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氣氛微妙，長孫無塵暫且以退為進。

和一眾妖靈在庭院中按照從高到低的序列排排站好。

妖怪老大夜鳶在前方檢閱，把一個兩個的面相都看在眼裡，看一個兇一個，把這些妖靈看得通通低頭噤聲。

最後她還是把焦點放到長孫無塵身上，指責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了出來，竟跟這些妖邪為伍，這種行徑還配做一個人？"

長孫無塵雖忍讓，但夜鳶這麼說他可理直氣壯了。

"我們君子協議在先，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我能出來你就教我，什麼都告訴我。"

夜鳶："你！"

長孫無塵還有話說："況且我和這些妖怪兄相處甚是融洽，他們不曾傷我，還不遺餘力幫我，我高興和他們交朋友，怎麼就不是人了？"

夜鳶："這才幾天你就忘了玄蛟？"

長孫無塵："他們和玄蛟不同。"

夜鳶："你憑什麼說他們不..."

那邊的李涼夜放下手中茶盞。

"關了這些年，他們的妖性已被流蘇淨化，放出來給他練手也好。"

夜鳶："放出來...什麼練手？"

李涼夜指了指長孫無塵，向夜鳶明言："你教他道術，有這些妖靈陪練，事半功倍。"

夜鳶："我憑什麼教他道..."

這回是長孫無塵打斷她，"君子協議在先啊，涼夜兄作證的，這個不能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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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鳶啞然，先前她確實說過那樣的話，可那時無論如何想不到長孫無塵能從雪閣地下出來。

思來想去還是得遷怒於李涼夜。

"你知道他能出來，故意不告訴我！"

李涼夜："先前我跟你說'不可';。"

夜鳶："..."

長孫無塵見狀，趕緊上來纏住夜鳶。

"師傅，誠信是做人...做貓之本！"

夜鳶："誰是你師傅？！"

長孫無塵："您...不是嗎？"

說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跪下來，大聲喊："師傅受徒弟一拜。"

夜鳶用腳背墊住他的膝蓋不準跪，指著李涼夜道："要拜拜他！"

長孫無塵的視線轉向李涼夜，那十二只妖靈似乎也知道李涼夜更好說話，跟著長孫無塵可憐巴巴盯住他。

李涼夜一樁一件，條理分明，先跟長孫無塵說："夜鳶教你，不用拜師。"

長孫無塵欣然點頭，夜鳶無可奈何，實際上李涼夜是她主人，主人說話她得聽。

李涼夜接著安排那群妖靈："你們僅限在雪閣中玩耍，出門要有我或者夜鳶陪同。"

長孫無塵幫忙問："我陪同行不行？"

李涼夜："等你可以制服他們。"

話音剛落，那群妖靈在長孫無塵腳邊齊刷刷倒地，一個兩個做出身受重傷的樣子，紛紛跟李涼夜表示："司夜大人，這個長孫無塵好強，我們已經被他制服。"

長孫無塵："..."

雖然心裡同情這群妖靈被關太久，理解他們想要出去玩的渴望，但也必須認為他們的演技實在太爛，需要跟長孫離境上幾節表演課。

"你們只需盡心助他修道，等他打得過夜鳶，我便放了你們跟他走。"

眾妖靈聽李涼夜這麼說，齊刷刷從地上蹦起來，眼睛放光。

有機會打敗夜鳶，他們拼了命也要幫長孫無塵達成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