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從熟練地用開塞器將紅酒酒塞開啟,另一位則端著盤子。
侍從隔著手帕拿著紅酒酒瓶,他輕輕扶穩紅酒酒瓶,給一隻高腳杯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威廉·泰蘭德大人,我要先喝,我要先喝。我喜歡酒精這玩意。"哈羅娜娜·富江小姐滿是期盼的喊道。"聽說埃裡特溫王國的美酒裡會摻進特產的美味的『寒冰蜜蜂』的蜂蜜。這樣的紅酒口感會有一種冰涼綿軟的特點。可以說非常好喝。"
"哈羅娜娜小姐果真是見多識廣。"威廉·泰蘭德讚歎道。
哈羅娜娜·富江接過那杯盛滿紅酒的高腳酒杯,她晃了一晃,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張開櫻唇,輕輕仰起細長潔白的脖子。
她慢慢喝著高腳酒杯中的血紅液體,只片刻後,就飲下了那只高腳酒杯中一半的紅酒。
喝完那一半紅酒,她滿足地舔了舔粉嫩的嘴唇,像一隻偷腥完畢的小貓。
"這紅酒真好喝。請吧,公爵大人,這一半酒就請您飲下吧。"
威廉·泰蘭德接過了那只高腳酒杯,將酒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哈羅娜娜·富江這時候輕聲說道:"公爵大人,既然我們已經商量完畢了,那我就立刻趕回殿下那裡覆命吧。"
"很好,事不宜遲,富江小姐請立刻出發吧。"
"公爵大人,和您談話非常愉快,我會很快回來的。"哈羅娜娜·富江撩起裙襬,衝威廉·泰蘭德公爵行了一個屈膝禮。
威廉·泰蘭德一點頭。
行完這屈膝禮,她便踏著高跟鞋,跟隨著引路的侍從離開了威廉·泰蘭德的身邊。
推來宴會大廳的廳門,她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出了這座公爵的宅邸。
此時,宴會也已經進入了散場階段,有三三兩兩的賓客從宴會大廳中走出。
哈羅娜娜·富江小姐踏著步子,她回憶著腦內記憶中整座城市的地形圖。
一襲紅裙在海洋城的大街小巷中快速移動著,她計算著時間,要在五十分鍾內移動到約定好的地點。
在拐進一條小巷之後,她敏銳的感官判斷出四周無人,便立刻脫去高跟鞋,光著腳朝目的地趕去。
雖然七拐八拐的,但她是一路朝南方移動,速度極快,便是趕著要在約定時間內穿越半個城市,才能到達目標地點。
一抹火紅在城市的陰暗中快速跳動,驚醒了無數遊蕩在城市中的野貓野狗。
越是往南方,這座城市的地勢就越低,南方的城區是窮苦人家聚居的地區,即使是巡夜的衛兵也很少巡視這一地區。
這片地帶的衛生條件不是很好,因為經常積水,還有很多排水不暢的地方,形成一道道地下暗河。
南方城區的居民們總是會把生活中產生的各種垃圾扔進地下暗河之中。
總之地下暗河是一片汙物的聚集之所,海洋城歷代的主人只是用鐵柵欄把這些地下暗河一封,便萬事大吉了。
哈羅娜娜·富江小姐便是尋找著其中一條地下暗河,打算在夜間潛出這座城市。
過了四十分鍾,她終於摸到了那條地下暗河,這時候她的全身開始發出劇烈的疼痛。
毒藥開始發作了,這會給她的身體帶來極大的損害。
"必須在安眠之前,潛出城市。"
她停留在一個窨井蓋前,雙手直接掰開了窨井蓋的鎖鏈,跳入其中。
下面,早已有一條小船準備停當,上面放著一套男裝和袖箭,以及兩把刀子。
哈羅娜娜·富江直接脫下自己的一身紅裙和絲襪,抹去嘴上的唇彩,套上了那身男裝。
哈羅德·瓦薩先生又重回世間,哈羅德立刻拔出長刀,一刀將拴著小船的鐵鏈斬開。
小船立刻順著地下河的水流往外極速衝去,哈羅德·瓦薩忍住全身的疼痛感,盡力控制著船隻的方向,避免撞擊在地下的岩石之上。
即使地下黯淡無光,他銳利的目光依然可以察覺任何擋路的障礙。
這小船速度極快,在地下河中行駛了不到五分鐘,便看到了被破開的鐵柵欄,鐵柵欄外邊就是城市之外。
為了避免佈置被發現,小船以及地下河中被破開的鐵柵欄都是在宴會開始不到三個小時內被幾名『快手魔術團』潛入分子佈置完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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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已在傍晚的時候逃離這座城市,現在還在海洋城中的只有哈羅德·瓦薩一人。
不過,他馬上也要從幽暗的地下秘密地離開這座城市。
當小船衝出鐵欄杆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開始肌肉繃緊起來,毒素在他體內蔓延著,持續破壞他的身體組織。
他在船上忍著毒素帶來的劇烈疼痛,大約四十分鍾後,他望見了城外璀璨的星空,這裡已經是距離海洋城南部城牆十二公里遠的距離了。
這時候毒素已經完全破壞了哈羅德身體內部,身體開始不痛了,不過他帶有不死能力,只是因為身體修復而感覺到陣陣襲來的疲勞。
拿出小盒子用玻璃注射器給自己來了一針沼澤植物的液體,這給他幾分鐘精神抖擻的時間。
他立刻輸入魔力,啟動了胸前的『鮮血之約』,用最快的速度衝刺,跑入小河旁邊的樹林之中。
"臥槽,下次我一定不玩這招了。直接砍死拉倒!!"哈羅德瓦薩大吼著,驚起了無數林中飛鳥。
他尋覓到一處小小的山洞,立刻將自己的身體埋入山洞中的積雪裡。
沉沉睡去,這將會是一場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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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你怎麼了?"
"是毒藥,公爵大人中毒了!"
從那位絕色美人離開之後,過了四十分鍾作用,威廉·泰蘭德公爵剛剛準備徹底結束宴會,回到寢室休息。
這時候,他渾身激烈的疼痛起來,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
恍惚間,他聽見人們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慌的叫聲。
"怎麼會?什麼時候中的毒??"威廉·泰蘭德躺在地上神遊天外。"是那個女人喝的酒裡,可是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她怎麼可能下毒呢??除非她自己在飲酒的時候就已經將那杯酒變成了一杯毒酒!!"
"可是,可是,那樣的傢伙怎麼可能是用一命換一命的死士刺客?她行刺的理由又是什麼??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