上誰下也要比過一番才知道。
羽翼張開,遮住了天穹,磅礴的大日就在它身後懸浮,與東方的驕陽將相輝映。
遊卦他們正好看到花獨醉被怪物一口吞下。
雖然他們只是相識了兩三個月,但是這幾個月裡老者對他們多方照顧。
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對於他們的問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老先生,就這麼死了?
屍骨無存的沒了,誰也不能釋懷。
"給我去死啊!"
感受到他們內心的情感,雄雞仰天長鳴,在這聲音之下,怪物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就舒張開了身體,仰著頭吼道:"我不是全盛狀態,難道你就是了!"
沒錯,別看那怪物斷了十多丈的身體,體內虧空的厲害,但是別忘了,這只異種雄雞也是被石化了同樣的歲數。
並且,它可沒有一點的補充。
說不定靈魂早就沒了,現在活動的也只不過是它體內殘存的本能而已。
要是遊卦他們停下內力的供應,這只大鳥馬上就會重新迴歸到石化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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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怪物嘶吼的時候,遊卦也看清了它的面目。
在紫色的怪物頭上,還有第二個存在。
那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人形的東西。
如果說那一坨東西還算是人的話。
大半個身體融入到了那個頭顱之中,數不清的黑色的肉須將他的身體和那怪物的頭顱連接起來,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
就是那雙眼睛也變成了黑紫色,充斥著邪意。
如果把他挖出來,換一個片場,完全可以冒充克蘇魯邪神了。
"咦,好醜!"
他下意識的感嘆了一聲,但是這句話也戳到了那人心中的痛點。
"我要你死,我要弄死你啊!"
近百對節肢飛快的舞動,將四周的大地切割的粉碎。
大力之下出奇蹟,數百丈的身體騰空而起,噬咬向在半空中的那個存在。
雙翼一振,就是狂風天瀾。
不但將他噴吐在空中的毒雲吹得四散,雙翼如刀,似乎閃著寒芒,揮斬了下去。
"!"
明明是羽毛,但是卻堪比鱗片,蜈蚣的尖爪碰到了它的雙翼,被崩飛了三兩截。
上半身就像是被折斷了一般,折了下去。
而雄雞雙翼上的羽毛也崩飛了兩三根,留下了一點傷口。
沒有血流出,因為它的體內,基本已經沒有血液了。
"可惡的混賬啊!"
那個人在怒罵,在嘶吼。
剛剛花獨醉在他身體半截打的那一拳,讓他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慘。
大地在震動,龐大的身體落在地上,擊飛無數碎石泥土。
而在雞冠上,東方灼的面色一白,剛才的那一次攻擊,讓他體內的內力迅速流失,現在已經接近虧空。
"遊卦!"
遊卦聽到他的呼喚,急忙來到他的身後,隨時準備替換他。
在此刻,雄雞開始揮舞著翅膀,準備落下。
它雖然可以飛,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
下方的人急忙再次動員其他人,準備撤離。
這也多虧了蜈蚣男的謀劃,為了自己的血食,特意讓附近的人都有了一定的修為在身。
雖然不算太強,但是那一口內息在腹,他們就不是常人。
原本已經撤出去十來裡地,現在還能再跑一段。
畢竟那兩個大家夥在那,隨隨便便的一活動,那不就是要幾十裡地不住腳啊。
現在還是不安全,快點撤,逃命啊。
一個不注意,一腳踩下來,在場的沒有一個可以扛得住的。
賈磊回頭看了一眼,雄雞與蜈蚣再次的展開了交鋒。
大地在震動,山峰被摧毀,城市被壓塌。
如此威力,怎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一顆碎石子飛過了數十裡地的距離,落到了他的頭上,讓有些迷茫的他打了一個寒顫,然後低下了頭。
而在此時,東方灼的內力耗盡,遊卦急忙抵上。
也就是在交換的那一個瞬間,雄雞有了絲毫的停頓。
而蜈蚣男抓住了這個機會,在它的胸口上狠狠地噬咬了一口。
"哈哈,血肉,血肉,大補的血肉......。"
"呸!"
這玩意,和剛才那個傢伙差不多。
他都要哭了,好好地補一下就這麼的難嗎?
能不能不要喂他吃米田共啊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遊卦替換上場。
不過他必須要付出比東方灼更多的純陽之氣,才能讓它繼續活動下去。
不過,畢竟他結印多年,儲存的歷練也比東方灼要多很多,也能撐一會。
似乎被蜈蚣男激怒了,雄雞也更加的有了幾分靈性,靈活了幾分。
翅,爪,喙,都成為了它的武器,每一招都帶有了撕裂空氣,斬碎大地的力量。
附近無論山脈還是城池,在兩者的交鋒之下被夷為了平地。
遊卦面色發白,哪怕他體內的力量再多,也支撐不住這麼的消耗啊。
"我說,雞兄,你能不能快點啊!"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從而故意的配合。
蜈蚣腳下一軟,有些站立不穩。
畢竟它是蜈蚣,不是小強。
上百對腿斷了二十來對,斷裂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流淌著汁液。
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現在的它,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去吧,大公雞,使用啄擊,啄它的腦袋!"
汙血長流,蜈蚣一聲慘叫,就要挖掘地面,打算逃跑。
畢竟,控制它的那個人,就在剛才,被一下給啄死了,現在它也只剩下了本能。
而它的本能,就是慫,就是苟,就是藏到天荒地老。
誰家蜈蚣會在太陽底下活動啊。
溜了溜了。
雄雞一個邁步,踩住了它的身子,然而,遊卦卻發出了一聲哀嚎。
"不是吧,這就沒啦!"
無論他怎麼調動自己體內的劍種,怎麼催,除非他將劍種爆掉,否則的話,從他體內壓榨不出一絲一毫的內力。
"我來!"
東方灼將手按在雞冠上,雖然說他沒有積攢多少內力,但是也夠它活動片刻了。
在此刻,雄雞似乎恢復了靈性,它的雙眼向上看了一眼,然後就蹲了下去。
它的身體,徹底將蜈蚣鎮壓在身下。
然後,重新化作了石頭。
化作了一座山峰,勾連了附近的地脈,讓這裡變得堅固無比。
這一下,它是永遠都逃不掉了。
只有遊卦抬起了頭,眼中看到的,是世界樹枝條的搖晃。
似乎有一個人輕輕一笑,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