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既然是拉丁 就該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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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期每天按著醫囑服藥,一個禮拜之後,嗓子稍有了一些起色,不再嘶啞得出不了聲,雖然還是沙沙的,可聽著也覺不出是聲帶的問題,就跟咳嗽咳啞了嗓子一般無二。

至此,秋期才敢給丘為予打電話。

丘為予許久沒聽到秋期的聲音了,雖然知道他這次積勞成疾,發燒咳嗽得厲害,可也沒想嗓子會暗啞成這樣。

"秋兒,你咳嗽還是沒好吧,怎麼騙我說好得差不多了。"

"大傻子,咳嗽都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好全的,你急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不怎麼咳嘛。"

"這次還是咽喉炎嗎?震哥說就是咳嗽,我想想不可能啊,咳嗽哪會聲音啞得這麼厲害?聲帶沒有問題吧?"

秋期知道丘為予有疑心,他始終擔心自己上次查出來的聲帶小結,難免不會往這上面聯想。

他趕緊轉了話題:"你在少林寺了嗎?"

"昨天就到了。"

"少林寺好玩嗎?你們和和尚們住一起嗎?"

丘為予說:"你等等。"

沒一會兒,秋期的微信上就傳來了好多照片,有嵩山的風景,有和尚們的起居和練武,還有丘為予的自拍照。他穿著一身青灰色的納衣,束著腰身,綁著褲腿,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換成了布納的黑色布鞋。

秋期看著好笑,讓這麼愛漂亮的一個人,穿成這麼一個和尚樣兒,真是苦了他了。

"哥帥嗎?"手機裡傳來丘為予自鳴得意的笑聲。

"帥死了,尤其那褲腿一綁,絕對就是五五等分的好身材。"秋期笑著揶揄。

"唉,我就說這綁腿綁得太高,那群和尚偏不聽。"

"看來,我們丘老師給一群和尚整沒臉了,哈哈..."

"跟你說,秋兒,昨兒下午還出了個大醜呢。"

"啥事?"秋期八卦地催著。

丘為予清清嗓子:"昨兒下午做晚課,師傅在對我們說禪,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少林寺的藏經閣裡有幾本稀珍的典籍,裡面有厲害的招式。我想著以前看小說,不是有些武功可以治病嘛,就問師傅,有沒有治咳嗽治嗓子治上火的招式。"

秋期也好奇,問:"有嗎?"

"師傅回我說,那是你病了,得看醫生,練武沒這麼玄乎。"

"哈哈...師傅肯定在想,這是哪裡來的傻子。"

"我當時也特別尷尬呀,我都對師傅說了我知道了,可師傅還補了一刀。"

"啥?"

"師傅說,你可以這幾天吃點檀香灰,說不定可以治你那病,就吃那香爐裡的吧。說完,還真遞了個香爐給我。"

"快接呀。"

"接啥呀接,我都知道還是得吃藥了,他還非要拿著香爐擠兌我,還說我迷信叨叨。"

"哈哈..."秋期能想象的出丘為予吃了憋的那一副喪氣樣兒。但是,笑歸笑,他心裡暖極了,這個傻子,做著節目呢,還想著他的身體。

兩個多禮拜後,丘為予的《Baby屋》就錄製結束了,他飛回了北京。

秋期暫時歇下休養著身體,但由於之前拍的幾部連續劇和綜藝輪番在各電視臺和網站上播著,所以倒也並沒有因了這次身體的緣故,少了曝光率,反而人氣一路飆升。

丘為予回了北京後,和金震商量著,他想專注於演藝方面的發展,其餘的一些類似於綜藝類的活動就一概不接了。

金震一針見血,直截了當地問他:"你當真是為了專注於發展,還是考慮要多些時間陪秋期?"

丘為予也並不作辯解:"這的確是我考慮的較大的一塊因素,但專注於發展,不想在其他無謂的事情上耗費時間和精力,也真是我仔細斟酌後的決定。"

金震還是勸他:"大予,你要知道,綜藝並不單純是一個掙錢的渠道,它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你。一部電影有多少人會花了錢花了時間,在眾多的電影中恰恰選中了你的一部?而一場綜藝,電視機前,各網站上。人們並不需要花費什麼,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看到你。你說,哪一個曝光率高?"

"震哥,我懂。"

"既然懂,為什麼還作出這麼不計後果的決定?現在對你提出邀請的這些綜藝,哪一個不是國內頂尖的?多少明星擠破了腦袋也沒有資格,你倒好,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金震有些氣急。

"我覺得今時今日,我並不一定需要靠綜藝來漲人氣了吧?"丘為予有些不耐。

"我知道你紅了,現在腕兒大咖位高,資源也廣。可明星這一行,就像划船一樣,不進則退,多少新出道的小年輕追在你屁股後頭?大予,你要記住,花無百日紅,人也一樣,你不可以懈怠。"

"震哥,我一早就跟你說過,紅或不紅,這不是我追求的目標。"

"可你也說過,你要更強大。"

"我現在已經足夠可以護住我身邊的人了,相反的,我覺得如果我再這麼拼下去,我身邊的人會因為我而不幸福。你想想我姥姥病重時,我連見她一面都不得,你想想秋期生病時,我連一宿都照顧不了。震哥,我真的覺得,什麼都沒有在意的人重要。"丘為予有些激動。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一個於秋期。大予,你不是該為自己考慮,該為自己活嗎?你現在離頂峰也就一步之遙了,為什麼不趕緊爬上去呢?"

"爬上去就孤零零一人有什麼意思?更何況,我相信好好地拍戲,早晚有一天,我也能爬上頂峰。"

"要多晚?你要讓我們陪著你一起慢慢爬?明明可以馬上就登頂的好時機,你讓我棄了,陪你慢慢爬?"金震怒了:"丘為予,有一點你是不是想錯了,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個人,你還代表了我,代表了韓子,代表了澄天,代表了我們這個團隊。你要為了一個於秋期,讓我們統統等下去?"

丘為予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丘為予,其實走這個念頭我已經動了有一陣子了。作為朋友,我很喜歡你,你重情重義,面冷心熱,我欣賞你,也敬重你。但作為一個合作伙伴,我實在無法再忍下去,經紀人對我來說,就是一份工作,我靠它賺錢。我們是捆綁在一起的,你好,我才能好。可現在明明你能更好,卻非要為了私人的感情放棄了,作為一個經紀人,我覺得很失敗,也沒有什麼臉面再做下去了。"

丘為予內心大震。

五年來,他每爬高一層,都是金震在為他打點著一切,在他心裡,金震很親。他從小是獨子,並沒有體會過有哥哥護著的感覺,可金震讓他嘗到了這種滋味。他從不把金震當作一個經紀人看待,他也相信,金震對他的照顧,也不僅僅因為和他一榮俱榮,那點滴的關心,眼神裡流露出的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正是這樣一個一手扶持了他,始終在他身側的人,現在說要走?從今以後,他身邊周遭就再也沒了這人的陪伴了。

丘為予很想告訴金震,他對自己的重要性。

可嘴唇抿了又抿,最終吐出來的,卻只有一個字:"好。"

金震沒想到丘為予這麼乾脆就同意了,沒有挽留,也並無不舍。這五年的時光,他竟全付了流水。金震感到心灰意冷,原本也只是激將的一個藉口,現在卻也死了心的認了。

"好,辭職說明我明天會發在微博上,之後你一個人...好自為之。"

丘為予看金震扔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他望著金震的背影,極輕地回了他一句:"好。"

秋期隔天在微博上看到了金震的辭職宣告。他大驚,轉頭看向在一旁剝橙子的丘為予,見他面色平靜,問他:"震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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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丘為予把橙子一瓤一瓤掰開來,有汁水濺進了他的眼眶裡,他抽了張紙,將眼角細細地擦拭了一遍。

"為什麼?"

"可能,我滿足不了他的的工作強度,他希望我更投入工作,我想給自己留下更多的時間。我不想再為了工作舍下太多了。"

"留下時間陪我嗎?"秋期輕輕問他。

丘為予點頭:"陪你,陪家人。秋兒,我不想再因為聚少離多讓你不開心,讓你想要離開,我想更多的能陪著你。"

"丘為予,你這樣讓我有負疚感。"

"傻瓜,我又不是退出了圈子,只是減少了除演戲外的活動而已。"

"可是對你會有影響。"

"我只想做我覺得緊要的。秋兒,對我來說,你,才是最緊要的。"

"那震哥呢?"

"震哥..."丘為予看著水果盤裡的橙子,"我讓他失望了。"

"丘為予..."秋期拉住丘為予的手,幫他擦著手上的汁水:"別再想了。"

怎麼可能不想,秋期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安慰太蒼白。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握住了丘為予的手不捨得放開。

《舞林高手》即將要開錄了。

自從高三起,為了高考,秋期就停了拉丁舞的練習,雖然之後為了演唱會,他也有舞蹈部分,但那都只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街舞動作。拉丁,自高三後,就再沒有碰過。

練了十年,荒了八年,秋期心裡忐忑,自己是否能將舞步重拾了起來。他讓悠悠幫他去買了身拉丁舞服,在家就先練習了起來。

丘為予在讀劇本,眼角餘光不時瞟到臥室門口閃過秋期扭著胯滑過,一時心癢,扔下了劇本向臥室走去。

在臥室門口,向秋期看去,只見秋期身著一身黑色的舞服,上面釘著一些晶亮的閃片,隨著舞步的搖擺,明晃晃地刺進了眼。大V領露出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膚,和黑色的布料形成了巨大的色差,一粒粒汗珠在健碩的胸肌的溝壑裡隱隱泛著光。

"你跳的這是什麼?"丘為予雙手抱在胸前問。

秋期沒有停下來,他繼續滑動著:"拉丁啊。"

"既然是拉丁,那就該拉好。"丘為予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把秋期胸口大敞的衣領一把拉上。

秋期一愣,被迫停下了舞步,反應了過來,一把扯過自己的衣領,罵道:"你有毛病啊,拉丁舞服不就是這樣的嘛。"

丘為予望著那又敞開的胸口,袒露的一片白讓他不舒服:"這像什麼樣子?不行,我得給你縫起來。小崽子,你給我脫下來。"說著,伸手就要去扒秋期的衣服。

"去你大爺的,你神經病!"秋期一邊罵著,一邊躲著。可房裡空間不夠他施展,沒跑幾步,就被丘為予撈到了懷裡,摁在了床上把衣服給扒了乾淨。

衣服被扒了下來,理所當然的,作為懲罰,丘為予也順道把秋期吃幹抹淨,折騰了好半天,兩人才洗了澡,又躺床上窩一塊兒去了。

秋期趴著,頭枕在丘為予肩窩處,手仍然不安分地在丘為予的胸前遊走著。他問:"丘為予,我下週要去巴黎參加時裝週,估計要走一個禮拜。"

"我也收到邀請函了。"這兩天丘為予也正為這事發愁。他知道秋期作為Fendi的全球推廣大使,肯定是在被邀之列的。

"你去嗎?"秋期瞬間興奮了起來,他抬起頭望著丘為予問。

"你去了我當然就不能去了啊。"

"哦。"秋期失望地鼓著嘴,頭又重重地磕回了肩窩,他盤算著:"其實你可以去的呀,你看,這次時裝展一共有三天,你們Dior的秀場是第一天,而Fendi在第二天,你早去一天,然後第二天的秀場你不要露面不就行了嗎?"

"這樣行嗎?"丘為予有些猶疑。

"怎麼不行!"秋期見丘為予有了些鬆動,繼續分析道:"我們只要不同航班,不同秀場出現不就好了嗎?而且你既然是Dior的形象代言人,這種宣傳推廣品牌的大活動不參加,總是交代不過去的吧。"

其實丘為予這兩天愁的也正是這個,怎樣尋一個合理又硬氣的理由拒絕參加時裝週。此時聽秋期這麼一剖析,覺得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行吧,就這樣定吧。"丘為予拍拍秋期的頭:"秋兒,起來吃飯去吧。"

秋期往被子裡一縮:"不想起,不餓。"

"快起來,趕緊吃飯。"丘為予一把掀開了被子,抓著秋期的腰就要把他拽起來。秋期怕癢,嘻嘻哈哈地也就隨著丘為予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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